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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白晝,卻因下雪的緣故,房中十分昏暗。
點過燈後,昌流君才用手指拈著,將套在那男人頭上的頭罩揭了下來。
郎俊俠跪在地上,嘴角帶著一絲血跡,抬起頭,臉色蒼白,與段嶺靜靜對視。
武獨、昌流君與鄭彥各自坐下,鄭彥過來坐到段嶺身旁,武獨剛坐下便驀然起身,一臉殺氣,鄭彥只好起來讓出位置,說:“不是吵架了嗎?還以為你不要了,不要正好給我。”
“閉上你的鳥嘴。”武獨冷冷道,繼而坐在段嶺身邊,氣場全開,如同一頭雄豹一般,警惕地守護著身邊的段嶺。
“我們在巷子裡頭抓住了他。”昌流君坐在案几上,蹺著腳。
武獨依舊戴著他的党項帽子,雙腳略分,坐在段嶺身邊,一手擱在膝上,另一手放在段嶺身後。
鄭彥則懶洋洋地靠在牆角,晃了晃手裡的竹筒,裡面還有一點點酒,拔開塞子,喝了口。
“誰先開口?”鄭彥說。
“等等。”段嶺突然說,“讓我先問。”
他沒有問郎俊俠,而是問鄭彥:“鄭彥,你怎麼來了?”
“你們出門砍樹,一走就是半個月。”鄭彥答道,“手下找不到人,回來問怎麼辦,費宏德先生推斷你們應當是朝西北走了,該當是去了汝南。我到了汝南,找到兩具屍體,沿著門外的車轍,見上了官道,便猜你們是來了落雁城。”
段嶺心道鄭彥當真聰明,雖極少出手,名頭不是虛的。
“話說回來。”鄭彥說,“你們來落雁城做什麼?”
沒人說話。
鄭彥見段嶺也不回答,便喝了口酒,自顧自道:“進城時正好城破了,便來偷點酒喝,沒想到撞上你男人四處找你,快急瘋了,提著劍要殺人,被我勸住。”
“後來有人拿著信物,讓他進城守府,擔心你有什麼事,我便等在外頭,又餓又冷地接應你們。”
段嶺:“……”
段嶺不由得心生歉疚,看了武獨一眼,武獨卻沒有任何表情,依舊是那面癱模樣。
鄭彥眉毛一揚,意思是接下來的不用說了吧。
段嶺看看昌流君,又看武獨,武獨道:“問完了?審他吧。”
自進屋後,郎俊俠的目光始終停留在段嶺的身上。段嶺被他看得有點怕,離得太近了,他總覺得郎俊俠隨時可能掙斷手上捆著的繩索,扼住他的喉嚨。
段嶺不由得朝後縮了縮,這時候,武獨放在他身後的臂膀有力地摟住了他。
“誰先問?”昌流君說。
“我先問吧。”鄭彥說,“簡直是一頭霧水,烏洛侯大人,你千里迢迢,跑到落雁城來做什麼?莫非是看上我們王太守了?”
郎俊俠答道:“這個問題,你該問昌流君才對。”
昌流君:“……”
“長聘呢?”昌流君君。
“不知道。”郎俊俠答道。
武獨問:“奔霄為什麼會跟著你?”
郎俊俠答道:“在路上碰到,便帶著過來了。”
“長聘?”鄭彥皺眉道,“他也來了?”
郎俊俠又不作聲了,武獨又問:“太子派你來的,是不是?”
“各位。”郎俊俠跪著,手上捆著牛筋繩,沉聲道,“謀殺朝廷命官,主犯是什麼罪,從犯又是什麼罪,你們心裡應當是清楚的。”
“我當然清楚。”武獨冷冷道,“所以你不會有治我們罪的機會。”
眾人聞言都心中一凜,武獨居然有殺人滅口的意思,雖說刺客們殺人乃是家常便飯,但四大刺客之間互相殺,似乎還是很嚴重的事。段嶺一顆心頓時提到嗓子眼,武獨要動手嗎?
“不好吧。”昌流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與郎俊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雖說他站在牧曠達一邊,但沒有牧曠達點頭,他也不敢隨便動手除掉一個這麼重要的人。
“我有太子密旨。”郎俊俠答道,“奉命前來落雁城,調查遼**事。”
“那你為什麼動手刺殺我?”段嶺突然說。
本來郎俊俠的藉口一出,大家都沒有證據,是拿他沒辦法的,唯獨段嶺的思維速度才能把他的藉口給頂回去。
郎俊俠笑了笑,說:“你沒有死。”
“我沒有死,不代表你沒有殺過我。”段嶺說。
“殺人是要對方死了,才叫殺人。”郎俊俠答道,“你既然沒死,我就沒有殺你。”
段嶺不想和他繞,說:“那麼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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