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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被陸繹打斷:“論理,來江南辦此案,我是協辦。租船也好,見翟姑娘也好,都是協助你們六扇門辦案。現下,船你也坐了,翟姑娘你也見了,案子線索你得了,糕點你吃了有大半,船資卻要我掏,哪裡有這種道理。”
這下今夏的臉徹底跨下來。
“……我、我就吃了幾塊而已……”
陸繹望著她,慢條斯理道:“做人要厚道。”
到底是誰不厚道?!
☆、第三十章
今夏平日裡也算是伶牙俐齒的;可就是偏偏說不過他去;躊躇片刻;也想不出什麼法子;垂頭喪氣地朝外頭走。
前腳才邁出門檻,後腳還未跟上;又聽見陸繹在身後道:“以後沒旁人在時,你最好莫踏進我這屋子,這世上嚼舌根的小人避是避不開的;陸某雖無清譽;但還想守著幾分清白。”
這話有點沒頭沒腦;她楞了楞;遲疑轉頭問道:“嚼舌根的小人?”
“今日我為了助你們查案;不得不應酬翟姑娘,不想卻有一干小人,在背地裡說我是什麼色中餓鬼。”陸繹轉過身,連看都不看她了。
“……”
今夏總算明白這事的緣故了,仔細回想那時窗外有腳步聲,自己不曾理會,想來正是陸繹在窗外,那些話全叫他聽了去。當下再懊惱自己口沒遮攔,已是來不及,她想來想去也沒個好法子,只得老老實實道:“大人,我錯了!我是為了給大楊解圍,一時情急,才說那些口沒遮攔的話,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次,我下次再不敢了。”
“口沒遮攔?”陸繹略略挑眉。
這時候,今夏反應快起來了:“不不不,那些話簡直黑白顛倒、是非不分、喪心病狂!大人,您就饒了我這次吧。”
陸繹仍不理會她,手指似不經意拂過房中的攢接十字欄杆架格,自言自語道:“還有點灰……”
今夏微微一怔,隨即忙介面道:“我來、我來、我來幫您打掃!”
“不妥吧?”
“妥當妥當,讓大人住得舒服,本就是卑職應該做的事情。”她殷勤道。
陸繹再不說話,返身回到書案前,繼續看他的圖去,抬眼舉止間似只當沒她這個人。
這該是預設的意思,今夏心領神會,轉出去取了水和抹布來,挽起袖子就開始上上下下地擦洗起來。這些活兒她自幼在家中是做慣的,順手順腳,麻利得很,現下更加加倍賣力,盼陸繹消了氣把那二兩三錢銀子勾了賬才好。
過了一會兒,高慶進來,見狀,拿眼多瞄了她幾下,沒敢多問,拱手向陸繹道:“大人所吩咐之事,卑職已命人去查,不知大人可還有別的吩咐?”
“暫且沒什麼要緊事。”陸繹正提筆蘸墨,抬眼朝他道,“你這兩日辛苦了,且回去歇歇吧,明日早起再來。”
“多謝大人,卑職告退。”
高慶退出去前又瞥了今夏一眼。後者正跟個條桌腿子過不去,那腿子下部摳出卷葉裝飾,好看倒是好看,可條條凹處積了灰塵,清掃起來甚是麻煩,她又是用指甲摳又是用抹布蹭,正幹得起勁。再看陸繹,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貓戲老鼠,也不知陸繹究竟因何要為難這個小捕快,他暗自搖了搖頭。
眼見到了正午,陸繹也不理會今夏,自顧出門,大概是用飯去。她好奇心起,拿著抹布去擦書案,手上雖不停,眼風卻直往案上瞅。
是地圖果然沒錯,且就是揚州城的地圖,她沒費勁就找著官驛所在,然後是提刑按察使司,接著又找著了昨日去過的翟宅,還有今日上船的碼頭……
他盯了這地圖半日,究竟在看什麼呢?
今夏顰眉回想當時陸繹的手指,是一條斜線,向左上角延伸——西北面!她的目光落到地圖西北角,細細掃尋了幾遍,卻始終找不出有什麼問題。
正當她疑惑時,陸繹已返回來,見她仍在擦洗,皺皺眉頭道:“還沒打掃好麼?我要歇息了。”
“好了,已經好了!”今夏緊著抹兩下,收了手笑道,“大人,您瞧,這桌、這椅、這櫃,我幹活沒得說,乾淨得能用都舌頭舔,不信您試試。”
陸繹沒接話,幹看著她。
今夏自己也意識到這話是有點不對勁,一陣訕笑遮掩過去,接著又堆笑道:“大人,你看我也知道錯了,那個、那個……銀子……是不是……”
陸繹盯著她片刻,忽問道:“二兩銀子而已,丟在水裡也不過就聽個響,犯得上你這麼卑躬屈膝委屈求全麼?”
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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