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3/3 頁)
樣理直氣壯依國法為自己脫罪,反請他整頓言官的。
他擱下那本辯章,吩咐太監:“午朝後將宋時召來,朕要問他幾句。”
宋時上了辭官摺子,正打算在家歇幾天呢,卻見內侍來召,連忙換了官服,跟著內侍內宮陛見。
新泰帝面色肅然,待他見過禮,站起來恭聆聖訓,便叫人將一摞本章甩到他面前:“這些都是劾奏你與桓凌私情過密,有損朝廷體面的,你待如何分辯?”
當然還是一樣的說法,私情可以認,別的罪拒不能認。御史無實證、無實罪,就憑他們兩人有情就要按頭他們悖亂人倫,是御史誣奏。
新泰帝淡淡問道:“你說御史不該風聞奏事,桓凌便是個御史,怎地不怕自己這一本奏上來,連他也一併告倒了?”
宋時拱手謝道:“臣聞君子直道而行,桓御史不曾無證據告人,不曾編造**陷人。既未做過,如何怕人告。”
新泰帝朝旁邊的大內總管王太監瞟了一眼,他立刻退出去,過不久回來應道:“奴婢問得廊下幾位舍人,皆記得抄錄桓御史奏章時,他那些彈章中,皆錄有證人名姓、財務細目。”
宋時在一旁聽得得意——桓凌真是越查越清白,換個人誰能讓他這麼理直氣壯?不過他在宮中還不敢太得意,神色內斂,恭立階前等著聖上再發問。
天子也微露滿意之色,朝王太監揮了揮手,又問宋時:“你既不認罪,為何又要請辭?”
宋時垂首道:“臣雖問心無愧,但言官頻頻以此彈劾,多添無益奏章,亦是臣有累陛下。故臣願為平息此事辭官,以使陛下稍減煩惱。”
天子輕笑道:“你可知諸御史為挑在何此時彈劾你們?”
唉,為了奪嫡啊。宋時深吸一口氣,答道:“這是陛下家事,臣不敢言。”
好個不敢言。
說不敢言,卻是已清楚挑明瞭這些彈奏他的御史背後之人,彈劾的緣故。
“天子以國為家,你是朝廷大臣,國家之事有何不敢言?”天子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若整座宏闊殿宇的重量一併落在他肩上,肅然問道:“朕若一定要卿答呢?”
如今朝臣所爭,牽連你受了彈劾的立後之事,你以為如何?
宋時此時不能不答,也不能抖機靈答什麼“全憑陛下定奪”,沉吟一會兒,緩緩答道:“桓公昔會葵丘,明天子之禁,命曰:毋以妾為妻。”
齊桓公在葵丘之盟上與諸侯約定,不把妾室扶作正妻,這規矩在後世也綿延數千年。雖然歷朝都有皇后薨逝後,改立妃妾為後的,但若依周禮而言,扶正妃嬪,總不如另立良家子為皇后更合禮法。
哪個皇子奪嫡不奪嫡,既不是他該管的,也不是他能管的,他做翰林的本份,只是依禮規勸聖上罷了。
他只盯著眼前數塊金磚,默默等了許久,才聽面前響起一聲輕嘆:“卿讀《穀梁》得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卡文卡得非常厲害,明天不知會不會卡,大家就稍微晚點看吧,我儘快把這段過過去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