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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去旁邊撿起了一個網球,瞥到了放在一旁的網球拍,想了下,動作迅速地撿了起來,轉過身,對著陸衍的頭,她笑了下,用力地揮拍過去。
陸衍先是一怔,卻因為多年對球的熟練,他下意識地就閃開,但也和言喻一樣,撞到了額角。
他漆黑如夜幕的眼睛裡,閃過了什麼。
薄唇微揚,似笑非笑,漫不經心地盯著言喻。
言喻倒不怕陸衍,她手裡仍舊握著球拍,陸衍聲線淡然:“你膽子肥了不少,自從來到了英國後。”
陸衍面孔的線條冷峻。
言喻盯著他的臉,視線慢慢逡巡,其實每次再大的火氣,看到他的臉,也就散掉了。
在陸衍看來,她的眸光亮得驚人:“陸衍,那是因為你還不瞭解我。”
一場網球,兩人打得酣暢淋漓。
大學的言喻是自卑的,但她會把自卑轉為努力,她不會網球,不會跳舞,甚至很多東西都沒見過,但她會學,就算睡眠的時間都被擠掉了,她也要學。
沒有天賦,就讓努力補上。
陸衍並不在意言喻,所以自然不會去搜尋言喻的資料,但午休後,他隨意地搜了幾個關鍵字,言喻在英國學校的生活,的確挺豐富,拿了不少的獎學金,也參加了不少的比賽。
夜幕漸深,天也黑了,倫敦的夜風帶了點涼意,忽然有了些肅殺。
陸衍站起來,看向了窗外,微微眯起了眼眸,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但認真一看,卻隱隱有寒氣。
挺優秀的一個女人,但偏偏野心不差。
陸衍回到桌子前,瀏覽了助理發來的關於許穎夏的郵件,沒有什麼收穫,世界的確很大,想要隱匿一個人,也很容易。
威爾士邀請的晚宴還是得去參加的。
威爾士和他太太的關係非常親密,兩人十分恩愛,恩愛的人就熱衷於給其他人介紹物件,言喻就是之一。
陸衍一進入晚宴中,就沒怎麼管言喻,他被其他人纏住了。
等他忙完,無意識地瞥了眼言喻。
然後,眼眸眯了起來,瞳孔裡盪漾過一絲嘲諷。
纏著言喻的人,是姜舟墨。
他看不清楚姜舟墨的神情,卻能看清楚言喻,她眼睛裡有光,眼眶微微泛紅,下一秒,姜舟墨就將她摟進了懷中。
言喻很久沒有理會,也沒有見到姜舟墨了,姜舟墨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除了一開始找她,後面也不糾纏了,卻沒想到,今天見面了。
姜舟墨胸口淺淺地起伏著,他的手攬著言喻的肩膀。
垂著眼眸,喉結上下滾動著。
他嗓音生澀:“阿喻,我知道你無法釋懷程辭的離去,我是程辭的朋友,我也受不了,可是人總是要往前走的,你不能一直在原地踏步,甚至這樣荒謬,嫁給了一個長得像程辭的人。”
言喻沒有說話,唇抿得很緊,眼圈的紅一點點泛開了漣漪。
姜舟墨斷斷續續地說著關於程辭的話:“阿喻,你是不是因為那個孩子,所以選擇嫁給了陸衍?孩子是陸衍的?也就是,孩子也長得像程辭?以前阿辭說過,他會和你有一個孩子,如果你捨不得這個孩子,我願意的……我可以把她當做我親生的孩子。”
言喻繃緊了臉,只有一個想法。
正文 第24章 就算我要睡,也不會找你(2)
不可能的。
因為姜舟墨認識程辭,他見證了她和程辭的整個愛情,就憑這一點,她永遠都不會和他在一起。
姜舟墨牢牢地鎖著她。
她是他的大學學妹,他們在倫敦有過美好的回憶,他看著她一點點蛻變,打辯論,參加模擬法庭,參與法律援助,做演講,跳舞,她變得越來越美好,只可惜,那個美好,一直都不屬於他。
她一直都只綻放在程辭的懷中。
林蔭大道里,是她趴在了程辭的背上;校園小道上,也是她坐在了程辭的腳踏車後,笑開了懷。
她每次獲獎了,下了臺,第一件事就是像只可愛的蝴蝶一般,飛入了程辭的懷中,程辭放手讓她飛翔,只是永遠做她的後盾,等她迴歸。
姜舟墨最早是看不起這個鄉下來的女孩的,帶著土氣和自卑,可是,時間久了,他卻發現,他的目光卻時不時地會被這個女孩所吸引,等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一切都晚了。
她是程辭的女孩,不會屬於他姜舟墨。
可是程辭走了,為什麼,為什麼他也沒有機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