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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是父皇讓兒臣修練密宗的,可惜了兒臣心性不夠,到底是在修煉時動了那情慾,再去瞧萱兒時,便如散著光芒的仙子,讓兒臣心動不已。”玄凌珏雖然用的是“萱兒”這個稱呼,想到的卻都是樂璇那如花般美麗綻放的模樣,臉上的神色便不由得緩和了幾分。
連梁喜都不禁吃驚地看著他,佛王這般疏離的人臉上,也會出現如此柔情的神情?!
玄策也眯了眯眼打量著玄凌珏的神情,他竟如此心性不定,是不是也意味著,若他有一天忽然對權利有了覬覦,他就也會奪取他身下的龍椅呢?
玄策不由得深深嘆氣,伸手便給了玄凌珏一巴掌:“臭小子,朕等了你十六年,你竟為了一個女人才開竅,朕養你這個兒子,難道是為了讓你去大千世界亂蹦躂的!若要還俗,便給朕接管一項政事,否則免談!”也許樂萱說的不錯,只有將權利交給了他,才會真的知道他會不會動心。
就如同對送給他的樂萱一樣動心。
玄凌珏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父皇,兒臣不是……”
“起駕回宮,朕說的,沒有迴旋餘地!”玄策並沒有給玄凌珏答話的機會,便轉身離開。
站在這片土地,他彷彿真的聽見了元荷的抽泣聲,讓他不寒而慄。
玄凌珏這才從雪地中站起,凝重地用手將膝蓋上的雪拍打幹淨。沒人瞧見他眼底裡的瞭然,彷彿一早便想到了父皇的所有反應,他不會直接反對,但總會抬出一個悖論來讓玄凌珏無法選擇。若是他同意入朝為官,便要被世人說他十六年的虛情假意,若他不入朝為官,那麼他便無法還俗。
想要找到一箇中間點,便是他可以立足生存的法寶。
玄凌珏微微嘆氣,為何他與父皇之間,永遠要是這種互相算計、互相敵對、互相忌憚的關係呢?
一直到夕陽時分,樂璇才見了浩浩蕩蕩的隊伍從山上走下,看梁喜的表情,她昨天佈置了一晚上的傑作似乎是已經被皇上瞧見了,他們父子都是面不改色的主兒,可他們身後的梁喜可不是,滿臉都是想不通,看來是對她那個冤字充滿了好奇。
不過是用水寫了字,在沒有結成冰前不斷地將雪花扇到牆面上而已,經過了一夜的凝結,便已經看不見當時的冰漬了。
玄策經過樂萱身邊時,仍不忘側眼瞧了她一眼,這個女子看來沒有想象中那麼容易控制,該好好想一想怎麼處置她了,可瞧老七的模樣該是真的對她動了心的,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除去了她,不知道玄凌珏會不會忽然轉性,反而對政事上了心,就如同當年的自己?
玄策打量的眼神讓玄凌珏不禁提防起來,父皇要對樂璇不利?
所有人都安頓了,玄凌珏方從後面將樂璇抱緊:“今日父皇瞧你的眼神實在讓人心驚,你可千萬要小心才是!”
樂璇反而淺笑:“你看不出皇上那猶豫的眼神是在苦惱如何處置我嗎?如今他已經認定了你喜歡我,反而會忌憚,我若死了,你會不會變成另外一個他。所以,只要你還愛我,他就不敢輕易動你。”樂璇的眼睛燦亮,沒有任何憂慮。
“對了,”似乎是忽而想起了什麼,樂璇忽然換了神色,“母后她……今日來過。”
玄凌珏皺眉:“今日?”
樂璇點頭,從袖中掏出信箋來:“還送來了這個,說是也許你用得到。”
玄凌珏展開了信箋,這信箋分明已經有些年頭了,紙張都變得有些脆弱纖薄,而那上面分明是母后的筆跡:
“達兄:
見信如唔。信件皆以收悉,只因天朝如今局勢不定,實在找不出給兄寄信的機會,久未聯絡,請兄莫怪。清君側之事已完成大半,還要感謝達兄仗義相助,才讓策的軍隊所向披靡,相信大功告成指日可待也。待到那時,必讓珏兒親自謝你。
策如今身體康健,多虧了達兄的秘傳配方,只
是達兄不肯將這事說給策聽,妹隱瞞得好苦,達兄這是教唆他人妄語,達兄所信奉的佛法中竟也有這一條麼?
最近有一樁怪事想說來與達兄聽聽,前鋒左將軍樂仲竟送了家妹幾株迅速開花的植株,無論何時,只要殘花一落,必在兩個時辰內再結新苞,著實有趣,還想請教達兄可知此花何名。
達兄注意身體,天氣轉寒,西陵早冬,切莫貪涼生病,妹遙祝達兄身體安康。
少灃十四年九月書於閩江口
——元荷”
樂璇抿唇看著玄凌珏的神色,這封信之前她瞧過了,似乎是母后多年來便有與這個“達兄”來往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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