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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很鐵腕,把一幫義和團首領請到巡撫衙門,讓他們當眾表演刀槍不入,結果一頓亂槍全給斃了,就這樣。”
劉彥直的解釋讓大家鬆了口氣,看來這後來的竊國大盜袁世凱在此時還算是個頭腦清醒的官員,在山東境內的旅程就放鬆多了。
事實證明,除了在魯南見到兩股義和團之外,整個山東境內還算太平,燒燬教堂也不是袁世凱任內發生的事情,而是他的前任毓賢做下的好事。
數日後,小隊伍終於繞過東嶽泰山,順利抵達濟南府,住進了乾淨的客棧,洗澡吃飯,好好睡了一覺,趙避塵走南闖北多年,江湖上的朋友比比皆是,他獨自出去半天,帶回來一個天大的訊息,洋人的軍隊在大沽口登陸,正在向京師進發。
“天津已經開戰了,北邊不太平。”趙避塵憂心忡忡,他並不擔心北京城陷於敵手,只是怕耽擱了行程,家裡人擔心。
“不妨事,他們打他們的,我們走我們的。”雷猛說,“咱們繞開戰場就是。”
“既然諸位都不怕,那趙某就捨命陪君子了。”趙避塵淡然道。
在濟南府歇了半日,小隊伍再次出發,一路向北,先前買的那輛簡陋的馬車速度太慢,被劉彥直賣掉換了一輛省城大作坊造的四輪馬車,帶彈簧鋼板減震和膠皮輪子的馬車顯然也屬於洋貨系列,也得虧這個,價錢賣的不貴,讓他們撿了個大便宜。
上路的時候,還有幸遇到了袁巡撫的八抬大轎,差役扛著寫著“肅靜”的大木牌在前面開路,八抬綠呢大轎左右跟的都是帶紅纓帽的武弁,腰間佩刀,肩上竟然是新式的德國造毛瑟快槍,瓦藍的精鋼槍筒,雪亮的刺刀,配上寬大的中式袍服和靴子,有種奇異的感覺。
從濟南府到天津衛之前都是平原,有趙避塵同行,住什麼店,吃什麼飯,都不用他們操心,只是越往北氣氛就越不對勁,據說袁世凱嚴厲打擊義和團,所以山東的拳民都北上了,整個直隸地方,起碼幾十萬的拳民在活動。
筆直的官道兩側是快要成熟的麥子,一陣風吹過,麥浪滾滾,麥田裡空蕩蕩的沒人勞作,男的義和拳,女的紅燈照,誰還管地裡的莊稼啊。
初夏的季節,北方中國的天氣還很涼爽,大路上只有被砍倒的電線杆,沒有什麼行人,這份安逸和靜謐讓人覺得心靈寧靜,似乎超越了時空。
雷猛和趙避塵在前面並轡而行,張文博和郭宇航殿後,劉彥直負責趕馬車,蘇菲抱著孩子坐在車裡,車簾挑起,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用的是漢語和法語。
劉彥直語言天賦極好,記憶力驚人,能靠看好萊塢電影學一口流利英語的人,有個原裝法國人在旁邊交流,學會法語自然不成問題,至少現在日常對話已經沒有問題,而且是正宗巴黎城裡人的口音。
距離天津衛越來越近了,劉彥直可以從空氣中嗅到硝煙的味道,有中國式的黑火藥,也有歐洲人用的苦味酸和TNT,看來戰爭已經開始了。
在天津城外,他們終於親眼目睹了一場近代戰爭。
作戰雙方分別是清軍和八國聯軍一部,打的是遭遇野戰,清軍方面烏壓壓上千人,旌旗招展,煞是威風,他們的旗杆很長,旗幟五顏六色,有將軍的認旗,有指揮作戰的令旗,也有不知所謂,只為好看的各種雜色旗幟,遠遠看去,好像奧運會的入場式。
另一方不知道是八國中的哪一國,看起來已經有點現代軍隊的架勢了,沒有醒目的旗幟,軍裝也是卡其色,排著稀稀拉拉的散兵線,手中是上了刺刀的步槍。
兩支軍隊隔著大約一里地開始互相射擊,清軍方面服裝很雜,武器也雜,但是聽槍聲都是進口的快槍,硝煙不大,用的是苦味酸發射藥而不是黑火藥,但是明顯不敵聯軍方面,時不時有人中彈倒地,分明是他們鮮明醒目的旗幟和號衣給敵人指明瞭靶子,這就是時代的差距。
穿越小組和廣大天津老百姓一同目睹了這次戰鬥,令人稱奇的是打仗也有圍觀,而且看熱鬧的人還不少,比打仗計程車兵還要多,大夥兒顯然並不在意誰輸誰贏,就圖個熱鬧。
聯軍人少,只有一個連百十人的樣子,堅持射擊了半個鐘頭,側後方忽然出現義和團的旗幟,這夥人打起仗來氣勢就又不一樣了,無數赤膊大漢掄著大刀衝鋒之前,悍不畏死,估計是此前喝了符水,相信刀槍不入的神話,不然哪來的勇氣。
聯軍小部隊沒有攜帶機關槍,單憑步槍無法抵抗這種死亡衝鋒,瞬間敗陣,倉皇逃竄。
這場區域性戰鬥貌似以大清國勝利,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不知道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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