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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併拜了吧,便花錢僱了一輛馬車直奔佛山。
佛山筷子街贊生堂是梁贊行醫收徒的場所,遠近皆知,劉彥直不費吹灰之力就找上門來,來到早不如來得巧,醫館內正在比武。
兩位武學大師按照比武的規矩先切磋橋手,這是南拳裡的硬功夫,講究鐵馬硬橋,能把前臂練得如同鋼鐵一般堅硬,有時候遇到次一點的對手,一個橋手就能把對方的胳膊打斷。
劉彥直不認識梁贊,也不認識黃飛鴻,他看到兩人中有一個身材高大,幾乎高達一米九,這在廣東人中是極為罕見的,佔據了身高體重的優勢,能擊敗對方就不值得驕傲了,反而是對方的身手很不一般。
一局結束,身高力大的那位勉強贏了,接著比試掌法,個高的又贏了,劉彥直問小陳子錕:“你覺得誰厲害?”
“他厲害。”小陳子錕指著另一個人說。
小孩子聲音大,圍觀眾人連同比試的兩位選手都扭頭看過來,表情各不相同。
小陳子錕絲毫無懼,大聲道:“個高的欺負個矮的,不公平。”
個矮的那個哈哈大笑:“無妨,我黃飛鴻輸得起。”
第四十一章 無影腳
黃飛鴻是佛山人,說的是廣府話,但大家都能聽得懂,語言全無障礙,尤其是小陳子錕,更是從小就顯示了語言天賦,他的父親說的是北京官話,母親說湖南話,居住的舊金山唐人街上說廣東話和潮州話的孩子很多,一來二去學會了這兩種語言,又在孤兒院學會說一嘴地道的美式英語,在上海呆了幾個月,上海話也能交流了。
劉彥直也能聽懂廣府話,但說的不利索,他用國語告訴兒子,比武和拳臺上的比試不同,只要雙方願意,不分什麼重量級,也不分拳術門派,甚至不需要是武林人士,比如霍元甲就曾經和俄國大力士比武,俄國佬可不是武行中人,而是馬戲團練雜耍的。
這年頭交通不便利,佛山不經常見到外鄉人,這對父子的出現讓大家首先想到的是踢館,雖然中年男人並沒有顯現出武行中人的特徵,但那種睥睨天下的氣勢只有大宗師身上才有,小孩子虎頭虎腦,結實靈活,一看就是練武的好苗子。
這兒是梁贊的主場,黃飛鴻只是來切磋的客人,不方便主動招呼,那個身高一米九的壯漢衝劉彥直拱手道:“未請教?”
“湖南陳永仁。”劉彥直一拱手,咳嗽了兩聲,在場的都是杏林中人,立刻能聽出此人的肺癆已經到了晚期,這種體質還能長途旅行也是難為他了。
“來此何事?”壯漢繼續問。
“來給犬子找個學武的師父。”劉彥直笑吟吟看著眾人,他已經辨別出壯漢肯定不是梁贊,真正的梁贊應該是坐在旁邊官帽椅上的老者,但在場最能打的就是這個壯漢,因為他的能量最多,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大的紫紅色的光芒,而梁贊的光芒已經很微弱,黃飛鴻比壯漢次之,可是比武和教徒不同,教徒最重要的是教授的藝術,這一點顯然黃飛鴻更合適。
“拜師哪有那麼容易,且不說這孩子資質如何,這些師父的身價可都不低。”壯漢調侃道,“你拜得起麼?”
劉彥直淡淡道:“能收這孩子為徒是你們三輩子修來的造化。”
這話惹了眾怒,連黃飛鴻也皺起了眉頭,湖南人太託大了吧,壯漢掄起拳頭道:“那我陳華順倒要請教一二。”
劉彥直道:“請教不敢當,這樣吧,我設個賭局,一炷香內你要能碰到我的身體,這兒有五百英鎊,就歸你了。”
廣州府距離香港很近,是英國人勢力範圍,英鎊是比銀洋還堅挺的硬通貨,而且英國實行金本位制,五百英鎊可就是五百枚小金幣,絕對是一大筆鉅款。
五百英鎊的紙幣擺在桌子上,劉彥直請黃飛鴻做個見證人,黃師傅欣然答應。
眾人重新拉開場地,劉彥直穿著長衫,倒揹著手,衝陳華順點頭:“進招吧。”
陳華順也是佛山著名的武師,他的傳奇故事甚至比黃飛鴻有過之而無不及,面對陌生的湖南人,陳華順有些摸不著對方的套路,試探著用拳頭來打,劉彥直輕鬆無比的側身閃過。
打架的時候,人的能量是外放的,後世的李小龍就是憑藉能從對手眼神中看出下一招打向何處才無往而不勝的,而劉彥直靠的是觀測對方的能量波動,陳華順想動腿還是動拳頭,嚮往哪兒打,哪一招是實招,哪一招是虛招,他完全看在眼裡。
一炷香下來,陳華順打空了幾百拳,連劉彥直的衣角都能沾到,空拳比打在人身上還累,他氣喘吁吁,只能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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