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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陸繹順著他的話問。
“不知曉……”俞大猷似乎想起什麼,復把陸繹的肩膀拍了又拍,“大丈夫何患無妻,怎麼著都能娶著婆娘,女人這種事,千萬別鑽了牛角尖。我師弟就是最好的證明!”
想來是個為情所困的故事,陸繹沒想再問下去,俞大猷卻自發自覺地繼續說下去:“我師弟,練武的好苗子呀,我師父本就想收我一個徒兒,可見了我師弟後,那骨骼、那資質,硬是沒忍住,收了他做關門弟子。說起來,我師弟真的是比我有悟性,一點就透,學什麼都比我快,可惜啊,為情所困,還沒學成就走了,說是要進京闖闖,博個功名。”
“那他現下如何?”王崇古問道,“是否在朝中?”
俞大猷連連擺手:“他走的時候連名字都改了,初始還知曉他當了錦衣衛,再後來就音訊全無了。”
陸繹笑道:“既是錦衣衛,將軍不妨說說這位師弟姓甚名誰,說不定我認得?”
“他姓楊,單名一個立字。後來連名都改了,說是大丈夫鵬程萬里,改名為楊程萬。你可聽說過他?”
“……”
楊程萬?!陸繹怎麼也沒想到俞大猷的師弟會是他,再一思量,難怪楊嶽曾說爹爹愛吃潤餅,這潤餅原就是閩南之物,他還詫異楊程萬未去過閩南,怎得會愛吃此物。
俞大猷見陸繹面色古怪:“你聽說過?”
“是,恰巧聽說過……此人多年前因傷辭去了錦衣衛職務,現在是六扇門的捕頭。”他現下也已娶妻生子,兒子也在六扇門當捕快。”陸繹說著,腦中似有千頭萬緒湧來,一時卻又整理不清。
聽聞楊程萬的境況,得知故人安好,俞大猷感慨良多,長長嘆了口氣。
“將軍說他當年為情所困,不知……為得是哪位姑娘?”
“那時節,泉州府有個行醫的林家,他與林家勉強算是沾著點親,也時常走動。林家有兩位姑娘,他心裡惦記著那位姐姐,可惜林家看他不上,將那位姐姐許給旁人,莫約也是個官家。我師弟心中不忿,這才想進京去爭口氣。”
林家的大姑娘,嫁給了夏長青;沈夫人是林家二姑娘,難怪她聽說了楊程萬之後就願意留下……陸繹再往深處想去:夏言一案,當時楊程萬還是錦衣衛,他不可能不知曉此事會波及夏長青,當時他是如何抉擇?他被關入北鎮撫司,與此事可有關係?
“陸僉事、陸僉事?”
見他怔怔出神,王崇古詫異地看著他。
陸繹回過神來,一時間卻掩不住面上的深憂,俞大猷見狀便道:“不說了,今日難得痛快吃酒,這等兒女情長之事不提也罷,平白掃了興致。來!再幹一碗!”
心知不該在此時想楊程萬之事,陸繹收拾心境,滿滿倒了一碗酒,敬而飲之。
見陸繹一口氣喝淨碗中酒,毫無推辭扭捏之色,俞大猷更是歡喜:“痛快!在軍中咱們都是兄弟,以往是我生分了,今日陸僉事你若不嫌棄,我便認了你這兄弟,如何?”
他此言一出,王崇古心中暗叫不妙:陸繹是何等身份,錦衣衛最高指揮使陸炳之子,外頭想巴結他的人能從大帳一直排到海里頭去。將軍酒興一起,說出這等話來,陸繹定然心中不快,又不好直接回絕,場面豈不尷尬。
他正待開口打個圓場,卻見陸繹擱下酒碗,起身離桌,不由心中暗叫不好,擔心陸繹當即就要翻臉……
殊不料,陸繹整整衣袍,朝俞大猷恭敬一拜:“哥哥在上,請受言淵一拜!”
見陸繹行事這般痛快,正是合了俞大猷的脾性,當下伸手攙起他,大笑道:“好!熱腸喝冷酒,點滴在心頭。你我二人不拘禮節,以酒為誓,今日就結為生死兄弟!”
☆、第一百零五章
今夏大驚;就要衝上前,卻被沈夫人死死拽住。
此時武僧從後頭追趕而來;上官曦和廣湛也從另一方向趕來,正擋在倭寇的去路。
眼見無路可走,倭寇狂怒地揮舞著東洋刀衝向上官曦,想從最薄弱之處突圍。阿銳衝上去擋刀,卻不慎被東洋刀挑開斗笠;露出佈滿疤痕的面容……
乍然看見他的臉;饒得是見多識廣;上官曦也不由心驚;楞在當地,一時沒顧得上倭寇;腿上吃了一刀。傷口疼痛;疼得她半跪在地,阿銳見她受傷,又怒又悔恨,明知自己功力未恢復,抵不過倭寇,卻以不要命的架勢擋在她身前。
見上官曦與淳于敏都受傷了,今夏腿上傷勢初愈,使不得勁,掙不開沈夫人,又不知沈夫人從何而來那麼大股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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