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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嘛。”吳越點了一支菸。
“把煙滅了,我這兒不允許抽菸。”
吳越順手把一方硯臺拿到面前,充當菸灰缸,“不抽菸,你放個菸灰缸幹啥。”
這是菸灰缸?這是上好的端硯好吧。幾千塊呢,還是上次他硬問一個病人家屬敲來的。畢松建好不肉痛,想伸手去拿回,呵斥幾句,又怕再讓吳越抓一下,再說還不知道吳越的來頭呢。看穿著不像普通人,也不像道上混的,聽口氣倒有幾分官樣。
畢松建想了想,還是選擇不開口,先聽聽再說。
“朗巧巧在你這兒上班吧?聽說你對她的態度很不恰當。”
畢松建警覺起來,“你和她什麼關係?不說,我喊人了。”
“我受她父親的委託來找你談的。”吳越摸出工作證,往辦公桌上一拍。
“平亭監獄工作證”,看了看封皮,畢松建臉上不知不覺露出一絲譏笑,甚至還懶得開啟看,獄警算老幾,出了監獄還不如普通人。嘿嘿,來嚇他,這種派司有屁用!
“不錯。朗巧巧是在我科室上班。不過,我聽不明白你說的話,對待她的態度嘛,當然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嘍。難道我要對她親近點才算正常麼?”
“你……”吳越一時語塞,他沒想到畢松建居然是這種無賴。
“好了,沒事請出去,不要打擾我工作。”畢松建拿起吳越的工作證往他面前一扔,得意的一笑,“小夥子,以後這種派司不要隨便拿出來。說句真話,你不要生氣啊,出了你的地界,那就是廢紙一張。”
算了,看樣子沒必要跟他廢話下去了。吳越站起來,走到畢松建身旁,一把按住他,用桌上筆筒裡的特粗記號筆在他背上寫下“老流氓”三個大字。
“幹什麼,你想幹什麼!”畢松建動彈不得,嘴裡直嚷嚷。
“不幹什麼,幫你籤個名。”吳越捏住畢松建的手,把他身子掰過來,用力吸了一口煙,菸頭燒的發亮,“嗤嗤”的響,“畢松建,畢老流氓,你的手摸人家女孩子很爽吧?”
說著,吳越把菸頭猛的摁在畢松建手背上。
“吱……”畢松建手背上冒起一股白眼,辦公室裡頓時充溢焦臭味。
“噯喲、噯喲……殺人啦!”甩又甩不開,畢松建疼的亂跳腳,撕心裂肺的叫。
旁邊的辦公室聽到響動,紛紛走出來,一會,保安衝上樓,開始敲門。
“對不起啊,一時沒找到菸灰缸!”
吳越摸摸下巴,一笑,放開畢松建,走到臨街一面的窗戶邊,推開窗,跳上窗臺,從五樓一躍而下……
就這麼跳下去了?瘋子?肯定是個瘋子!
畢松建和湧進來的一屋子人一下呆住了。
61章 打你個老流氓(三)
一個瘋子從人民醫院五樓,副院長辦公室的後窗跳樓墜亡,這個訊息在平亭這個小縣城,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傳播的人盡皆知,沸沸揚揚。!必定還會有好事之徒添油加醋演繹出各種離奇的版本來娛樂無聊的時光。
麻煩!畢松建捂著深度燙傷的手背,也跟著擠到視窗一探究竟。
咦!人呢?樓房和圍牆之間五米多寬的水泥地上鬼影子也沒一個,看圍牆外,偶爾有幾個行人從小巷經過,步履悠閒,也不像地下有死屍躺著。
難道跳樓的人會飛?呼一下,就無影無蹤了。
怪事,怪事,白日做夢一樣。一屋子人都搖著頭,胡亂的猜想談論,要不是畢松建副院長背上那醒目的“老流氓”三個字(畢松建始終捂著手,不讓他人看到手背上的傷),甚至有人懷疑,剛才跳樓的一幕,也許是一種集體幻覺。
不過湧進畢松建辦公室的人,沒能看見的精彩瞬間,全落在了大樓對面小巷一家雜貨鋪裡等候吳越的薛小山、朗巧巧一眾人眼中:吳越從五樓窗臺跳下,大約在三樓的高度,伸手抓住了立在圍牆邊的電線杆(當然,沒人理解吳越為什麼能一手抓住直徑三十幾厘米,光溜溜的水泥電線杆),然後腳往電線杆上一蹬,身子連續做了幾個側空翻,越過圍牆,一下就穩穩當當站到了他們面前。
“漂亮!小越哥。”薛小山好一陣才從目瞪口呆中清醒。
“漂亮個屁!”職業被人輕視,談話沒能繼續,吳越心裡實在鬱悶,彎腰鑽進停在雜貨鋪門口的大面包,“上車,全部上車!第二套方案開始!”
跟吳越在一起的時間越長,朗巧巧對他更好奇:一個二十四歲的監獄中隊長(聽父親說還是全省最年輕的),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