第31部分(第2/4 頁)
在創口上撒一把鹽,登時疼得昏迷不醒的傷者冒出了涔涔冷汗。
一旁的水色見了,趕緊用得空的那隻手拿起一塊絲帕,皺著眉頭為女子擦拭起額頭上的汗水。
“土衾,不揉不行嗎?”眼見慕朝棲在昏睡中仍是如此痛苦,水色看著都覺得疼,這就按捺不住問道。
“不行,一寸紅的毒性比較特殊,得了解藥後,既要內服,又要外敷。”土衾也不希望看到女子這般疼痛,但事出無奈——她深知,只有這樣做才是對病人最好的,“在外敷之前,必須用沾著藥粉的手不斷按揉長了紅斑的地方,否則,就很難完全解除王妃體內的劇毒。”
“那……那你輕點兒……”水色並不是想叫土衾為難,可回過神來後,才發現話已出口、覆水難收了。
“……”難得聽到性子豪爽、遇事果決的水色說出這種柔得滴水的話,土衾一言不發地看了她一眼,手上稍稍減輕了力道。
既然不能依靠氣力來助藥物滲入體內,那她就稍微多揉一會兒,以此來達到同樣的藥效吧。
如此思忖著,土衾不厭其煩地在女子的胸口揉搓了半晌,這才將手掌中剩下的藥粉悉數撒在了傷口上,再覆上乾淨的紗布,替傷者包紮妥當。
處理完了外敷的部分,她替慕朝棲穿好了上衣,再從水色的手中接回了裝著解藥的瓷碗,讓水色把慕朝棲慢慢扶起,然後將碗沿送到了女子的唇邊。
這時,意料之外的情況發生了。
慕朝棲無論如何也服不下湯藥。
土衾知道,這是因為她中毒已深,整個人陷在重度的昏迷之中,自是無法自主服藥。
但這麼下去不是個辦法,水色當機立斷,這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出裡屋,將王妃沒法喝藥的訊息告訴了鬱無莊。
三個在外屋焦急等待的男子聞訊俱是臉色一變,所幸鬱無莊第一個緩過勁來,二話不說就腳底生風地衝回到床前。
“把碗給我。”鬱無莊直截了當地吩咐著,很快從土衾的手裡接過了藥碗,接著又從她懷裡攬過了幾乎毫無意識的慕朝棲,使之穩妥地靠在自己的懷中。
接下來他所做出的舉動,令他的三個屬下皆是識時務、懂規矩地別過了腦袋,也讓同樣跟進屋來的陸修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他居然看到,鬱無莊含了一口湯藥在嘴裡,然後毫無顧忌地拿嘴貼上了慕朝棲的玉唇。
可是,陸修卻只能眼睜睜地目視男子一口一口地將解藥渡到女子的口中,助她將之吞入腹中。
只因為在鬱無莊和其餘三人的心裡,他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
但是,陸修並不承認。
在他的眼裡,慕朝棲永遠都只是那個與他同甘共苦了千餘個日夜的女子。
目不斜視地看著不願目睹的景象反覆地上演,陸修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雙拳。
就在這時,忽然以餘光覺察到陸修竟未迴避的火雲微微轉動脖頸,瞪著兀自沉浸在不甘之中的陸修,試圖讓他意識到自己的無禮進而馬上改正。
誰知偏偏這個木頭人彷彿渾然不覺似的,居然一個勁兒地盯著主子還有王妃看。
不對……不對啊!他的臉色不對勁!
這分明是……
腦中驟然蹦出一種叫人難以置信的猜測,火雲不自覺地移動了目光,好巧不巧地注意到了陸修那雙攥緊的雙拳。
霎時,火雲的腦袋裡“嗡”的一聲響。
他總算明白,為什麼眼前的這個男子甘願冒著極大的危險同他一塊兒勇闖凌絕陣了。
不是像他這樣,出於對主人家的忠心,而是源於一個男子對一個女子的……愛慕。
天哪……這是要鬧哪出?
王妃知道嗎?要是心中有數,那還許他陸修進入王府?這不是水性揚……啊呸呸呸!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他對得起王妃麼他!?王妃豈會是這樣的女子?對……對!他想起來了!王妃剛入府時,貌似還很生氣地表示這個陸修和那個小家丁怎麼會出現在府內!也就是說,王妃對於他們的出現是不知情也是不贊同的!
好……很好……那就是這個傢伙的一廂情願!
自認為將問題分析得相當透徹的火雲只想拍一拍自個兒的胸脯,一方面好讓自己安心,另一方面也算是誇獎一下他這個聰明的腦袋。
不過,眼下似乎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誠然,不管陸修這傢伙是單相思還是怎麼著,他火雲身為一名忠心耿耿的好部下,都不能容許旁人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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