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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表情。
女兒節第二日,宮裡四處都是一小撮一小撮的宮女圍成一團,儼然一副比賽的模樣。
衛微宮一大早便在院子裡支起一個棚子,以冬兒為首的宮女圍成一團,人人都拿一小筐,框內大大的錦布糰子上插滿了密密麻麻的銀色細針,錦布糰子邊上還放著各色絲線,日暉一照,煞是好看。
凌鴿洗漱完畢,伸了個懶腰,一出門便看到如此場景。
她眼睛一亮,想起來,今日似乎是有比賽,雙唇一抿,只覺洗刷不靈巧罪名的時刻到了。她猶自點了點頭,雙眼一眯,湊上前去。
見她過來,冬兒自覺地雙手奉上一個小筐,往後張望了一番,嘀嘀咕咕道:“怎麼唯安小姐還沒起來?”
凌鴿躍躍欲試地拿著小筐來回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蹙著雙眉問道:“這個要怎麼比?”
冬兒笑嘻嘻地抽出一根針,又拿起一根絲線,看了看絲線的長度,舉到凌鴿面前說:“回公主,是要把儘可能多的針傳到同一根絲線上,最後掛出來,看誰穿針的絲線最長,誰就贏了。”
凌鴿嚥了口口水,頓了頓,道:“我去……叫唯安起床。”
“你說那絲線哪兒有那麼堅韌,能撐住那麼多的針啊。那銀針雖然細,可是要是幾十根幾百根放在一起,不也挺沉的嗎。”凌鴿坐在林唯安的殿內,手放在桌上,蔫兒蔫兒道。
林唯安往臉上抹了點胭脂,對著鏡子不由笑道:“雖然我也沒學過女紅,可是也聽家裡的丫鬟說過,宮裡的絲線都是極堅韌的,畢竟都是給權貴之人縫製衣裳用的。”她轉向凌鴿,饒有興致地看著她,道:“那你還要不要一雪前恥,參加比賽?”
凌鴿嘆了口氣,道:“參加是一定要參加的,只是穿針引線這樣的活計,我恐怕又會輸了。什麼一雪前恥,分明是恥上加恥。”
林唯安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一定要參加呢?”
凌鴿立起趴在桌上的身體,回道:“昨日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答應了,如今要是反悔,豈不是比真的輸了還丟臉。”
林唯安向來曉得凌鴿是個言出必行的性子,卻從未往深處想過。其實她們二人很是相似,從來都不會做什麼不戰而敗的事情。饒是今日這般情形,換做林唯安,也斷斷不會臨陣脫逃。
她彎了彎唇角,牽起凌鴿的手便往外走,邊走嘴裡邊說道:“走,咱們穿針引線去,就算是輸,也要輸得漂亮。記住,咱們要雖敗猶榮。”
日暉清淺,灑在石子鋪成的小道上。
兩個年輕美好的姑娘笑意妍妍地走著笑著,落在旁人的眼裡,只道是不知深淺。但她們什麼都知道,依舊義無反顧。
秦澤遇和衛臨之出現在衛微宮時,看到的就是兩個姑娘雙眉緊蹙小心翼翼地一手捏絲線,一手捏針的情形。
他倆都是習武之人,目力極好,遠遠的酒望見兩個姑娘手上被扎出的血點。
原本立在原地含笑看著她倆的兩人,俱是心中一驚。衛臨之有些沉不住氣,一腳踏出,未來得及出聲,便被秦澤遇制止住。
他看了秦澤遇一眼,不懂他是何意思。
卻見秦澤遇閒適地笑了笑,道:“你瞧她們認真的模樣,別去妨礙了。”
“可是……”衛臨之目色幽深,盯著林唯安手上星星點點的紅點。
“沒什麼可是,她們要是不想這麼做,誰還能逼她們不成。”秦澤遇悠悠道,末了,又補了一句,“這點苦頭,她們還吃得消。”
都說祁越太子秦思瀚論韜略論手段,都離不了一個“狠”字。他不僅對對手狠,對自己也狠。
流傳民間的一則軼事便說,祁越太子年幼時不小心錯手打傷了當朝重臣的獨子,雖然是臣,但也免不了去皇帝那兒討個說法。秦澤遇本身也是皇帝佬兒的獨子,他又怎麼忍心責罰自己的心頭肉。後來秦澤遇自己去宗人府領了三十大板,才平息了此事。當時朝廷內眾說紛紜,但唯獨一個說法,眾臣眾口一詞,便是太子殿下如此年少,卻能有如此氣魄和胸襟,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早先衛臨之初初遇上秦澤遇的時候,見他身在錦國處理其人家的家務事時猶是手段雷霆,他還打趣說,如此心狠手辣,當心反被虎狼之人反咬一口。當是時,秦澤遇也並未多做解釋,只是說,江山在手,好些事身不由己。
如今遇上這事,衛臨之心裡才體會到,其實他也只是個普通人,相信有失才有得罷了。除此之外,比尋常之人多出的,便是那份凡事都成竹在胸的自信了。
一炷香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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