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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打力,把阿木古橫推出去。
雖無人觀戰,武獨的身份卻還是在的,不便兩個打阿木古一個,只得在一旁掠陣。鄭彥連劍也不用,腳步蹣跚,與阿木古打起了醉拳,阿木古平生未碰到過這拳路,竟是奈何不得鄭彥。
“奇怪。”鄭彥說,“大人怎麼會說漢語了?”
阿木古:“……”
阿木古盛怒,被這麼個醉鬼刺客輪番羞辱,好幾次險些中了鄭彥的拳,鄭彥拳式、腿式虛招極多,晃得阿木古眼花繚亂。
然而元國第一武士頭銜亦非虛名,阿木古意識到自己若再託大,只怕要輸,當即沉吟觀察鄭彥的架式,改進攻為防守,虛晃一刀,不再追著鄭彥。
武獨一看阿木古換招,便知對方不再輕敵,當即出手,烈光劍出鞘,趁著鄭彥退開的空當,一劍挑向阿木古腰間。這一下偷襲令阿木古毫無防備,腰畔刀鞘被一招挑斷,武獨穩穩握在手中,阿木古登時臉色大變,回刀斬向武獨。
武獨一動手,鄭彥便收拳,只見阿木古刀勢大開大合,又一刀下來,武獨躬身避過,一躍踏上牆壁,從阿木古頭上翻了過去,順手用刀鞘一收。阿木古手中彎刀險些被武獨收走,忙自退後。
阿木古仍在猶豫,不願就走,武獨握著刀鞘拋了拋,說:“叫聲爺爺就還你。”
阿木古大吼一聲,朝武獨衝來,然則又有人到了,這次則是巡城的江州黑甲軍。
“什麼人在城內私鬥!”隊長吼道。
若是被官兵抓住,後果非同小可,阿木古不敢再戰,沿著小巷飛速逃離,武獨與鄭彥各自站在巷內,一言不發。
“東宮虎賁衛,太子常侍鄭彥。”鄭彥說。
衛士道:“鄭大人,江州城中嚴禁私鬥,請繳械,與我走一趟。”
“你他媽知不知道我是誰?”鄭彥側頭打量馬上那侍衛,說,“我他媽還要繳械?”
武獨示意不要磨嘰了,隨手遞出便宜行事的皇帝手諭,衛士才不得不退走。
“這夥人簡直是囂張跋扈。”鄭彥說,“無法無天。”
黑甲軍向來囂張,可也是無法,連武獨進宮也會被盤查,謝宥又是個硬骨頭,誰都拿他們沒辦法。
“阿木古功夫了得。”武獨說,“單打獨鬥,只怕難纏。”
鄭彥問道:“東西呢?”
武獨將禮單交給鄭彥,說:“耽擱了不少時候,禮單交給你,名單我留著,改天再說,走了!”
段嶺左等右等,不見武獨來接,心道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可是人在江州,怎麼會出事?人都走光了,牧磬還在一旁站著,段嶺心不在焉的,暮色濃重,初春仍有點冷,總不能讓牧磬一直陪著自己,段嶺便只得說:“先回去再說,走。”
昌流君沒來接,來的是牧府的管家,兩人先打道回府,牧磬說:“我爹說晚上一起吃飯,武獨應當已經在等著了。”
“我換好衣服再去。”
“我等你。”牧磬考完會試,從此放下心頭大石,高興得不得了,朝段嶺說,“飯後咱倆再好好地去玩一玩,昌流君在群芳閣訂了位置。”
段嶺:“……”
段嶺滿肚子煩惱,看到牧磬這般高興,無憂無慮的,實在是羨慕得很,想到自己的讀書生涯也從此結束,竟也被他感染了些情緒,唯武獨還沒回來,實在是煞風景。
段嶺進去換衣服,牧磬便左看看右看看,第一次仔細打量武獨與段嶺的家,十分好奇,伸手去拉武獨的抽屜格子,裡頭全是藥。
段嶺在找衣服,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牧磬問:“你和武獨住一起麼?”
“嗯。”段嶺答道。
牧磬又問:“睡也睡一起?”
段嶺答道:“嗯。”心想著武獨會去群芳閣麼?要不晚上一起喝酒?喝過酒後,讓小廝們都出去,只有自己與武獨兩人,突然想到該不會是牧磬知道了什麼,要帶他們倆過去,登時滿臉通紅。
天已全黑,一名蒙面人翻越院牆,注視房內燈火通明。
牧磬在燈光下拉開藥匣看東西。
倏然間一根繩索飛來,套住牧磬脖頸,牧磬還沒叫出聲,整個人被拖得飛了出去,匣子翻倒,藥材落了一地。
段嶺正在繫腰帶,聽見聲音,回頭一看,登時大驚,快步從側旁衝出,抽出放在案上切藥的小刀,一刀斬斷繩索,牧磬摔在地上,蒙面人朝段嶺衝來,段嶺將小刀甩手一擲,飛向那蒙面人。
蒙面人側頭避過,段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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