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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嶺越聽越疑惑,牧曠達讓長聘找一個老人,是什麼意思?既然找不到,為什麼不回江州去?怎麼又出現在汝南城裡了?
“那你還是回去吧。”武獨說,“我倆現在是朝廷命官,出現在這兒,已是逾矩,本想一個月就回去,許多事,還沒個收拾呢reads;重生之盛寵嫡妃。”
長聘答道:“你鄴城的事,相爺心裡是清楚的,王山、武獨,愚兄多跟了牧相幾年,便厚顏無恥,自稱一聲‘兄’字了。此人事關重大,還有別的人在找他……”說到這裡,長聘沉吟片刻,隱去了後半句。
段嶺眉頭深鎖,知道長聘說的“事關重大”,應該確實非常重要。
“只要你替我進去落雁城內探探動向,找到此人。”長聘說,“鄴城的事,包在我身上。”
“口糧足了。”段嶺答道,“倒是不必幫忙,長聘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你也是看著我入府的,既然是牧相的吩咐,自當盡力。但你須得告訴我此中內情,不為別的,只是方便我入城行事。”
說畢,段嶺看了武獨一眼。武獨沉默,同樣眉頭深鎖,片刻後點了點頭,意思是聽你的。
長聘這下好生猶豫,段嶺突然想到一個念頭,會不會是段家的人去了安西,被牧曠達輾轉查出了“太子”的身世,要從段家找一個人,回朝中證明這太子是假的?
“我不告訴你。”長聘尋思良久,而後認真道,“是在為你盤算,王山,你前途無量,這件事你辦了就辦了,來日風光無限,你不比長聘先生,先生是個秀才,你是探花郎。”
話說到這份上,已印證了段嶺心裡的猜想,他登時連血液也似凝固了一般。
長聘示意昌流君,昌流君便推開了院落內,走廊一邊的房門。
長聘說:“我先接著往下說吧,既進不去城,事兒又沒辦完,人是死是活,總要有個交代,不好就這麼回去交差。我便在汝南等著,心想牧相定會派人來汝南找我。”
這再次印證了段嶺的猜想——牧曠達既然派長聘來汝南找人,失去了聯絡,一定會再派人來找長聘。長聘的第一個目的地是汝南,來找他的人,一定也會先到汝南。
果然,長聘接著說道:“沒想到來的卻是昌流君,但昌流君也不方便就這麼往落雁城去,一來城中守備森嚴,遼軍、元軍正在打仗,二來昌流君不……總之不好找人。”
“二來我不認識字。”昌流君不耐煩道,“只會殺人,看不懂名冊上的字。也不方便朝百姓打聽。三來,落雁城中守備是真的非常嚴,估摸著這麼一圍城,是要圍到明年開春了。只怕幾場雪一來,又有不少人要凍死,須得儘快找到人,不能慢慢打聽。”
段嶺:“……”
武獨說:“想讓我倆混進落雁城裡頭,是不是?”
長聘點頭道:“我們一合計,想著要不先往鄴城去找你們,看看有無辦法,恰好剛出城,就在外頭找到了一對党項人父子。”
段嶺:“……”
他預感到房裡頭是什麼東西,宅內十分安靜,根本不像囚禁著人。他最看不得這種場面,當即眼裡現出恐懼。武獨瞬間也反應過來,皺起了眉頭。
段嶺退後一步,長聘將房門開到底,裡頭透出血腥的氣味,武獨朝側旁讓了讓,透過窗格,看見陰暗的室內,牆角並肩坐著一大一小,穿著白色單衣,披頭散髮的兩具屍體,顯然剛死不久。
昌流君拿了東西出來,是兩身党項人的衣服、一個包袱,長聘拿著一封信,
“這父子二人,乃是毛皮商,透過遼國領地,朝元人的地方走,想沿安西過境,往落雁城走,做點生意……不想卻在城裡頭死於非命,包袱被扔到一旁。人死了,我便動了心思,要麼裝成党項人,混進落雁城裡去,可這人身上有封關文,裡頭寫了父子二人,眼下我也不知上哪兒找個兒子去……”
長聘說著這話,段嶺眼前卻浮現出一幅幅場面——
——一對党項人父子從西涼過來,經過汝南城,正打算拐往北邊,先休息一宿,在這廢城裡生火吃乾糧reads;吾之叼,家父已知。
昌流君躲在院外,長聘走向那父子,用党項語朝他們搭話,得知他們目的地是落雁城,便拜託兩人幫忙找人。
也許父子聽到元遼二國正在打仗,不打算去涉險,便拒絕了長聘的請求,並改為朝南邊走,去陳國領土。
長聘拜託無果,為了守住這個“事關重大”的秘密,便讓昌流君動手,順便殺了兩人。
“你會說党項話。”長聘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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