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全程講學,可跳(第3/3 頁)
豈止這臺下二百多人,那書印出來呢?
他自己都想買回去印幾百本慢慢送人,天下看到這本語錄的儒生得有多少?豈不都要笑話他沙縣羅敬齋先生?
那位林生員倒是平平和和的,聽著別人罵他也不動怒,反而有種豁然開朗的意思——理學中尋不到他要的清靜,或許可以看看佛學。
宋主持把這場嘉賓送下去,也解脫地鬆了口氣,看著差役換了幾套新紙筆、杯盤,自己倚在桌邊喝著曬得發溫的梅湯,低聲感嘆:“辦這大會真不容易,幸虧叫上來的人少。”
也幸虧只按著辯論會的規『摸』放了桌椅,沒按辯論會的架勢讓他們自己辯,不然他一個主持人恐怕勸不住架。
福建人能打啊。他頂多能勸一兩對兒,得多幾個小師兄這樣的才能鎮得住全場。
他喝了自己那碗還不夠,又拿過師兄的喝。桓凌剛說了句“我喝過”,那碗梅湯就見了底兒,宋時拿手背抹抹嘴,無辜地說:“都熱了,回頭叫差役再給咱倒杯涼的來。”
桓凌不敢看他溼潤後微微發紅的唇『色』,低下頭卻又見那滴酸梅湯順著他瓷白的掌緣滴下去,心裡越發翻騰,垂著眼問他:“師弟可否再說一下方才與他羅生員說的,天理人慾之辯?”
他想再聽一遍那句“飲食衣服,男歡女愛都是天理”。
宋時卻不懂他的苦心,嘖嘖兩聲:“要不師兄能當進士,我才是個儒生——差點連儒生都不是,只是個監生呢。這學習態度我可比不上。不過我剛才說的都是背熟了的舊詞,再學也學不出什麼來,我跟你咱們親師兄弟就不講這個了,我給你講個新理念。”
心即理也。
天理必寓於人慾。
兩個理念都是姓王的大師提出的,前一位是王聖人,後一位是明清三大思想家之一的王夫之。
要是學王聖人的心學,說不定就能承啟陸王,當個名垂青史的賢人;要是學王夫之要是學王夫之——王夫之可比王聖人晚生一百多年,講的還是反人『性』壓制的樸素唯物主義,哪怕現在不出名,過幾百年妥妥就是反抗程朱理學壓制的先鋒級大師。
這可抵得過他的一碗酸梅湯了吧?
宋時笑『吟』『吟』地看著桓凌,等他問自己這兩條是什麼意思。可他師兄竟像是觸發了悟道模式,直勾勾看著他的臉,自己參悟起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主要參考明儒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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