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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門房眯著一雙佈滿皺紋的渾濁老眼就問了,“四小姐院裡的,那不是二奶奶那邊的。我認得你可是四奶奶那邊的,原來成天的出去買些紙墨浪費錢。現在怎麼還帶著二奶奶的人出去了。可不是出去玩的吧。”
這老頭子老眼昏花的,猜得到是準的。梨花總不能直說就是帶李小茶出去玩的。她雖性子寡淡了些。卻也是知道這些常遇到的人是些什麼性子。這些門房就算在不同,可多少都有個喜歡背後裡偷偷去主子那裡告密,搬弄是非的臭性子。一般主子也喜歡找這些人當門房,進進出出的能看到的秘密也多。
梨花不好說什麼。只得帶著李小茶退了兩步,到一旁說話。那老門房看她們這模樣,仰著頭橫眼睨著她們。心裡有幾分身為門房的得意。
許是門房這事做久了,也容易染成相似的性子。這些門房大多一樣,對主子是忠心得忍不住要去舔主子的鞋,對下人們就一副主子的代表一般,那模樣昂首挺胸的,就差在胸口上掛個牌子。都是些典型的狗仗人勢。
梨花看這裡有些阻礙也只得歉意地對李小茶說道,“要不下次再去。”
李小茶的性子比梨花圓滑不了多少,都是淡漠得懶得說好話哄人的,看這門房如此多事,她也懶得折騰。這天色也不早了,總不能耽誤了梨花的正事。
梨花這趟出去是要替薛四奶奶採辦一些吃食,到多少與李小茶沾著些關係。這位薛四奶奶自從認得李小茶這個小娃後,就越發的喜歡買些點心在屋裡放著。連梨花也染了這毛病,一看到有什麼新鮮的吃食,首先想到,若是給那個悶悶的小娃吃,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薛四奶奶知道她這心思,就把買糕點的任務交於她。不然,若此時是玉姐過去,要帶李小茶出府一趟到不是什麼難事。梨花畢竟算不得是大丫頭,雖有些人面,可要帶一個小丫頭出去難免被人盤問。到時要鬧到薛二奶奶那裡去了,總是不太好的。
李小茶也知道其中麻煩,她也就沒有纏著梨花,讓她趕快出去了。梨花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問道,“可有什麼要託我帶的?”
李小茶想了想,搖了搖頭。平日裡張嬸都是容易回去的,若有什麼要帶的,李小茶都叫張嬸帶了,連之前寫的信也都是由張嬸帶著去寄的。上回張嬸知道李小茶會寫字,還託她給外地的女兒寫了封信。說起來,李小茶在薛家的日子到也算得上是順暢的。只是在宅子裡面呆得久了,難免的想出去透口氣。只是這種要求到是不好隨便提了。
梨花又問她可有什麼想吃的,這一回李小茶點了點頭,一反常態的說了幾樣。梨花一一認下了,怕沒記住還讓李小茶多說了兩遍。
卻說梨花走後,李小茶無處可去。站在後門邊上又被那老門房狠狠瞪了幾眼。李小茶懶得跟這些人生氣,她走來走去的,就去了後院裡。這些日子人們也還是忙著的。夏天一過節日也多了起來。七夕到是沒什麼好過的,可後面的七月半卻是要重視的日子。因為後院裡的人比較好使喚,那些扎花捆紙線的事就全交給他們了。
李小茶一路走過去。盡見到一些影影綽綽的白花,也幸得不是晚上,不然那些飄飄乎乎的紙花到真正的是嚇人了。張嬸依舊在後院裡準備著飯菜。看到李小茶過來。也不客氣,讓她幫著切了些白菜。錢大娘看到張嬸讓李小茶切白菜。忍不住過來說道,“怎麼能讓你做些,還是我來吧,可別傷了你那嫩手。”
李小茶沒依她的,依舊切著白菜說道,“沒事,原來也做過的。”
錢大娘看到李小茶這般和氣。不由的跟著她長吁短嘆了一番。“唉,真是個懂事的孩子。也難怪二奶奶那邊那麼看中你。哪像我們家那個錢串兒,說起來還長你幾歲。卻是一點都不懂事的,前些天還把那個小主子弄丟了,活該的被三奶奶一頓好罵。”
李小茶不好說些什麼,只得悶著繼續切著那些大白菜。她也有些日子沒碰案子了,才切了幾刀,就覺得那刀背上滿是鏽跡的菜刀很是沉重。一刀下去,那菜刀常卡在白菜中間,好一番費力也切不下來。她人又小。只得跳起來,才把那一刀切了下去。
錢大娘看得好笑,動手劫過李小茶手裡的菜刀,笑眯眯地說道。“還是我來吧,你力氣不夠,可別切到手。”
張嬸向這邊看了一眼,笑了笑回道,“也是太忙了,要不你還是在一邊摘菜吧。”
李小茶扭頭還真的去了。錢大娘看了一眼,小聲與張嬸說道,“你怎麼真讓她做事了。”
張嬸冷冷一笑,同樣的小聲回道,“她到這裡來,又不幫著做事,不是叫你們看著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