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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內宅,歇在了外書房。
青松見此,並不敢多話,給他打好了洗臉水,鋪好了床,留下一支昏暗的小燭,就要關門退去。
“吹滅了它。”昏暗的燭光下,瞿元霍兩手交疊置於頭下,面對房梁平躺於榻上,語氣裡夾雜著倦怠。
“是。”
屋子裡頓時一暗,青松輕手輕腳地合上房門,心裡暗暗籲出一口氣,主子定是與姨奶奶置了氣,不然也不會跑到外書房來睡,這可算是稀奇事兒。
嬌杏得了訊息,心裡還是有些發緊,輾轉反側翻了好幾回身,天色將亮時才被濃濃睏意席捲,沉沉睡去。
……
兩日一過,便是啟程之日。
自那日夜裡後,次日一早瞿元霍便出了府門,期中派青松回府一次,也是進了榮壽堂,轉告二老幾句話,便匆匆離去。
若說心裡不去多想,那是不可能。
明明走時還說的一會兒便回,可這都過去了兩日,再沒見著他的面,她要是不去多想,那她就是個傻的,他定是嫌棄了自個兒。
嬌杏微紅了眼眶,她坐在靠窗的軟榻上,身子微傾著炕幾,手肘支著下巴,望著院子裡那幾株桃樹,結了碩碩的果實。
玉珠恰好端著早飯經過,見主子這番模樣,心裡也是跟著難過。
擺好了早飯,才掀簾進來喚她,“主子,用飯吧。”
嬌杏嗯的一聲,扶了她的手起來,“派人去瞧了沒?可出了城門?”
“嗯,出了。”玉珠扶她坐下,給她盛了碗粥放出來涼著,“老早就出了,打早走的。”說完,看一眼她,見她果然面露悲色,又緊著安慰,“主子莫要多想,大爺定是抽不開空,此番是去賑災,必然諸多事務需得處理。”
嬌杏收了悽色,望著她問:“為何沒聽著一點聲勢?”王爺出行不都該是聲勢浩大的嗎?
玉珠聽了就答:“回來人說是道兩旁還是圍了不少百姓,想來這次是去賑災,氛圍自然不同。”
嬌杏點了頭,便就拿起勺子喝起粥來。
吃完了粥,玉珠又端來為她漱口的香茶,待吐出了茶水,正拿著帕子沾著嘴角,秋萍便自外頭回來了。
她剛去了懷瑾院一趟,江氏病了,這幾日都在喝藥,嬌杏自己不去跟前伺候,便派了秋萍每日早晚代她問候江氏,江氏許是不願瞧見她的人,每每去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人就回來了。
“怎麼樣了?大奶奶身子好些沒有?”嬌杏靠在美人榻上,懶懶的開了口。
姨奶奶身骨軟那是院裡公認的,只要沒事,十有□□都是斜倚在榻上,她的曲線本就生得玲瓏,時常往那一躺,便自成一派慵懶撩人的景象。
此時又是夏日,衫子本就穿得薄,她斜倚在榻上,一手支著腦袋,上身蜜橘色的羅衫領口又開的有些低,兩座雪/峰之間深深的溝壑隨著她的喘/息,若隱若現,模樣十分香豔,又十分惹眼。
兩個丫頭早已習慣她這般,屋子裡旁的丫頭進不來,也沒有外男,可幾次被大爺瞧見,還是狠狠罵了一頓姨奶奶,抓過來就給她攏緊了衣領,扯到屏風後頭幾下就給扯盡,換了另一身保守的穿。
可姨奶奶性子俏皮,似是十分享受大爺氣急敗壞的模樣,當時乖乖答了再不敢,過後又是照常來穿。
秋萍邊想著,心裡就升起一股無奈之感,聽見姨奶奶問話,忙又平聲答了,“瞧著沒什麼大礙,只是氣色有些不好,奴婢去時,她正坐在床頭喝著甜蕊餵給她的素粥,見奴婢來,只看了一眼,說是叫奴婢再不要去了,她已經好了,不勞主子再掛心。”
“那你就別再去了。”嬌杏輕聲說道,轉而嘴角又浮起笑意,“快將少爺抱來。”
嬌杏抱著不滿三個月的晉哥兒,看著他稚嫩的臉蛋,烏黑澄澈的眸子,怎樣也揮霍不完的活力勁兒,緊緊摟住他胖胖的小身子,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在他額上落下一個吻。
這是她的孩子,是她的骨肉,更是她日後的依仗。
往日喜歡京都的富貴繁榮,如今她倒想念那時在鄉下的日子,至少那裡不用整日提心吊膽。
周氏恨她如斯,又豈會就此罷休!
定然還有下策。
她有些心力交瘁,此時偏又來了個不速之客。
鶯鶯抱著皓哥兒,領著兩個丫頭前來竄門兒。
一進屋,便姐姐姐姐的喊起來,“姐姐這是歇下了,妹妹來的還真是不巧。”
嬌杏此時沒功夫與她周旋,既不請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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