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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師傅終於七八分飽了,也才後知後覺地有了點不好意思,畢竟兜裡揣著人家的兩千塊錢還沒熱乎透呢,夾著一坨肉就叫道:“吃啊,怎麼不不吃啊?這麼多菜不吃多浪費多可惜啊。”
周啟御看了看那桌菜又看了看那個司機師傅,笑著搖了搖頭。
那司機師傅恍然大悟:“哦!是不是吃不慣?一看您這穿著這手筆就不是咱普通小老百姓,嘿嘿,是吃不慣吧?真不好意思……”
周啟御擺擺手打斷他再說下去,笑了笑說:“不是,沒什麼胃口。”
那司機師傅一口肉一口菜的,覺著不好意思又忍不住不吃,於哼哼唧唧地開始搭訕找話題:“聽您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周啟御彎了彎嘴角,不置可否。
那師傅也不在意,擼起袖子猛塞了兩口菜,含糊不清地繼續問:“您這次過來是找人?今兒個下午我可跟著您把這鎮子都給兜透了,什麼人啊?沒有詳細的地址?”
周啟御笑著,搖了搖頭。
司機師傅一巴掌就拍大腿上了:“真沒地址啊?那您這不是大海撈針嗎?這鎮子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人家隨便窩哪棟房子裡您可都不好找。”完了一看周啟御那表情,小心翼翼地問:“您女朋友?”
周啟御怔了怔,然後苦笑著點點頭:“我老婆。”
“老婆?”那司機師傅滿嘴油光一聲驚歎,心裡就有了計較,“什麼原因?倆人鬧彆扭了?”
周啟御也不說話,又點了根菸,吞雲吐霧的也不開口。
那司機師傅想想也覺得理解,估摸著老婆跟人跑了之類的不好說出口,再問下去就尷尬了,於是乎又一拍大腿,很是過來人的一番感概:“您這啊,還是年輕,一頭熱鑽進去了就看不清了,這人啊要是想躲你,您就從她身邊過她蹲拐角您都不知道,您說是不?要真想找肯定是能找的,要確定了她在這兒她也不能突然就蒸發了,無論躲哪兒它都得有個線索,找著那根線了,那找起人來還不方便?那都是分分秒的事兒,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當初我老婆也跑過……”
那司機師傅一口菜配一句“當年”,如果有了酒都快跟周啟御拜把子結難兄難弟了。周啟御也沒在意他那一句一個“跟人跑了”,倒是一直認真聽著,一直彎著嘴角,只等司機師傅一個飽嗝終於扶著桌站起來結了賬兩人又上了車,周啟御搖下車窗望著外頭霓虹斑斕的街道半晌,才說了句:“您說得對,該是我的跑不了,頭腦太熱什麼都看不清楚……送我去機場吧。”
周啟御就真走了,這一走,又走了半個月。
臨起飛前他曾給何束打了個電話,也沒客套,直接就問他:“蘇餘是不是還在?”
電話那頭何束有一陣沉默,周啟御說:“何束,別管小北跟你說了什麼,也不管誰哪怕蘇餘跟你說了什麼,蘇餘那死脾氣你也知道,他能窩角落裡一個人偷偷哭一輩子還不讓外人知道,你只要告訴我,他在哪兒?現在怎麼樣?我能保證在我冷靜下來之前絕不去找他……”
然後何束就說了,電話裡傳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周啟御一直皺眉聽著,直到廣播裡傳來要求關閉手機的提示,周啟御掛了電話,開啟飛航模式,跟著就一直望著窗外,一如十年前他跟周媽媽一起出國的那天。
這半月周啟御忙得昏天暗地,說誇張點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偶爾空下來不是閉目養神就是盯著那張他和蘇餘的合影,望著望著彷彿老僧入定。
周啟御的精神有點亢奮,有點過度的亢奮,被他強行壓著,可這不眠不休的他照樣精神奕奕,任誰都瞧出來了。然後方雅藍就看不過眼了,唯一一個敢衝進他辦公室對他甩臉子的:“你這是有病啊還是來了大姨父?你他媽沒事找事非要搞人家公司幹嘛?人家招你惹你了你非得把人家踩趴下?”
周啟御也不說話,該幹什麼照樣幹什麼。
方雅藍氣的不行,咬牙切齒語氣幽怨:“如果不是伯父伯母讓我過來幫你,你以為我樂意跟這看你擺譜?老孃為你鞍前馬後累死累活,搞得我男人差點就把我甩了,可你看看你,回家一趟過來是頭髮也不去修鬍子也不知道刮,上次你回去是回原始社會了?現在是打算迴歸原始生活?”
周啟御終於抬頭看她,手伸口袋掏了掏,抽出一根菸叼嘴裡,倒也沒點,好聲好氣地哄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這事兒等有空了再給你個解釋,最近咱們還得辛苦辛苦,哦,下午還有個會,你先去準備準備,我出去理個頭髮刮刮鬍子……”
然後周啟御這一理一刮,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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