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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演了一遍,氣力雖小,架勢卻是不錯。英華說上月秦王接下了修文館,授了虞公學士一職,統管修文館,阿構與阿荷一同進了修文館習學,好雖好,只是……”
“只是阿構阿荷與那些世家子每日同室而學,沾染了不少紈絝習性,又醉心鑽營,拉幫結派,時常結伴出遊、招搖過市?”杜如晦順著她的話一氣兒說了下來,彷彿親眼所見一般。
穆清無奈地點點頭,繼而抬起頭驚疑道:“你怎會知曉?難不成你見過他們?”
“想也是如此,又何必親眼所見。”杜如晦長嘆一聲,嘴角帶起一抹苦笑,“帝都風氣向來如此,哪朝的世家子不是這般行徑。他二人自小養在杜陵,帶他們回來,我也未盡人父之責,不曾是暇管教過。現下在那處,英華如何管得住他們,只求不出岔子,莫惹出甚麼是非來,安分守己的便已是大安了,置於心性習氣,這些個也只得日後再慢慢教了。教我放不下心的倒是四郎,他尚且年幼,學甚麼樣都甚是快。”
穆清忽然撫掌笑起來,眼睛晶亮,“這你卻不必憂心了。可巧不過,虞公受職後一日,至弘義宮時偶遇了英華帶著四郎在外殿頑,虞公端的是好眼力,一眼便認出四郎是誰家的孩子。原說定的年後方開蒙,只因虞公愛極,當即便要收了四郎親授課業,正逢秦王也在,只教四郎行了拜師禮,此事便作成了。”
杜如晦心頭一喜,若換做旁的人,只怕他尚不能放心,卻不曾料到虞世南肯親授四郎這麼個小童。虞世南忠直高潔,文詞之嘉,書翰之精,當世鮮有能有更甚於他的。
“那倒是極妙的,猶記得當年我投於恩師門下,便是經了虞公指點。再者,他曾師從你顧氏先祖,與你我所學所識系出一脈,想來日後四郎不至偏差太大。甚幸,甚幸。”此刻彷彿是杜如晦三年來最為開懷的一刻,說話間竟有些手舞足蹈。
穆清捂嘴輕笑了他一陣,經他這一提,腦海中無端地浮現出某個沉悶的午後,竹影斑駁中,她疑惑又好奇地聽見虞世南向她阿爹提及的那個年輕氣盛,意氣風發,不願同濁世坑瀣一氣的新任滏陽尉,轉瞬二十年將過,緣何最初的那些細枝末節,如今憶來竟那樣的清晰鮮活?她不禁將頭抵靠在他的胸膛前,深深地吸入一向教她沉醉的溫暖氣息。L
ps:好久沒囉嗦了,修文館就是後來著名的,經常出現在文學影視作品中的弘文館。原先稱為修文館,李世民做了太子後改名弘文館,再往後武周時,又改名為昭文館。
☆、第二百一十章 千鈞一擊(二)
兩人依著慣例說了一回孩子的情形,又將京中的那些事分解了一遍,杜如晦略微點了點頭,與他所料大致不差。“聖上放歸了太子,便是不作深較了?”他禁不住冷笑,這光景倒是同三年前彈劾他私通後宮,使人暗中大片圈地時如出一轍了。
“接後便是要將一切罪責推向楊文幹,由他擔著。另在秦王身邊尋個能頂罪的,投上挑唆皇子不睦的罪名,流徙發配?”杜如晦挑了挑眉毛,不無嘲諷地問道。
穆清一面撩撥著半溼的垂髮一面道:“太子在仁智宮囔出了秦王,只說是秦王幕僚攛掇著楊文幹起事,有意陷東宮於不義之中。期間朝臣勸解求情,齊齊倒向東宮,深怕將來太子繼位,回過頭來在此事上作計較。太子究竟無辜與否倒還在其次,這回聖上心底許是動了,降下旨來各打各的板子。楊文幹固然是要剿,秦王身邊滋事的要拿一名出來頂頂,東宮也少不得要發配個主事的。”
她忽然想起了甚麼,停下手,沉吟道:“這樁事上頭,我擅自替你捏了個主意,秦王也是應允了的。”
杜如晦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我猜著,大約是秦王問你該拿誰出去頂事兒了。”
“他既這樣問了,我也不好推託,旁的人我不好說,單指了個杜淹。在公,秦王向從太子手中硬奪了他來,因在聖上跟前作了諾,傷不得他性命,留他在那處便是個禍害,無處安置,又不能教他重投了太子。邊疆荒蠻地,倒正是個好去處。”穆清陡然涼薄一笑,“在私,杜淹虧欠的可是不少,你,我,賀遂。他倒是敢四處惹債。也該教他略還一還,你說可是這個理兒?”
杜如晦怔了一息,默然拈起穆清肩頭的一綹散發把玩。隔了半晌,語帶挪揄道:“你倒是會算這筆帳,只是這一遭,你是算他作利錢。還是本錢?”
“自是利錢。何時還本,如何還本。他終究是你的族人,還該由你拿個主意。”穆清從他手中抽出髮絲,正色道:“不同你打諢,秦王這般終究還是難些。如今滿朝的臣工無不偏向太子,便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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