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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耽擱下的事務。
李衍秋來時披著斗篷,無人見其面目,他來到後武獨便將城守府上下侍衛遣到府外,重新調撥人,與鄭彥親自守著廳堂與李衍秋起居之處,避免走漏風聲。林運齊等人尚不知大陳皇帝居然來過一趟。
“昨夜你們說了什麼?”武獨問。
“沒說什麼。”段嶺說,“就睡覺了。”
武獨疑惑道:“只睡覺了?”
段嶺尋思早上起來時,聽見李衍秋在交代武獨不知什麼事,料想武獨猜到了些。
“昨夜我倒是做了個夢。”段嶺靠在武獨身上,翻閱政報,饒有趣味地說。
武獨正喝著茶,眉頭微微一揚。段嶺說:“夢見你穿著大婚的紅袍,站在我邊上。”
武獨一口茶險些噴了出來,段嶺又伸手在武獨身上摸來摸去,說:“你穿上婚袍還挺好看的。”
武獨不禁滿臉通紅,忙道:“你老爺我可不會插得滿頭釵還塗脂抹粉,莫要動奇怪的心思,噁心!”
“沒有滿頭釵和脂粉。”段嶺抱著武獨的腰,趴在他身上,解釋道,“就是一身鳳袍,頭髮束著,和一個小皇帝拜天地來著。”
“小皇帝是誰?”武獨紅著臉,似笑非笑,打量懷裡的段嶺。
“你說是誰,自然就是誰了。”段嶺笑著從武獨身上爬起來,一本正經地翻著陳情書,忽然想起入冬前費宏德的陳情書還未解決。雖然開春就要回去了,被秦瀧不幸說中,官員來來去去,俱未將河北視作真正的家,但無奈之餘,段嶺卻知道唯有這樣,才能讓河北真正地好起來。
“把人叫過來吧。”段嶺吩咐手下。
不片刻,林運齊、王鉦、費宏德、嚴狄與施戚都到齊了。十餘日不見,段嶺恐怕手下人諸多猜測,先道:“近日裡頗有些倦怠,校尉師門,白虎堂裡又來了人,便說不得怠工了幾日。”
眾人紛紛點頭,段嶺知道不說有訪客是行不通的,畢竟還派了兩百人去護送,須得先編個理由瞞過去。
林運齊說:“恰好今天,丞相的信也來了,午後到的。”
這麼巧?段嶺接過信,卻先不拆,說:“今天請諸位來,是想談談開春後,需要推行的幾件大事,費先生與我全程商議,便由他來談吧。”
費宏德早有準備,聞言便點頭,先與眾人寒暄幾句,總結過往幾年內鄴城的情況。
費宏德雖無官職在身,卻是段嶺的首席智囊,各人也較為尊重。趁著費宏德總結過往時,段嶺便在案下偷偷地拆了信。
果然,長聘既沒有回鄴城,也沒有回江州,下落不明。牧曠達派出人來,想把烏洛侯穆帶回去,以便盤問長聘的下落。
“來人是誰?在哪兒?”段嶺突然打斷了費宏德的話。
林運齊答道:“是一名丞相府的家臣。”
“蒙面嗎?”段嶺問。
“不,沒有蒙面。”林運齊答道,“把他叫進來?”
段嶺隱約覺得有點不妥,要帶郎俊俠回去,怎麼不讓昌流君來呢?還是說昌流君已經來了,只是沒有出現?
“讓他等著吧。”段嶺答道,“咱們繼續說事。”
段嶺與武獨交換了個眼神,武獨便起身出門,前去盤問信使。
廳內,費宏德便繼續他的議題,鄴城已經窮了很久,農業、工商業都長期未得發展,最大的原因是元人頻繁進犯,截斷商路,掠奪物資。如今新任太守與校尉連著兩場大戰打退了元人,又與遼國交好,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足夠休養生息。
“不久前。”費宏德說,“在下與太守大人篩選了適合鄴城發展的幾種方式,在此提出,與各位大人商議。”
“好的,到這裡,請裨將也過來。”段嶺說。
屬下叫來裨將,行禮後段嶺便讓兩人在一旁聽著。
“其一,是走養殖與放牧業。”費宏德說,“鄴城每年住民大多由東北面南下,以牧民、獵戶等為主,讓他們打獵是不成的。考慮到這四萬人口對本行的熟悉程度,養、放兩業,乃是最合適的一種,我們可利用起鄴城西南方,潯水中游及其支流天沙河兩岸近四千頃的草場,來進行適當放牧,來年入冬時既有肉類可供加工,又有羊毛等副產品可供貿易所需。”
“其二,是利用東面,河間城東南方,蘊有礦脈的山地,進行開挖與採掘,發展冶金與冶鐵。”
“其三,則是耕種必不可少,但不能像從前一般,畢竟人多地少,也是浪費勞力。一旦開春,這些地就要集中起來,重新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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