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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舟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卻不急著答覆,只將身子往裡挪了些,同時示意芄蘭躺在自己身旁。他方入鍾家時一直心下惶惶,幾日前才乍然被人點破,可始終將信將疑,生怕到頭來只是一場鏡花水月——直到此刻,才終有種塵埃落定之感。
“大夫今早已經來過了,到了晚間才會有人來助我換藥。”柏舟說著,也小心換作了側臥的姿勢,伸手去解芄蘭腰帶,“範先生手傷未愈,就由柏舟代勞吧。”
“只怕你還欠了些經驗。”芄蘭似笑非笑地反嘲一句,也伸出左手去拉扯柏舟衣帶,卻忽地想起來什麼,抬頭問他,“你方才唱的那句,是從何處聽來的?”
“前陣子笙笙來找我,說是聽見別人唱歌,裡面有我的名字……”他先前孤注一擲,此刻再回想起卻只覺得窘迫難當,連視線都不敢同芄蘭對上,果不其然聽得對方笑道:“這原本是詩經裡的句子,你以後念出來也罷了,唱得實在不堪入耳……”
作者有話要說: 芄蘭還未說完,口唇已再度被柏舟封住。這回不再同方才那樣焦躁,芄蘭也就耐著性子,引導著柏舟更加仔細地往深處探索。舌挽丁香結時兩人的手也不曾停歇,寬了彼此衣褲,將已經起了反應的熾熱下身貼在一起。
明明門窗緊閉,院裡的桂花香氣卻依舊無孔不入地鑽入屋中,同悄然響起的黏膩水聲一道勾勒出曖昧難明的氛圍。兩人皆是許久不曾自行慰藉過,又揣著半分可能會有人來訪的忐忑,尚未有什麼動作下身就已充血脹大了不少,摩擦時甚至彷彿連其上的虯結的經絡都能感覺出來。
“哈……從這裡……”柏舟畢竟生澀的多,臨陣又免不了手忙腳亂了些,還是由芄蘭引導著將兩人下身握於一處套弄,又以指腹撫過柱身褶皺,將鈴口處冒出的汩汩黏液塗抹得不分彼此。
水聲漸響,和著兩人唇角逸出的難耐低喘,愈發讓人難以自持。芄蘭面色潮紅,唇邊還拖曳著一絲銀亮津液,卻依舊不忘半挑了眉梢看向柏舟,輕聲催促:“就這樣,再快些——”
“唔!”柏舟手一顫,力度忽大,兩人下身受到刺激,居然就不分先後地射了出來,粘稠濁液濺得兩人滿手都是。芄蘭長出一口氣,半支起身子拿過案上布巾,塞到柏舟手中:“有勞柏舟。”
柏舟接過布巾,先替芄蘭擦拭了左手,再仔細拭淨兩人下身黏液。卻見芄蘭神色慵懶,似乎還陷在高潮後的餘韻中,忍不住開口:“範先生……”
芄蘭原本微闔了眼,聽得此句,忽地睜開雙目,定定打量了柏舟一番,才笑嘆一聲,將汗涔涔的額頭抵上他的:“原以為你突然開竅了,原來裡面的還是木頭麼?”頓了一頓,又說,“不要叫先生了。”
“是……”柏舟應下,話到嘴邊卻又踟躕了,在心底醞釀片刻,才終於鼓足勇氣,將芄蘭雙手小心握於手中,喚,“青莞。”
☆、章二十。 泛彼柏舟
芄蘭打算從柏舟住處離去的時候正趕上鍾譽來訪,時間巧得讓兩個人一道捏了把冷汗。鍾譽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樣子,先問過了柏舟腿傷,又才含了幾分笑對芄蘭道:“我原有些擔心自己來的會不會不是時候,先下看來倒是剛好。”
芄蘭睨他一眼,心裡清楚得明鏡也似,口中卻依舊恭恭敬敬:“少爺說笑了。若是沒其他吩咐,青莞先行告退。”
鍾譽便也不再留,約了芄蘭到書房一敘之後就當先走出了房間。芄蘭又回身對柏舟叮囑幾句,這才出門。此時已近黃昏,晌午時天邊堆積的雲層不知在何時已然散盡,大方地讓夕陽暖洋洋盛了滿院。
鍾譽原本背向房門而立,聽見芄蘭走出,才與他一同朝書房走去。臨近晚膳時間,宅中穿梭忙碌的下人也多了起來,見到二人紛紛低頭行禮,只是望向芄蘭的目光總有幾分探尋的神色,像是在看什麼稀罕物似的。
“你傷愈後頭一回出門,難免受的關注多些。”說話間兩人已到了書房,宋笙笙正立在書架前撣灰,見他們進來,立馬露出個燦燦的笑:“少爺,範先生!”
“笙笙先回去吃飯吧,別餓壞了。”鍾譽溫言道,又示意芄蘭坐下,待宋笙笙走遠了,才略微斂了面上的和煦笑意,意有所指道,“柳如意一事,芄蘭不必太過憂心。雖說父親念著情,只是逐了她出去,但世道險惡,她一個弱女子,命途如何也未可知。”
晚霞漸淡,鍾譽的聲音亦是放得低沉:“此事原委並不得外人所知,是故這幾日家中流言甚多,不過也多是些無稽之談。”說到這兒,不由得冷笑一聲,續道,“不過來來回回那麼多猜測,居然沒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