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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琴滿書院的顯擺,所以他相思入骨,哀傷過度,一病不起!
孔七為了這個故事坐臥不安,這可如何是好,林安兒不但是他的小姨子,更是金玖的老婆。據他對金玖的瞭解,那廝最見不得有人對他老婆圖謀不軌,有一次他爬到樹上摘果子一時下不來,林安兒飛上去把他抱下來,結果被金玖看到了,足足幾日沒有搭理他,就連平日裡的好茶好點心全都換成最差的了,你說這人有多小氣!
這件事若是被他知道了,說不定他會把五嶽書院買下來改做青樓也說不定,金玖這人,有什麼事是他做不出來的,牛嚼牡丹的事他又不是沒有做過。
孔七越想越嚴重,直覺祖父建立的這所原應流芳千古的書院即將斷送在自己手中,所以他連下午茶都沒用,便跑到後宅找林安兒。
林安兒正在給金玖繡貼身衣裳,見孔七進來,連忙把那條還沒繡完的小內內藏起來,她的針線並不好,也只能繡這些穿在裡面的小衣,可是若讓孔七看到她給金玖做這些,一定會笑話她的吧。
孔七壓根兒沒有注意她的小動作,一進來便對林安兒道:“若是張秀才求見你,你一定不要見他。”
林安兒想了足有五秒鐘,才記起張秀才是哪一位。
“張秀才也來到五嶽書院了嗎?”
孔七鬆了一口氣,原來林安兒還不知道這件事。
“他來他的,不關你的事,就快要春暖花開,前面的書院裡人多眼雜,你就不要去了,可以讓張大虎他們幾個護著你到山上看看。”
林安兒感覺很溫暖,準姐夫對自己很關愛呢。
“你整日都在書院裡面,可有京城的訊息嗎?”
孔七當然收到京城的訊息了,只是他一直沒有告訴林安兒,現在聽她問起來,便道:“還是老樣子,侯爺他們幾個依然被關著,並未提審,聖上也未曾召見他們。”
大牢裡的訊息得來不易,衍聖公府雖是名門,但卻沒有辦法拿到這種訊息。
但金玖可以,錢能通神,更何況商人無所用其極。
林安兒怔怔出神,又問道:“金哥哥呢?他有事嗎?”
“他那人有的是辦法為自己開脫,你不必擔心,只管等著這事平息後和他圓房,為他生兒育女便可。”
林安兒的心情並沒有因為孔七的話而輕鬆,金玖既然把她東躲西藏,那是做好了林家會被抄家的準備了,想到這裡,她怎麼能輕鬆呢。
送走孔七,林安兒抱著手爐又在發呆。玉娘輕輕走過來,給她披了件外衣,小姐瘦了。以前的小姐天真活潑,整日裡除了吃就是玩,閒來沒事還喜歡捉弄人,可是自從來到五嶽書院,小姐就變得沉默了。以前要連哄帶騙她才肯給姑爺繡條手帕。現在不用玉娘催促。就會主動拿了繃子,給姑爺繡這繡那。
小姐是真的長大了,她的心裡有姑爺了。
孔七告誡了林安兒。就去找張秀才。張秀才是真的病了,五嶽書院依山而建,氣候遠比安州城要冷些,張秀才水土不服。便臥病不起了。
孔七看到他時,張秀才正靠在炕上看書。圍著厚厚的棉被,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屋裡飄著藥香。
孔七見張秀才病得不輕。原本準備好的一番罵辭也就不忍再說出來了。在他眼裡,張秀才這是相思病,孔七公子一向相信是有相思病存在的。他有幾次便差點相思成疾。
強忍不捨,孔七將那張琴放在張秀才的炕頭上:“妻妹託我將這琴還給你。她不擅音律,這琴用不上,請你轉送知音之人吧。”
張秀才一頭霧水,他本就病著,此時聽孔七提到林九小姐,茫然道:“這琴和在下有關係嗎?”
“怎麼?這琴不是你送的?”
張秀才搖頭:“在下一貧如洗,如有這等上好古琴,早就送到當鋪裡了,又怎會將此物送人。”
額,孔七公子挺沒面子的,這故事竟然沒有按他想像的發展。
他囑咐侍墨給張秀才送些草藥,自己又捧了琴出來,唉,最近因為林家的事他憂慮過度,乃至大腦常常恍然,這才會胡思亂想。
不過關於這張琴的來歷,孔七便不再想下去了,既然不是張秀才送的,那麼管他是誰的,只要別記掛著勾搭他小姨子就行了。
過了二月二,天氣終於一天天暖和起來,進入三月,五嶽書院後宅的桃花杏花相繼開了,春天終於真的來了。
林安兒脫下厚重的冬衣,換上春衫,每日裡都會到山上走一走。她小時候生活在大山裡,對山有特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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