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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突然聽見鬱無莊這麼問,一語不發的男子驀地凝眸於他,旋即就不自覺地垂了眉。
“土衾既然呆在主子身邊,自然會過得很好。”
對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番答覆,讓鬱無莊不著痕跡地揚了揚眉。
忽然,他莞爾一笑。
他想起了昨天早上,自己對愛妻說過的話。
“你和土衾,真該跟火雲和水色互相取長補短。”
聽似不著邊際的一句話,令聞者霎時一愣。
男子抬眼目不斜視地瞅著眉目生輝的主子,恍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腦中先是浮現出了那個和他一樣不喜言辭、清清靜靜的女子,接著又冒出了那對性子活潑、擅長逗主子開心的歡喜冤家——饒是素來情不外露的他,也禁不住垂眸暗暗牽動了嘴角。
他們四個人,還有金叔……
“你們幾個,也許久未有聚在一塊兒了。”正如此思忖著,耳邊冷不丁響起了鬱無莊的感慨,幾乎與男子心中所思不謀而合,“不過,”他回過頭去,抬高了下巴,目視前方,“就快了。”
話音未落,林中倏爾刮過一陣疾風,惹得林間落葉紛飛、颯颯作響,蓋過了最後一個字的尾音。
可是,衣袂飄飄的男子卻覺得,他已然聽得無比真切。
是的,距離他們五人重新聚集到主子身邊的那一天,已經不遠了。
為了這一天,他們忍辱負重了整整十年。
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終於可以撥雲見日了。
秋風仍在時不時地橫掃勁竹,捲起竹葉片片。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立在天地之間,任由思緒漸行漸遠。
直到鬱無莊再度側首,似笑非笑曰:“火雲就在外頭,你不見見他嗎?”
男子聞言,抬眸看了看對方的側臉,接著面色淡然道:“不見了。一見,又免不了得過上幾招。”
鬱無莊不置可否地揚了揚唇,隨後側過身子,淡淡地說了句“那走吧”。
至此,秘密約見於竹林的兩人分道而行。
沒多久,守在林外某處的火雲就望見了獨自歸來的主子。
他不由自主地探頭瞧了瞧——不出所料,沒瞧見第二個人的影子。
孰料這個可有可無的小動作,卻好巧不巧地落在了鬱無莊的眼裡。
是以,心情不錯的鬱無莊信步走到火雲的面前,調笑曰:“怎麼,沒見著你的兄長,心裡失望了?”
“主子啊,您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呢……”火雲一下子就窘了,他不自覺地伸手撓了撓頭,臉上頗有哭笑不得之色,“他又不是我哥。”
“是啊,等到哪天你打得過他了,他就不是你哥了。”鬱無莊不厚道地翹了翹嘴角,繼續調侃著自個兒的屬下。
“主子,咱能不提這事兒嗎……”火雲抽著嘴角懇求著。
想當年,國還是國,家仍是家,他們都還年少無憂,鮮衣怒馬。他意氣風發,自詡高才,主動向那個沉默寡言的傢伙發起挑戰,還愣頭愣腦地立下“誰輸了誰就認對方作大哥”的賭約,他動輒纏著對方說要比武,最後總算是迫使對方接受了——可結果……唉……自掘墳墓啊!
什麼叫“衝動害死人”,他算是領教了。
所以,別跟他提這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了——這麼多年來,他早就把腸子給悔青了。
話雖如此,他其實是不死心的。
正因如此,他才會時而萌生出“一雪前恥”的念頭,也才會下意識地期盼與那人的相會——到頭來,才會反被主子調侃。
說起來,主子想必是喜得佳訊了,不然,哪會有這閒情逸致拿他開涮。
思及此處的火雲靈機一動,剛想故作正經地轉移話題,卻被他家主子搶先了一步道:“我還以為,你這般殷勤地隨我出府,正是為了見他一面。”
話音剛落,火雲就險些跳腳了。
只見他那桃花眼猛然睜得滾圓,未經思考就迫不及待地替自個兒正名:“主子冤枉啊!火雲可是為了保護主子安全啊!”
誠然,五月初一那一天的變故,他可不想再看到了——當時正是因他一時疏忽,被王府裡某些圖謀不軌之人鑽了空子,得以混跡於主子的護衛之中,與行刺之人裡應外合,才導致後來王妃為救主子而身中奇毒,差點兒命喪黃泉。
雖然主子並未因為此事而降罪於他,但他這心裡頭,可自責了好一陣子呢!
因此,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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