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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閆給段嶺解釋,段嶺方知原來耶律氏一年裡只有很少的時候待在上京,與其說是皇宮,不如說是行宮。淮水之戰後,遼設五京,耶律洪基大多時住在河南府的中京,南面官亦在中京設官僚機構。
“不能停課。”唐祭事慢條斯理地說,“少年們血氣方剛,現在放回家去,父親打仗的打仗,議事的議事,無人管轄,指不定做出什麼危險的事來。”
那巡防司信差說:“如此便由唐大人說了算吧,臨出發時,蔡中軍亦吩咐過,若辟雍館不願暫時遷避,便由屬下率軍保衛此處。”
“國破之日,安有家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唐祭事又說,“請回去轉告蔡將軍,好好打仗,莫要顧忌這些,辟雍館裡雖是讀書人,這點擔當還是有的。”
信差只得告退,唐祭事回到後院,發現三人已溜走了,只得搖搖頭作罷。
夜色|降下,東南方的天空被映紅了一大片,城外顯然已在交戰了。段嶺不敢再爬牆,只是站在院子裡,滿臉擔心地眺望。晚飯時眾人交頭接耳,交換著不知哪來的訊息,各自造著謠、傳著謠,滿臉興奮。飯後唐祭事親自點過人數,更認真囑咐了一番,夜間切勿偷出門去,否則一切學習資格就此取消。
學生們各自回到院後,突然外頭一下又嘈雜起來,原是各家前來接人了。城外戰事越來越緊迫,耶律大石已親自領兵親征,與元人三次交戰,負傷歸來。一時間城中謠言四起,各家放心不下欲將少年們接回去。
“各位。”唐祭事依舊是那和氣模樣,朝一眾家丁吩咐道,“請回去稟告你們家的夫人,辟雍館只聽南北兩院吩咐,夫人的話不頂用,你們家的老爺,想必大多在本院讀過書的,有什麼疑問,讓老爺過來。”
唐祭事一句話,將來接人的家丁們全部擋在了門外,一邊是惶惶不可終日的家丁,另一邊則是望穿秋水,只想回家的孩童們,辟雍館幾步路,當真猶如銀漢飛迢難度,令人好生惆悵。
家丁們各自回去後,不到半個時辰,外頭又起喧譁,這一次一眾官家女眷改變了策略,親自坐車來了,卻不進正門,繞到院牆外區,於那方格後露了一張臉,有的焦急有的悽楚,一時間“兒吶”“心肝兒”此起彼伏,哭的哭怒的怒,好不心酸。
段嶺見每個窗洞前都站著個少年,跟探監似的,想必那裡頭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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