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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二兩銀子,腳步比平常輕快許多。
“早就說他們是一幫子粗人,就知道打打殺殺,上不得檯面。”對於錦衣衛這套作風,她很是不屑,邊走邊朝楊嶽道。“他們若是能幹些,明天早上咱們就不用去兵部司務廳了。”
“你又知道?”
“人都死光了,東西也找著了,還有我們什麼事。”今夏想想又覺得有點惋惜,“早知道曹格通敵,賞格也該高些才對!”
半個時辰後,裹在油布內的薊州佈防圖在一處橋墩凹處被找到。算命先生真名為宋永文,實際上是隱藏在京城內的雙面細作,專門收集情報然後高價賣出。曹格得罪上司,被調離京城,為報復偷出佈防圖賣給宋永文,而後攜齊丘氏私逃。
案情告結,錦衣衛指揮使陸炳深夜進宮,世宗餘怒未消,下令革去兵部尚書,兵部左侍郎,兵部右侍郎一年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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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前一萬字因去年曾經發在QQ群中讓大家試讀,再三叮囑過不要外傳,不料仍是有人拿去貼到網上。在此獅子鄭重宣告下,希望大家看到同樣文字時不要誤會。
☆、第四章
“人都死了,才要我們去查,早幹嘛去了?!”
衙門偏廳內,今夏斜歪在梨木圓後背交椅中,不滿地看著一紙公文。
“人死了,可銀子沒找著。十萬兩修河銀款總得追回來吧。”楊嶽接過她手中那紙公文,也有些憤然,“周顯已不過是工部都水清吏司的郎中,他怎麼可能有膽子吞下十萬兩修河款。以為人死了就能把事情全推他身上!”
周顯已,浙江吳興人,嘉靖二十一年進士,嘉靖二十三年任戶科給事中,嘉靖三十一年任工部都水清吏司郎中。領十萬修河銀兩,奉命修整揚州河堤。至揚州後,遲遲未興工事。而後被查明私吞修河工款,周畏罪自殺。
“有什麼可查的,嚴世蕃是工部左侍郎,但凡工程款項,有不經他手的麼?”今夏冷哼,“若能到他家去,保管一查一個準!”
“夏兒!”
楊程萬喝止住她。
嚴世蕃是當朝首輔嚴嵩之子,嚴嵩權傾朝野,幾乎一手遮天。而嚴世蕃所任工部左侍郎兼尚寶司少卿,稱得上是朝廷中最肥的差事。今夏嘆了一嘆,當今世道,那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嚴世蕃任此職,簡直就是給他脖子上直接掛張大餅,他想怎麼貪就怎麼貪,能吃多少就吃多少。
“爹……”楊嶽直搖頭,“這差事沒法接,查不出來是我們無能,可真查出來恐怕連命都保不住。”
楊程萬揭開茶蓋,輕輕撩開浮沫,看著升騰熱氣中茶針沉浮,淡淡道:“沒辦法了,大理寺左寺丞相劉相左劉大人親自點了名要我去,你們倆回家收拾行裝,隨我去趟揚州吧。”
“頭兒,我和大楊去就行了,您就在京城歇歇吧。”今夏道,“江南潮溼得很,您這腿到了那裡肯定要鬧毛病。”她料定此行是個吃力不討好的活,楊程萬年紀漸大,又有腿疾,何苦淌這趟渾水,不如好好將養著。
楊程萬搖搖頭:“此案還有錦衣衛協辦,你們兩個如何盯得住。”
錦衣衛!
今夏與楊嶽相視一眼,眼底不約而同地現出艱難之色。
作為錦衣衛最高指揮使陸炳既然與嚴嵩交好,那麼在今夏看來,錦衣衛此行自然不會是為了給嚴嵩拆臺。此番錦衣衛協辦此案,最大的可能便是要替嚴嵩消滅一切不利的罪證。
“派哪個錦衣衛?”今夏默默問道。
“錦衣衛經歷陸繹。”楊程萬仍是淡淡的。
今夏與楊嶽卻是同時一驚。十萬兩修河款,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大,竟然需要動用陸繹?
只詫異了半柱香功夫,今夏就已然回過味來了:朝中官員升遷,若規規矩矩地便得頗花費些年月,三年一次按考評升遷;想升得快些的就得立些大功,還得給皇帝老兒印象好。陸繹有他老子的光環在,皇帝老兒對他定然印象頗佳,再立上些功績,沒準能從七品經歷直接升到四品指揮僉事也沒準。
“頭兒,那這案還怎麼查?”今夏沒精打采地看向楊程萬。
“我們只做分內事,別的不必管。”
楊程萬淡淡道。
聞言,今夏與楊嶽皆無法,便不再多言,各自回去收拾行裝。
袁陳氏原本安排了兩日後讓今夏去見見易家長輩,還咬咬牙給她做套像樣的海棠紅大袖衫子,好歹讓她看起來有點文靜娟秀的模樣。未料到今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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