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最難成全(第1/2 頁)
看山爺爺一問,簡懷陽到不知說什麼好。
嚮明的心思,她是看不穿的。可雲逍遙的話不會錯。她猶豫不決的抬眸子,深沉的望著老人:“老人家,很多事情,我也不太知情,畢竟真相不是猜測。雲先生是說嚮明要殺他,可是,我的感覺嚮明沒有這麼殘忍。”
“哎,人心哪有生來就是殘忍的,或者,雲先生的話沒有錯。我看呀,這位公子可是果斷的之人……”
看山爺爺話說得多,難免更虛弱。他緩緩喘了一大口氣,向簡懷陽很小聲的說道:“老夫知道,姑娘也非尋常之人。穿心魚可以改變人的容貌,老夫之前聞所未聞。姑娘一定是有手段將一個人的容貌改變了……”
這一連串的話說完,看山爺爺實在撐不住,大口喘著氣仰著頭說不出話來。
簡懷陽連忙上前安撫,道:“老人家,有話慢慢說,您是想讓我做些什麼吧?”
看山爺爺點點頭,眼中含出淚光,嘴上蠕動著,卻吐不出半個字來。
“改變容貌,穿心魚?”
看山爺爺的話在簡懷陽的腦海晃動,她看出老人很迫切的心情,卻猜不透老人此刻的心思。
但隱隱覺得,老人是要她為雲逍遙做些什麼。
能做些什麼呢,難道是易容嗎?
可是,即便雲逍遙改變了容貌又當如何?雲逍遙始終就會是雲逍遙,這改變不了什麼。因為沒有幾個人真正知道他的真實樣貌,容貌與他基本上沒多大關係。
她靜靜守在床邊等了一會兒,看山爺爺的氣息才漸漸平緩了下來。
屋內燃著一盞小油燈,油燈的光線不是很亮。巨大的陰影將看山爺爺臉上的憂慮映得更加悲涼了。老人緩和了幾下,又嘆了口氣。
“我這吧老骨頭,已經時日無多了。人死如燈滅,不過是一把土一把灰的事情。沒啥大用,靈魂歸了天,總要有個安慰,我是想請姑娘幫個忙。”
“老人家,不著急。咱們有的是時間,雲先生一定會治好您的病。您還有山姑在,山姑還在啊。”
簡懷陽見他說話急促,心下一揪,忙開解著道。
小院內靜悄悄,微風拂過樹梢傳來沙沙的搖曳聲響。
她看了眼窗外,皎潔的月光下,雲逍遙正端坐在樹下喝茶,神態悠然,風平波靜。
“哎。”看山爺爺又是一聲嘆息:“我條老命都是雲先生救回來的,這一次怕是熬不過去了,我知道。”
“老人家,不要這麼悲觀,這世上的事情,有誰事事能料?不過,有云先生在,一定會有好辦法解決。”
簡懷陽聽了半天,想了半天,也不知道看山爺爺究竟想表達的是什麼,只好耐下新來靜靜等待著。
“老夫的意思。姑娘不明白?既然有人要取雲先生的命,拿我這老頭子的命給他就行了,姑娘的手段,一定能夠成全老夫吧?”
簡懷陽隱約著感覺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可聽了看山爺爺的話還是猛然一震。
一股別樣的情緒衝上來,眼淚止不住下來:“老人家,您別這麼悲觀,雲先生一定不會答應您這樣做。而況,嚮明也絕不會殺害雲先生,一切只是憑空的猜測。山姑還在,山姑不能沒有爺爺。”
“你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老夫知道,可是啊……”
看山爺爺上氣不接下氣又說不出話來,緩了好一陣,才強撐著道:“老夫看得出來。這公子一道逼不得已。如果到了九龍山回去沒個交代回去,怕是肯定不行。老夫風燭殘年,油盡燈枯,沒幾天好活,兩下成全,或者……”
老人說到這裡,很迫切的抓了簡懷陽的手,虛弱的喘著道:“我也看出那公子是個善良的好人。可惜啦,人活得身不由已,他大概也是沒有辦法吧?”
是啊,嚮明心裡有多少糾結,又有多少無奈,自己也沒有看穿看透的吧。
簡懷陽握老人的手,默默著流著淚:“老人家,您太善良了。善良的人怎麼可以成全邪惡?這不是成全,是屈服,雲先生一定不會答應的。”
“我知道雲先生一定不會答應,所以,我求姑娘……”
看山爺爺眼色一亮,目光緊緊盯在簡懷陽的眸子裡,“好姑娘。你一定會有能力說服這位公子。一定的。老夫活了一輩子,兩隻老虎爭搶食物的時候,小虎為了生存也不得不咬上幾口。這沒關係,這也不是邪惡,兩下成全,姑娘何不答應?”
可是,自己能說服嚮明嗎?
而且,即便是說服了嚮明又當如何。嚮明的周圍還有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