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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嘛。別哪個嘴多的又跑到主子那裡告她的狀。”
張嬸這話說得隨意,可聽者卻是尖著耳朵頓了頓手裡的動作。張嬸四處掃了一眼,心裡有幾分數。錢大娘也是頓了一頓,眼睛轉了轉才回過神來說道,“怎麼會呢。這孩子有心回來看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哪能去告她的狀。”
張嬸炒著菜,隔著灶頭那層朦朧的油煙,冷笑回道,“你到是高興啊,可有些人也不知道什麼心思,到主子那裡去告狀說什麼四小姐那邊是不是太閒了,由得這些小丫頭成天到處亂晃的。”
錢大娘尖耳聽著,心裡一定,她收回眯眯的笑眼,扭頭裝模作樣地叉著腰指著廚房裡的人吼道,“哪個碎嘴的,說這些有的沒的。小姐們的丫環四處走動的也是常有的事。你們老實做自己的事,心裡不服,到是有本事混到主子身邊去啊。背後整這些事,讓老孃知道,第一個撕了你的嘴。”
廚房裡的人各自埋頭做事,沒人說話。錢大娘兩眼又擠回菊花般的笑容與張嬸說道,“別管那些人,不過話說回來。這小阿茶到真是個聰明的,不像我家那錢串兒,如今的還是個蠢模樣。幾時到叫她跟阿茶學學。”
張嬸暗暗翻了個白眼,提聲說道,“錢串兒也算得不錯了,那小主子身邊換了不少人了。也就你家錢串兒帶得住。”
錢大娘嘴裡雖是天天罵著女兒蠢笨,可真聽到有人誇自己女兒了。到又像是遇著知己一般,一張皺巴巴的老臉由裡到外笑得香甜。“瞧您這誇的,不過,想來也是,我們錢串兒別的本事沒有。對主子卻是個忠心的,三奶奶肯定是看到她這點好,才留著她在主子身邊。”
張嬸輕哼了一聲,笑道,“是啊。”
這聲應得有些敷衍,連一旁燒火的婆子也不由冷笑了一聲。誰都看得出,三奶奶把錢串兒留在薛君寶身邊,到不是因為錢串兒有多好。實在是前面的幾丫環都聰明,看得出跟著薛君寶這種又鈍又慫的主子,必然討不到好去。再者有三奶奶那種事兒精一樣的主子,沒事都受罪。於是那些個有門路的都想辦法換到別處去了,沒門路的,也日日的現出些不得力的模樣,逼得薛三奶奶沒辦法,只有把她們全換掉。後來換到錢串兒這種又蠢又笨。還能隨便罵隨便打的,自然地就留了下來。
李小茶也知道一些,於是埋頭做著事也沒說話。
到是錢大娘有事沒事的。與她問些薛四小姐那邊的事。李小茶敷衍應著,卻不多說。她本就不是個多嘴的人,更何況薛四小姐那般是非多的人。就算她不說,全宅子裡的人也知道她那些慫事。
張嬸在一旁忙得差不多了。就將手裡的事交給了一旁的婆子,她領著李小茶到一旁的桌子邊喝水。兩人離得那些人遠了些。張嬸這才說道,“別跟他們廢話,都想打聽你們小姐那點事的。”
李小茶不由疑了一下,正色問道,“什麼事?”
張嬸擦著汗,避著那些人小聲說道。“不都說你們那小姐正準備和狀元家的公子訂親嗎?”
李小茶了半天,這才恍然想到,這所謂的狀元家的公子指的是雲嘯虎。上回雲嘯虎來時,穿著一身玄色的繡衫,小小年紀已有些玉樹臨風的架子,到確實位是個公子哥兒了。只是說他是公子哥兒,李小茶到還能接受。可要把他和薛四小姐湊在一起,到叫李小茶感覺有些怪意來。
性情古怪的薛四小姐若和沉穩甚至沉深的雲嘯虎配在一起,那得是多麼古怪的情景啊。連那些公子小姐的故事也沒提過這咱情景吧。真正的是十分難以想象。
李小茶正想說些什麼,突然注意到張嬸伸著脖子。似乎也有些急切地想知道這些閒事。李小茶不由想笑,薛四小姐別的不行,可她不管是笨是好,到總是個容易讓眾人注意的人物。她的舉手投足總能引起旁人的注意。想來若她不是個怪異的性子,日後怕也有些出息。
張嬸等了半天,沒見李小茶說話,只得照實說道,“說說看啊,我也好奇怎麼樣的人能看上四小姐。”
李小茶微微有些疑惑,她問道,“只是那位狀元夫人過來走動,沒聽說有訂親的事。”
“是嗎?”張嬸疑惑地想了想,說道,“可這事傳得真真切切的一樣,還有人說那位狀元夫人出手大方,還帶了厚禮過來訂親的。不然給你們院子裡的丫環送那麼多首飾做什麼?”
李小茶仔細一想,不由暗笑。原來是這裡叫人誤會了,也不怪那些流言蜚語的傳得亂七八糟,想想這事也是容易誤會,那位狀元夫人亂撒死人首飾,不知道的可不就以為她想訂親,所以過來收買人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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