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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e of auld lang syne。
和三十年前一樣,一曲《友誼地久天長》響起,老人中氣不足,唱的很吃力,劉彥直忍著淚水,和他一起哼唱:
“怎能忘記舊日朋友 心中能不歡笑
舊日朋友豈能相忘 友誼地久天長……”
唱完了歌,費教授興奮起來,喊道:“小楠,拿我櫃子裡的酒,那瓶三十年的淮江特曲來。”
費楠在陽臺晾衣服沒聽到,才六歲的曾孫女跑了出來,幫太爺爺拿出了那瓶陳年佳釀。
劉彥直拿出五香花生米,擺在費教授面前的小桌板上,擰開了三十年前的淮江特曲。
“老費,整一盅。”劉彥直給他滿上了酒杯。
放了三十年的瓷瓶白酒,早就跑味了,如同白水一般寡淡,但是費教授喝的很開心,他沒牙了,吃不動五香花生米,用枯槁的手捏給曾孫女:“小萌,吃花生。”
小女孩瞪著天真的大眼睛問:“太爺爺,他就是你說的那個老朋友麼?”
費教授說:“對,他就是太爺爺說的時光穿越者。”
小女孩歪著頭說:“什麼是時光穿越者?”
費教授說:“他們可以跨越時空,改變歷史,扭轉乾坤,拯救人類……他們是和時間賽跑的人。”
費楠走了過來,見老爹給孫女花生米說,忍不住責備:“爸,我說多少次了,不要給孩子東西吃,您手髒,花生米也容易噎著她。”
費教授對劉彥直道:“看看,我這個女兒和三十年前沒什麼改變,還是這個臭脾氣,不孝順!”
費楠發現老爹面前居然擺著酒杯,頓時色變:“爸,您不是戒了三十年了麼,怎麼今兒又喝上了?”
她遷怒於劉彥直,下了逐客令:“我父親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見客,請你走吧。”
劉彥直起身告辭,他的目的已經達到,老人家身體情況確實也不是很好,再叨擾下去沒什麼意義。
費教授說:“小楠,推我下去,我送送客人。”
費楠大驚:“爸,您瘋了麼!”她有理由詫異,即便是中央領導來探望父親,也沒聽說親自送下樓的道理。
無奈父親堅持,費楠也只好從命,推著輪椅從電梯下樓,一直把劉彥直送到樓前的草坪。
“小楠,我和小萌在這兒曬會太陽,你替我送客。”費教授微笑著衝劉彥直揮手告別。
費楠老大的不開心,送劉彥直到小區路上,問他:“你究竟是什麼人?”
劉彥直說:“大姐,我就想知道一件事,那九千塊錢,你最後是怎麼花的?”然後丟下滿臉驚愕的費楠走了。
當費楠失魂落魄回來的時候,小萌喊道:“奶奶奶奶,太爺爺睡著了。”
費楠上前觀察,父親坐在陽光下,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已經逝去了。
第十三章 取經
近江市第一殯儀館,中國物理學界的泰山北斗費玉茗教授的追悼會再次召開,秋雨綿綿,廊下一片黑壓壓的雨傘,來自社會各界的人士為費教授送行,其中就有劉彥直。
他默默地站在雨中,鼓鼓囊囊的兜裡揣著一瓶白酒,等待漫長的追悼會結束。
追悼會冗長,江東大學給予費教授極高的葬禮規格,領導講話緬懷,親朋友好瞻仰遺容,劉彥直和費教授非親非故,屬於社會人士,只能站得遠遠的等儀式結束,遺體火化入土,再去老友墓前和他喝一杯酒。
忽然,有人拉扯劉彥直的袖子,低頭看去,是個戴黑紗的小女孩,他認出這是費教授的曾外孫女小萌。
“叔叔,你是穿越者麼?”小萌問他。
“你知道穿越者是什麼?”劉彥直蹲下來扶著小萌反問。
“我知道,太爺爺說,你們是和時間賽跑的人。”小萌很認真地說道。
“你太爺爺也是和時間賽跑的人,他跑贏了三十年。”劉彥直說,“想聽聽我和你太爺爺的故事麼?”
“嗯!”小萌用力的點點頭。
劉彥直深吸一口氣,目光越過殯儀館黃色的琉璃瓦,越過高高的焚化爐煙囪,越過蒼翠的山峰,彷彿看到了那個沒有霧霾的年代。
忽然手裡一空,原來小萌被人拉走了,小蘿莉掙扎著要聽故事,保姆強行將她拖走,遠處站著個年輕女人,看樣子是小萌的母親,還用警惕的目光瞪了劉彥直一眼。
……
安太醫學研究中心會議室,幾名專家齊聚一堂,分析代號L個體案,黨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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