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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說的是收凌鴿為義女,可封號卻是長公主。
自古以來,封義女為公主的帝王都少,何況是嫡出之女才有資格受封的長公主。衛笙此言一出,猶如給平靜的湖面投入了巨石。
東福最先咂摸過味兒來,笑呵呵地跪下身道:“恭喜王上得一乖巧公主,允鴿長公主吉祥,長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凌鴿這才反應過來,跪下身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衛笙輕笑出聲,道:“傻孩子,不叫聲父王?”
衛笙此舉,明確了他對待安槐等人的態度。
從朝事殿出來,秦澤遇坦蕩蕩地牽起凌鴿的手,摺扇一揚,悠悠道:“這回你可真的跑不了了,嗯?允鴿,長公主?”
凌鴿面頰泛紅,卻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看得林唯安不禁發笑。卻見凌鴿瞥她一眼,淡淡道:“當然跑不了。”話音落,覺得不大對,又補了一句:“我本也不會跑。”
王上一句話,底下人全都跟著忙碌了起來。
衛微宮上上下下除塵的除塵,添置擺件的添置擺件,還有內務局的人前來為凌鴿量體裁衣,準備十日之後的封號大典。
雖然凌鴿本身沒將這件事當成多大的事,卻也難免因此受到叨擾。這本身就是事關她的事,她又沒辦法置身事外,只得任由來來往往的人擺弄。
林唯安見她辛苦,問過自家二哥後,吩咐御膳房的人送來銀耳雪梨羹,親手端到她面前。自己則是東瞧瞧西看看,時不時往兩個錦盒跟前湊湊,卻只是看,從不伸手動。
一邊的宮女冬兒侍候了兩個人幾天,也頗是瞭解兩個人的性子,知道她們都是平易近人的主子,便也毫不避諱,湊上前問道:“唯安小姐,要不要奴婢幫您看看蜘蛛織網織得怎麼樣了?”
林唯安連忙擺手說不要,待冬兒將要離開之時,又拽住她,問道:“是網織得密一些好,還是鬆一些好?”
冬兒完全沒想到林唯安對這個習俗一竅不通,解釋道:“自然是密一些好,密一些,代表小姐的手法更細密,也就是更加靈巧。”
凌鴿見縫插針道:“那若是不細密呢?”
冬兒笑言:“那也沒關係,女兒節還有兩天,長公主可以穿七巧針,只要能穿過,誰敢說公主手不巧。”
凌鴿跟林唯安皆若有所思地點著頭,半晌,冬兒捂著嘴踮腳離開,凌鴿才猛地反應過來,笑罵道:“好你個冬兒,居然敢咒我!你等著,我一定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巧奪天工!”
日暉染黃了天時,凌鴿從託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從朝事殿出來,陪衛笙用膳似乎已經成了慣例,從開始熱熱鬧鬧,到後來父女倆清清靜靜地吃頓飯,一切都順其自然。
一路夕陽斜照,她稟退所有跟著的太監宮女,沿著石子鋪成的小道獨自行走,微風徐徐,伴著花香迎面撲來,她尋了個石凳,索性坐在了亭中,閉上雙眸,稍作休憩。
被內務局的人來來回回量尺寸折騰了一天,現下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她靠著亭子的一根柱子,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流雲飄過天際,日暉落下山頭,風漸漸涼了下來。
竹林中傳出一聲嘆息,一人著素色衣袍翩然而至,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輕輕地搭在了凌鴿的身上。
溫潤猶在,只是他的臉上多了憐惜之色。
他緩緩伸出手,在離凌鴿臉頰一指處停了下來,卻如已然落下一般,輕輕在空中婆娑。林唯唸的唇角無意識地勾起,呢喃道:“春風十里,不如你。”
昏黃的日暉,玲瓏的小亭,涼涼的春風,玉樹臨風的少年,含笑休憩的姑娘。
凌鴿醒來時,月亮已經掛上枝頭。
嘴角笑意猶在,剛要起身,才發覺自己身上蓋著一件衣服。拿起來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青草香氣撲面而來。
她眼前浮現出那日林唯念告訴她“這是水蘇”的情形,相同的青草香氣,那時他黑白分明的眼眸裡,笑意和溫情並在。
可惜,她只有一顆心,已經盡數給了另一個人。
衛微宮大半都被竹林遮蔽,唯獨殿前鋪滿石子的小道灑下銀色的月光,延伸道殿前,被明亮的燭光覆蓋。
凌鴿抱著外袍走進殿內之時,秦澤遇、衛臨之、林唯念都在。她笑吟吟地踏進大殿,徑自走向林唯念,將外袍遞給他,道:“不小心就睡著了,怎麼不叫醒我。”
林唯念微微一笑,道:“也不冷,外面空氣很好,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吧。”
林唯安好奇地湊過來,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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