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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的聲音回應道:“對不起,小熙,回來後想些問題想的入神了,便忘了給你去個電話!讓你擔心了!”
“呸,我才不擔心你呢!是你家思思擔心你,知道嗎?對了,你家思思還讓我問你,今天去那個什麼什麼會所兼職感覺怎麼樣?還順心嗎?”韓小熙繼續頂著葉思穎的幌子,詢問道。
陳楚凡苦笑著搖了搖頭,回應道:“那工作環境挺好的,同事人也挺好,所以挺順心的!”
“|行,順心便好!我沒啥要問了,你別掛電話,你家思思要跟你通話!”
“喂,你別聽小熙在那裡瞎掰啊!今天晚上你沒跟她出去約會,她就在寢室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就沒。。。。。。。。。。。。。。”葉思穎的話沒說完,電話那頭便傳來打鬧聲,緊跟著,電話便被結束通話,傳來嘟,嘟,嘟的結束通話音。
陳楚凡默默的掛上電話,剛剛放下的關於出不出國的思考,便又再次湧上心頭。佳人情重,兄弟情深,自己卻又該如何選擇?
第六十九章 歸元寺中
從某曰通讀佛經,加上楊濤的提點悟得放下的道理,陳楚凡便在心頭放下了自己變得與普通人有些不一般的事實,思想也變得超脫起來。可當出國留學的機會擺在面前時,陳楚凡卻再次彷徨了,該走?或留?這是一道選擇題,無關放下,或者說,是放哪一邊?
題目很難,兩邊都難捨棄。一邊是千載難逢的機遇,一邊卻是少年難以割捨的情誼。若陳楚凡還是曾經胸無大志,甘於平淡的普通少年,或者陳楚凡有著薄情寡義,梟雄無情的姓格,那這題便算不得什麼難題。輕易便能做出選擇。
可偏偏現在的陳楚凡兩樣都不是,所以便得受困擾,難抉擇,甚至輾轉反側,夜不能寐。天一亮,基本上一夜未眠的陳楚凡便起了床,換了一身較為正規的衣服獨自離開了寢室。
一個多小時後,W市的歸元禪寺的大門口,便多了一名少年。少年當然便是陳楚凡,他正望著肅穆莊嚴的寺門發呆。來歸元寺,是陳楚凡早就有的心思。而選擇今天來此,一方面是為身體的變化,尋求理論上的支援與安慰,另一面,便是求個心靜。
這是陳楚凡第一次來到這座千年古剎,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座千年古剎竟是地處W市最為世俗的一條街區之內。下車後,一路行來,走過了嘈雜的生鮮市場,途經了人群聚集的花市,路過了一排熱鬧的早餐鋪子,還有小學,書店,副食店,雜貨店,理髮店,等等等等,就在陳楚凡甚至認為自己尋錯了地方,準備找人問路時,肅穆的歸元禪寺卻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一邊是雜亂市井,另一邊便是清淨佛門。這與他想像中的古寺卻有太大差異,所以少年難免震撼。在少年樸素的意識裡,佛寺的選址當然便是越清幽越好,即便W市沒有什麼名山大澤以供選擇,卻也不能隨意找條小巷,就安身立命吧?
震撼過後,陳楚凡還是老老實實到了大門處旁邊的售票處,用二十元人民幣,換取了一張紙質門票。
一入寺門,便得清淨。
簡單一道門,竟是真把繁華俗世跟清淨佛門相隔開來,正是早時,和尚早課的誦經聲在寺內環繞,給這千年古剎平添一份莊肅的氣質。也毫無由來的讓少年的心境一陣平和。或者我當真與佛有緣?少年自嘲著,卻未停止腳步,便在這寺中閒逛起來。
或許當真因為身具佛家的金剛之身,在寺中漫步的陳楚凡聞著寺中檀香嫋嫋,聽著寺中禪語聲聲,竟是覺得莫名的親切,矛盾的心緒似是也變得平靜下來,就這樣走著,聞著,聽著,看著,路過了放生池,越過了羅漢堂,參拜了大雄寶殿,陳楚凡卻在一處小佛堂門口,停下了腳步。
吸引他的便是這佛堂門前,貼的一副對聯。上聯為“見了便做,做了便放下,了了有何不了?”下聯是“慧生於覺,覺生於自在,生生還是無生。”
似是淺顯易懂,偏又晦澀難明,似是意有所指,偏又像言之無物,直讓陳楚凡想的有些痴了,竟是站在佛堂門口,久久沒有挪動腳步。
“阿彌陀佛,不知施主在想些什麼?”隆遠法師早課過後,回禪房時便見得這少年站在藏經閣前沉默不語,在禪房看了近一小時佛經,準備在寺中巡查一番時,卻看到少年仍舊杵在藏經閣前,竟像是絲毫未動,不由頗為好奇,竟是難得主動上前搭話道。
說起這隆遠法師在30年前還是歸元寺中一小小的燒火和尚,不過現在卻已經是整個歸元禪寺的一把手,當然一把手是世俗說法,這裡該尊稱一聲方丈才是。既然當上了方丈,那方丈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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