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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收回,烈光劍幾乎是挨著郎俊俠脖頸劃過,帶起數縷髮絲,在寒風中飛落。
兩人各自落地。
“穿了白虎明光鎧?”郎俊俠語氣中帶著譏諷之意。
武獨現出嘲弄的神色,笑容裡充滿了邪氣,答道:“沒有。”
郎俊俠方意識到武獨剛才是在冒險,賭他不敢以命換命,但若是那一下雙方真的換招,武獨就會受到重傷,而自己將當場被刺穿咽喉。
兩人沉吟不語,都在觀察著對方的每一個舉動,雪越下越大,落在郎俊俠的頭髮上、眉毛上,高手對決,必須身無外物,任何一個疏忽,便將導致最後的失敗。
然而就在此時,沙沙的聲響朝巷內傳來,就在郎俊俠的背後,出現了第三個人。
郎俊俠知道今天自己徹底跑不掉了。
那個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巷口,抱著手臂,注視郎俊俠——
——昌流君來了。
“你好,烏洛侯穆。”昌流君冷冷道,“怎麼到這裡來了?”
郎俊俠的呼吸微微發抖,連帶著劍尖也隨之發顫,旋即持劍一個轉身,背靠巷內牆壁,抬頭望向頭頂的天空。
“不要痴心妄想了。”又一個聲音響起,開口道,“你想逃嗎?”
鄭彥一個翻身躍上巷內的牆壁,吊兒郎當地坐著。
“鄭彥?”昌流君詫道。
武獨微微一笑,顯然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真不容易吶。”鄭彥提著個竹筒,竹筒裡裝著燒刀子,說,“明明是遼國的地方,卻來了這麼多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來的?”昌流君充滿了警覺。
“有一會兒了。”鄭彥朝昌流君說,“前天晚上,趁著元人打進來的時候混進了城,在酒肆裡頭碰見了武獨。”
昌流君不知鄭彥是否看見了錢七,但既然是先與武獨碰面,想必應當不會洩露什麼秘密。
趁著昌流君遲疑時,郎俊俠倏然身形一閃,朝武獨衝去。
武獨正在思考,見狀猛然回劍,出掌,與郎俊俠拆手,一錯身的瞬間,鄭彥與昌流君同時搶上!
雪越下越大,紛紛揚揚,蓋住了院裡的青松。
段嶺已有兩年沒看過雪了,不禁懷念起當初在上京的時光,那時候雪一下就是三天三夜,把所有邋遢的、無趣的東西都用白色溫柔地蓋住,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他朝外看,述律端也朝外看,兩人便這麼靜靜地坐著。
“你回過上京嗎?”段嶺問。
“回去過。”述律端答道。
段嶺又問:“現在上京變成什麼樣了?”
“活過來了。”述律端說,“去年我跟隨陛下往東北冬獵,大雪蓋住了上京受傷的地方。”
段嶺詢問自己上學的名堂與辟雍館,集市與酒樓,據說有些地方仍頑強地開張了,名堂則搬到了中京。雖說活過來了,當初的繁華卻早已不再。
“中京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段嶺還沒有去過。
“大人,和上梓一樣。”述律端想了想,說。
這個話題十分敏感,段嶺開始覺得述律端似乎不是普通的侍衛,宗真會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他也敢在自己面前提到“上梓”,彷彿得到耶律宗真的授意,將自己當作了朋友,不會去避諱某些特別的事。
“我也沒見過上梓。”段嶺說。
“陛下喜歡陳的東西。”述律端說,“喜歡漢人的詩詞歌賦、字畫和南邊來的人,每來一個人,他都會問到您。”
段嶺點了點頭,這時候,外頭突然響起嘈雜聲響。
武獨與昌流君押著一個人跌跌撞撞地進來,段嶺瞬間驚得站起,碰翻了案几上的茶碗。
“你是誰?”武獨莫名其妙地看著述律端,述律端起身,擋在段嶺身前。
“你出去!”武獨冷冷斥道。
述律端上下打量武獨,似要喊人,段嶺卻定了定神,說:“述律端,你先出去。”
述律端便抱拳退出,外頭又進了一個人,卻是笑吟吟的鄭彥,搓著手,說:“這天氣可真夠冷的,王大人,來我懷裡暖和暖和?”
段嶺驚疑不定,外面述律端還為他們關上了門,段嶺打量武獨押進來的那人,是個男人,頭上還戴著頭罩——該不會是……
武獨點了點頭,段嶺又朝外頭說:“述律端,請您到院子外等候,今天不必過來了。”
述律端應了聲走遠,段嶺點起燈,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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