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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的腳鐐去了。“趙奎吩咐道。
屬下便上前,為郎俊俠開鎖。
趙奎坐下,喝了口茶,說:“知道我為何殺李漸鴻麼?”
郎俊俠依舊沉默。
趙奎說:“慶元十七年,中原四州徵兵二十七萬,稅賦四十一萬四千兩。”
“慶元十九年,四州徵兵三十三萬,稅賦三十六萬。”
“慶元二十七年,兵三十六萬,稅十九萬。其中江州子弟從軍最多,其次益州,再次揚州、交州。”
“兵一年比一年徵得多,稅卻一年比一年收得少。”趙奎道,“這十年中,將近一百萬人被送往北方。天寒地凍,連年交戰,不少男丁年屆十六,便死在玉璧關下,從此再看不得一眼故鄉。”
郎俊俠盯著那盆血水,看到盆中倒映出窗外的藍天。
“由此帶來的是田地連年不耕,南方諸地叛亂四起。”趙奎說,“李漸鴻用兵如神,不錯,但我們再沒有糧草,也沒有兵員可送上前線了。”
趙奎起身,朝郎俊俠說:“他生不逢時,所以必須死。”
“你原不必與我說這些。”郎俊俠淡淡道,“刺客眼裡,只有命,沒有人,哪怕你將我治好,我也不會承你的情。”
趙奎忙道:“我無意招攬你,治好傷後,你大可自行離去。”
武獨隨口道:“你想回來刺殺大將軍,請便就是,大家各憑本事。”
郎俊俠沉默了。
“不過在離開這裡之前。”趙奎說,“還想請你去見一個人。”
郎俊俠眉頭微微地擰了起來。
“請。”趙奎讓郎俊俠進了將軍府廳堂,裡頭坐著一名老婦人,正在喝酥酪茶。
郎俊俠:“……”
趙奎說:“聽說你與費連家的姑娘定過一門親事。”
郎俊俠不答,只朝裡頭說了句鮮卑語,那婦人老眼昏花,忙放下茶碗,伸手來摸,郎俊俠便快步進去,以右手握著她,將斷指的左手背到身後,單膝跪下,以額頭觸碰那老婦人的手。
老婦人笑了起來,朝郎俊俠說了幾句話,郎俊俠深深呼吸,沒有再說下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撫。
趙奎說:“你可與她敘敘舊。”
手下關上門,趙奎便自行離去,也不再管郎俊俠,武獨插著手臂,亦步亦趨地跟在趙奎身後。
“她的性命還有多久?”趙奎問。
武獨答道:“不到一刻鐘,待會兒再回去時,那廝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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