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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其實我還真挺想見見她的。”
“回國後,我一定介紹你們兩個認識。”
凌少暉又和她商量了一下明天的事情便回自己的房間了。
溫瞳處在陌生的國度,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床,再加上時差的原因,心裡難免有絲落寞與哀傷。
她坐在床上,抱著雙膝,聽著外面的蟲鳴聲。
鄉間的夜晚沐浴在玫瑰色的月光裡,夜風輕輕滑過草尖,帶來稻田的清香。
她拿出手機,纖細的指在螢幕上輕輕的滑動著,當停在北臣驍三個字的時候,心彷彿漏掉了幾個節拍。
只要輕輕按一下,便可以聯通大洋彼岸,可是,她沒有這個勇氣。
等待著,直到螢幕一點點黑了下去,她的心也跟著往下沉,最後沉入無底的深谷,被黑暗的繩索糾纏的束縛住。
這一夜,註定無眠。
翌日的清晨,溫瞳不必裝便顯出一副病態,最近的情緒一直不好再加上睡眠不足,使她看上去沒有半點精神,仿若久病的人。
凌少暉穿著正式的西裝,表情嚴肅,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溫瞳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她雖然跟演藝這一行打交道,但她畢竟不是演員,讓她偽裝成另外一個人,難度不小。
在兩人的翹首觀望中,白明志終於來了。
他看上去五十多歲,白西裝,黑襯衫,面容紅潤,眼神犀利,步履從容,身後跟著四個健壯機警,面無表情的保鏢。
“大伯。”溫瞳直了直身子,清爽的喊了一聲,這個人的相貌,她早就爛熟於心。
“大伯,您來了。”凌少暉急忙推著輪椅迎上去。
白明志大步走來,一雙沉穩有力的大手輕輕拍了拍溫瞳的頭頂,寵溺意味明顯,“沛沛,想大伯了吧?”
“當然想了,大伯,走了這麼久的路,累了吧,快進來休息。”
“還是沛沛心疼大伯啊。”白明志從凌少暉的手中接過輪椅,“沛沛,最近感覺好些了嗎?”
“還好,有少暉照顧著。”她愛戀的望了凌少暉一眼,柔情盡顯。
白明志看在眼裡,哈哈一笑,“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第一個收拾他。”
凌少暉急忙說:“怎麼敢。”
三個人說笑著進了屋,白明志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懷疑。
凌少暉去沏了茶,白明志疑惑的問:“傭人呢?”
凌少暉急忙回答,“沛沛越來越喜歡清靜,所以,我把傭人都遣散了,”
其實是怕人多嘴雜,透露了他們的行蹤。
白明志點點頭,對著身後的保鏢威嚴的命令,“沛沛喜歡安靜,你們都出去。”
溫瞳知道這個白明志的身邊總是保衛森嚴,幾個保鏢寸步不離,他能把保鏢轟出去,可見他對白沛函這個侄女是真心的疼愛。
可是,她又知道,白明志一向惜命,也許他這樣做也只不過是在試試她的誠心。
所以,她急忙說:“大伯,沒關係,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白明志爽朗一笑,“果然是沛沛最關心大伯。”他揮揮手示意那些人可以留下了。
溫瞳臉上掛著笑,心裡卻是驚了一下,這種揣測人心的戲果真需要步步小心,一個細節都錯不得,如果自己沒有出聲阻止,白明志難免會心有芥蒂。
她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白明志問,她才答。
“對了,沛沛,你大娘想欣賞你的插花了,特意讓人帶了些鮮花過來,你給那個惱人的老太婆子插一瓶,我好回去交差。”白明志揮揮手,立刻有保鏢從外面捧了一大束各式各樣的鮮花進來。
溫瞳和凌少暉看了,同時一驚。
白沛函是個插花高手,她坐在家中最常做的事就是插花。
別看插花這兩個字簡單,做起來卻是一門藝術,不是隨隨便便剪兩朵花插進去就行。
要根據一定的構思來選材,遵循一定的創作法則,插成一個優美的形體,藉此表達一種主題,傳遞一種感情和情趣,使人看後賞心悅目,獲得精神上的美感和愉快。
而且每一瓶插花都有自己的名字,絕對是獨一無二的。
溫瞳雖然瞭解一點,可這門技術豈是三天兩天就能學成的。
她的額角滲出了冷汗,面上卻還要裝做鎮定自若的擺弄著那些鮮花。
凌少暉也沒有想到白明志會突然要一瓶插花,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溫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