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第1/2 頁)
“小屁兒,咱們十年未見,現在都長成大人模樣了,當年你爺爺去世,我就與你有一面之緣,你們虞家就剩你一個香術的正根繼承人,實在非常可惜。”
正當我晃了神立馬回意之時,有人拍了我的肩膀,我驚魂一定,眼前的場景和那位老者瞬間憑空消失了,而我依然站在人來人往的香社門口,是姐夫在身後拍打我肩頭,並問我“傻愣著幹嘛?”
“廁所在茶社裡呢!“姐夫說道,我”哦“了一聲,一臉懵逼地問他,我剛才走出去多久了?姐夫被我問得也一臉懵逼,看你從桌子上離開往門外走去找廁所,我就立馬跟了出來,提醒你廁所在茶社裡面啊。
那豈不是剛才的我,被香離魂了?
姐夫關切地問道:“小屁兒你是不是因為高考的事,讓你精神恍惚了吧?”
我沒有回答姐夫,擺擺手說先走了。
香離魂是香道傳說裡的一門禁術,在我8歲時,爺爺在病榻前,思考良久才把這門手藝的資訊跟我娓娓道來,這門禁術能在人的意識中穿插場景,也就是說現實世界短短的幾秒鐘,對於這個進入幻境的人來說已經漫遊了好幾天。雖然聽起來很牛逼的樣子,但我爺爺並沒有說透露學習這門技藝的方法,更別提把手藝傳給當時還是小毛孩的我了。
在我18歲時,對爺爺的瞭解,只是一個退伍老兵。
據我爸和村裡鄰居的口述,他年輕時是個戰功累累的小軍官,但文化水平不高,從前線退下來就一直活躍在基層的民兵組織中,還是我們老家當地的一個鄉的武裝部部長。
從我出生後,他就一直待在家裡頤養天年,我父母一直都在外務工,我基本上是由他和奶奶一手帶大的,但他是個性格低調的老頭,從不在我面前和我吹噓他這輩子的種種戰績,只是每天在家給我安排很多習香的功課,久而久之,我就習慣地把他當成一個古老香術的手藝人。
可以這麼說,我小時候是在爺爺營造的雲霧世界裡度過的,而其他家人總覺得是我爺爺把我慣地整天神經兮兮,終日分不清現實和夢境,虛度年華。
在回家的公交車上,緊拉著一手拿著冰激凌的外甥女,我腦子一直在回想爺爺去世那天的場景,而這段記憶太過久遠,只能依稀記得那天,家裡到處掛滿白條,我被父親帶到爺爺的房間裡守著不能滅的火盆,爺爺躺在生前為自己定製的棺材裡,那是我第一次面對親人的離去。
爺爺膝下有3個兒子,老二年輕時就不在了。喪禮當天,大伯在外招待奔喪而來的客人,再長大些才知道二伯是在戰場上犧牲的,而我爸在兒子裡排行第三。
另外還有5個姑姑,在我們老家有一句粗話,生女兒就是為了自己在去世那天,有足夠的人哭,讓自己死得熱鬧。而她們那天就如那句粗話一樣,都在我家的靈堂內跪著大哭,那樣就是女兒盡最後的孝了吧。
那天除了十里八鄉的親戚朋友,我基本都認得,還來了不少縣城裡的領導幹部,有些面生,也有些面熟。但再晚來的一波軍人,應該說是一批穿著軍裝的老軍人,我基本就完全不認識了,同行的還有一個穿著青衣麻料的白髮白眉白鬍子的老人······
記起來了!就是他!那個穿著青衣的老頭!
我這外甥女一直就是個吃貨,心心念念要吃灌腸,我們不得不提前兩站下了公交車,到了附近的夜市幫她找流動的三輪車賣的衢州灌腸。
舅舅快聞聞,灌腸車推到哪了,趕快開啟哮天犬模式哦!
我聽得是一愣,什麼嘛,把我當尋回犬使用了,沒大沒小的孩子。
這夜市是附近最大的夜市就是眼前的杭州美食城,又正合飯點,人流量極大,我一手拽著後面的小尾巴,生怕丟了她,另外還要分出精力順著氣味去找灌腸。
嗅覺靈敏,只能說是對嗅覺的感應力和辨識力有一定的先天增強。但我這樣的嗅覺,不僅僅是這兩方面的物理加強,而是透過香術加持,透過身體機能延伸出的共感,去推演現實。
爺爺一直把這項技藝稱之為心靈感應,但我的理解更接近現代科學,我認為這是一種大腦的高階處理資訊的方式。
而且隨著我年齡的增大,透過每日每夜、年復一年的鍛鍊,這個能力被我較具體地認定為是一種技能,運用起來不需要繁瑣的儀式,也不需要反覆記憶的楚人歌咒語,一切行動都是在無比流暢的自然狀態中完成。
而現在的我,學會了在複雜的環境中,分辨出不同層次的氣味。雖說這杭州美食城有全國各地的美食,但我就是能在這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