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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皇子去?”
李建成跟著乾笑幾聲,在李世民身側上下拍了幾下,“這是自然。”
兩人互笑著一同往李淵聖駕前去回話,遠遠瞧著倒真是一副兄弟情深的形景,只是落在他人眼中,各有意味。
“也虧得是二弟,倘若換了旁人,輕則斷筋裂骨,重則不治啊。”李建成擺出最誠摯的笑容,堆了一臉的慶幸,向李淵稟道。
“果真無恙?”李淵下了步輦,拉起李世民的手臂,上下翻看一圈,滿意地點點頭。一時父慈子孝,兄弟親厚的形景很是熱絡地演了一回。英華的胸口好似有一口煮著沸水的鍋,熾熱的怒意不住地翻滾,冷著臉立在一旁,恨不能將眼神化為利刃,橫刺過去。
長孫氏打發了醫士等人,笑吟吟地上前關切了一番,場面應對原是她最擅長的,眼見著英華面色難看,只怕她怒氣衝動之下,當真說出些不當說的來,便攜起了英華的手,暗地裡一捏,側頭在她耳邊低語,“莫教殿下難為。”
說著恭順地垂了眉眼,轉向李淵,“方才真真是駭著臣妾了,想來這馴馬場險得緊,不是咱們這些婦孺的戲耍之處,還求聖上垂憐,準了咱們往去別處頑逛。”
李淵的目光仍舊未在長孫氏身上停留,倒是又在四郎與英華的臉上來回轉了一圈,含笑點了點頭,揮過袍袖。
兩人攜了手,由僕婦侍婢簇擁著緩緩離去,英華一路不曾回頭,直至百步之外,估摸著已在眾人視線之外,方才扭動了幾下被長孫氏攜著的手。幾乎同時,長孫氏冷冷地丟開她的手,腳下不停步,口氣淡漠得與方才判若兩人,“這話原不該我說,我不說,你卻未見得能自省,少不得我囉唣幾句。殿下縱你百般,這是你的福分,卻莫要失了本分。眼下弘義宮是個甚麼光景,難不成你是不知的麼?頭一樁要緊的,便是莫在外招惹了是非,白白帶累……”
英華挑起雙眉,打斷她的話反詰道:“那馬,後腿分明是有玄機,無人能識麼?”
“顧夫人出身吳郡顧氏,最是講究禮數的門楣,怎的未教授夫人一應禮數麼?”不待長孫氏開口,她身邊一名有頭臉的僕婦先是端起了架子,一板一眼地質問道。
英華瞥了她一眼,若是在三年前初入弘義宮時,她必當要還敬一句“我門中婢子最是有禮,可要待我閒來指點一二”,但在此時,她自懶得同一個僕婢說嘴,尖利地橫過一眼去,堵塞了她的嘴,便也就罷了。
兩人從說不到一處去,一同行了一段,也就分道揚鑣。臨走之前,長孫氏到底放心不下,暗忖還是將她安置在自己身邊,時刻束約著才好。再來依著秦王的性子,這二人若在一處,指不定還要鬧出甚麼來,畢竟不妥,故此縱然萬般不願,仍與她約定了次日一同往林子去觀獵鹿。
英華無奈,只得應下,怏怏地攜了四郎回營帳中悶坐。至晚膳時分,有婢子領了四郎去用飯,她獨在帳外的一塊大石上坐著,望見遠處燃起了數十堆篝火,忽想起昔年與李世民一同征戰在外的情形,心中一時激盪,一時感慨,一時哀傷,不覺往帳中取出了昔年兩人共把玩過的短笛,信口吹奏了起來。
一曲未終,笛聲戛然而止,英華驀地放下短笛,厲聲低喝道:“誰在那兒?”漸重的暮色中她看不清來人是誰,但卻能清晰地聽見來人慌張急促的呼吸聲,聽著腳步,該是名女子。
“夫人,不好了。”來的正是英華隨身的侍婢,她來不及喘勻氣,略帶著些哭腔道:“殿下教聖上拘在了帳內,跟前伺候的內監說聖上動了怒,不準殿下出帳,彷彿,彷彿是同今日馴馬的事相關。”
英華自大石上倏地站起來,聖上拘責秦王並非頭一回,近兩年來時有發生,這婢子慌怕成這樣,只怕這一回與往常的不同。果然,侍婢捂著心口喘上一口氣,又稟道:“御前的夏內監說,今日午後聖上歇過覺,太子隨侍,說起馴馬的事來。太子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忽就說了殿下墜馬之後說的話,只說殿下摔糊塗了,竟道:‘天命所授,將臨世而治,又豈會白白摔死了。’聖上當即盛怒拂了案幾,命人拿了殿下去大帳問話。”
不對!英華捏緊了拳頭,彼時她亦在場,聽得分明,根本不是這句,這句無疑是太子杜撰了來禍害秦王的。“現下如何?”她迫急地問道,她原是在場的,秦王說了些甚麼,未說甚麼,除卻太子,她再清楚不過,便該去聖駕前替他分辨分辨。
“奴婢來時聽聞殿下分解了幾句,聖上責他巧言令色,陽奉陰違,並不信的。現下已除了親王的冠帶,羈押在……”
侍婢的話未完,又有人氣咻咻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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