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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宋元山當年可要至你於死地,你居然還想著幫他?”
“幫他?”席琛輕曬:“別想太多,我在邀功而已。”
“席琛,我知道她對你很重要,但你這樣做只會給自己徒添更多的危險,席袁成,唐志成,董事會那一群人,個個對你虎視眈眈,都在盼著哪一天可以將你拉入地獄,你已經有了一個軟肋,不能再多了。”
時硯忍了忍,忍不住,終於把這段時間一直堆壓在心口的話,爆發了出來。
他一直將席琛視為兄弟,甚至親人,就不可能會眼睜睜看著他再一次陷入硝雲彈雨之中。
他能明白席琛為何會這般偏執,但是他實在是做不到袖手旁觀。
男人的聲音在車廂內盤旋,席琛突然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憶,直到滾燙的菸灰落在指尖,他才倏地從過去的回憶中掙扎出來。
墨色的眸子,如同指尖的一點星火一樣,忽明忽暗。
他狠吸了一口煙,煙霧在車廂繚繞,時硯看不清男人的面部表情,只聽見他清淺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可是沒有她,我的世界,又和地獄有何分別呢?”
落寞的聲音落下,時硯渾身一震。
隔了好久,他忽而笑了。
啊,他怎麼會忘記了呢,男人的病,就是因她而起啊。
這世間,除了她,還有誰能將他拉出深淵呢。
沒有了,就只有她。
時硯頓了頓,突然想起多年以前,四面封閉的房間,男人蜷縮在角落,滿目黯淡的畫面。
那個時候,醫生說他病的很厲害。
他常常會自言自語,嘴裡日復一日,只會叫著一個人的名字。
那個人,叫宋子衿。
後來時硯才知道,八年時光,思念氾濫成災。
男人已經病入膏肓,唯有她可醫。
可是那個女人,卻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
甚至,和別的男人深情擁吻。
晃過神,眸子竟然染起了霧氣,時硯一愣,隨後低低一笑,語氣是前所未有的無奈,“席琛,我真是敗給你了。”
身旁,抽菸的男人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只不過眼底黯淡寂寥。
“解決完警局裡的臭老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周榮生那邊,也該有行動了。”
時硯愣了下,不解:“這麼快?你不是打算利用周榮生將那群老狐狸一網打盡嗎?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了?”
席琛捻滅煙,聲音淡涼:“我不信,五年前的爆炸案,和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
“他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你是想讓警方介入重新調查五年前那起爆炸案事件?”
“嗯,我們不方便動手的事情,就留給警方。”席琛笑了笑,眼底陰鬱極重:“你說要是周榮生知道了賣命的物件就是當年險些讓自己送命的傢伙,會如何?”
時硯一怔,突然明白了席先生臨時改變主意的原因。
原來是想要來一個隔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他嘖嘖聲,真想誇他一句,實在是夠陰險。
畢竟,一個死了五年的人,突然好好的生還在世,誰能不感到覺得可疑呢?
“對了,巷口的閉路修好了,那日偷襲宋城的幾個痞子,抓到了。”時硯突然說。
席琛淡淡嗯了一聲,態度模糊。
時硯問他:“要交給警方還是……”
男人平靜的打斷了他的話,“這種小事,就不用勞煩警方了。”
小事?
時硯的眉角抖了抖,隨後,陰陽怪調的詢問道:“人就在郊外的一間廢棄木屋,您要現在就過去處理一下這件小事嗎?”
他故意將“小事”兩個字咬重。
席琛斜了他一眼,那個眼神,有點危險呢。
玩笑過頭了。
時硯背脊一僵,裝作沒看見,一邊啟動車子,一邊訕笑:“特麼的這天怎麼說變就變。”
……
另一頭,沉寂得有些滲人的書房。
席袁成的秘書,程政正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昏暗之中,靜坐在書桌後面的男人。
他斟酌再三,才道:“席總,那幾個人都消失了。”
黑暗中,男人的呼吸徒然一沉。
程政抿了抿唇,盯著席袁成森冷的眼瞳,又遲疑的說:“和周榮生那邊也失去了聯絡。”
幾乎是在尾音落下,席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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