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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他冷冰冰的話,今夏站在那裡,惱火地看著他:“為什麼?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麼?怎得突然就變了?”
看她的模樣,陸繹勉強自己繼續道:“怎得,覺得委屈?你不是一直想升捕頭麼?我可以給六扇門總捕頭寫一封信,說你在江南和兩浙建功頗多,請他將你升職。憑我的身份,相信這點面子,總捕頭還是會給的。這就算作,我給你的補償吧。”
聽完他這番話,今夏全身都在發抖。
“用不著!”她聲音微微發顫,一字一句卻是清清楚楚,“這事,小爺我沒吃虧,用不著補償!”
她憤而轉身,由於極度的憤怒,整個身體幾乎脫力,過門檻時腿都沒邁起來,差點就要跌下去……
見狀,陸繹沒多想,比丐叔反應還要快,疾步上前就扶住她。
今夏被他撈在懷中,茫然看著他的臉,伸手想要摸,卻又覺得彷彿與他相隔千山萬水一般,猛然推開他,慢慢地走了。
陸繹自己差點站不穩,只能靠在門框上,胸口悶得像壓了鉛塊,氣都喘不上來。
丐叔在旁看著,朝他搖頭道:“你明明……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不能說?何苦這麼對她?”
陸繹擺了擺手,已經連話都不想在說,又不能出言趕丐叔出去,便自己出了屋子。
丐叔長嘆口氣,心底已然有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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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也不知該往何處去,只想尋個清淨的地方,陸繹往後院方面行去,快到時聽見有人說話,便駐住腳步……
後院的大槐樹下,槐花開得正燦爛,岑壽坐在下頭,朝岑福忿忿道:“……就算他是大公子,這話我還是這樣說,他這事做的太不地道了。”
“大公子的事兒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說嘴。”岑福道。
“輪不到我,我也得說,今夏平常多霸道一姑娘,我們一塊兒遇見倭寇時,我都沒見她怕過,昨夜裡大公子說她沒用,她臉都白了。”岑壽越想越替今夏不值。
“行了行了,還‘你們’起來了,你什麼站到她那邊去了?”岑福奇道,“我記得你原來對她挺瞧不上眼的。”
“我……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岑壽接著道,“說句實話,今夏功夫那是差了點,可確實在查案有點小能耐,我還真服。大公子這樣戲耍她,我就是看不過眼!”
“看不過眼又能怎樣?你還能娶了她。”岑福嘖道。
岑壽脖子一梗:“娶了她又怎麼樣,我又不是不敢!大公子他不要,難道還不許別人要……”
“瘋了吧你!這種話也敢說出來。”
岑福沒好氣地順手抄了一粒小石子朝他砸過去。岑壽還想說話,被岑福嚴聲喝止:“閉嘴,不許再說了!以後別讓我聽見這種不知分寸的話。”
“嗤……還閉嘴,你以為你是爹還是娘。”
岑壽嗤之以鼻。
稍遠處,陸繹斜靠在廊柱上,看著被風吹到腳步的槐花,靜靜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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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嶽正在井邊打水,淳于敏幫他在洗槐花,預備蒸槐花麥飯。
“大楊,今兒別做飯了,爺請你出去吃!”
今夏拉上楊嶽就走。
昨夜陸繹回來太遲,其他人皆已睡下,加上今夏隻字不提,楊嶽壓根不知曉他倆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不行,我還得把飯做出來。”
“別管了,他們自己會找吃的,餓不死。”今夏催促他,“難得小爺我請客,你別掃我的興。”
淳于敏扎著溼漉漉的手,柔聲道:“楊大哥,你放心去,這裡交給我就是。”
“那怎麼行……”楊嶽忙道。
“淳于姑娘,你也一起來!”今夏緊接著又拉上淳于敏,“小爺我請客這種事十年也才能遇見一回,不許推辭啊。”
淳于敏抿嘴一笑:“行,我去。”
“爽快!”
今夏領著他們就朝外頭走,迎頭正遇上謝霄,也被一併拽上,挑了一家看上去頗氣派的酒樓進去。
“你發財了?”謝霄多少也知曉今夏的摳門脾性。
今夏不理會他,豪氣地招手喚過店小二:“小二,先來二斤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