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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臺。
瞿良材兩口子吃了飯,坐在廳屋裡喝著茶水剔著牙。瞿元俊兩口子亦帶著兩個小的回了屋,現下氣候炎熱,難免犯困歇下了。
江氏蹲在井邊洗碗,待她洗完後站起身來,不免一陣頭暈眼花。撐著井口邊立的木頭柱子好一會兒,方才緩過來。
“咕嚕咕嚕”聽得是馬車經過的聲響,他們這鄉下地少有馬車過往,且他們家住在最裡邊,現下聽這聲響顯然是走他們家裡來的,江氏不由伸長了脖子往大門口瞧著。
“大妹子!”王伢婆自馬車上下來,正愁屋外沒人要進屋去喊,就見到江氏伸長的腦袋。見江氏愣神,顯然是不知自個是誰,便又滿面笑意地問道:“大妹子,這裡是瞿良材家裡吧?”
“是,您是?”江氏疑惑。
王伢婆一拍手,車上兩個便下來了。她拉過身後低眉垂眼的嬌杏,樂呵呵道:“那就錯不了。你是這家的兒媳婦吧,你婆母前段時間上縣城裡說要買個妾,現下這人已經帶來了,快將你婆母喚出來吧。”
江氏本就有些蒼白的面色,倏地更加白了,抖唇道:“買,買妾?”
“是的呀!”王伢婆將嬌杏往她跟前一推,“喏,就是這個,模樣身段都是咱們館頂好的。”
江氏身量高挑瘦長,她略低垂眼臉,見對方生得嬌嬌滴滴,只那一站就像隨時都會倒下似的,端的是柔弱無骨,弱柳扶風。再觀自己,雖是高挑纖細,但因營養缺乏,身段一馬平川,跟她的峰巒雄偉一比,豈是自慚形穢可以形容的。
雖然她入住瞿家二十餘載,與大郎成親五載之長,期間一直為著無有所出而整日積鬱在心,也想過勸大郎納一房良妾替瞿家綿延子嗣,只是這跟矇頭一棒打來卻是兩碼事。
不過也是,他們自有不告的理由,這麼多年若是還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的地位,那她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王伢婆為人精明,一看她的反應,就知是為面前這人的丈夫買妾。對他們家的事也算了解點子,知面前這人是個童養媳,在家裡毫無地位。當下便不再理她,留下小吳媳婦在屋外等著,拿起嬌杏的手便朝著廳屋裡去。
留下江氏一人在庭院裡,愣愣出神。這六月的天,她竟感到了透骨的寒涼。
廳屋裡閉目養神的王氏,聽到院子裡的響動,便起身要去看看。正好與屋外行來的王伢婆打了個照面,知她為何事而來,便笑道:“妹子來了,快進屋坐。”邊說著,一雙銳利的眼睛還不忘朝著嬌杏打量著。
嬌杏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腦袋垂得更加低了。
王伢婆一心只想快點談好生意了回去,便直接道:“姐姐前些日子託我辦的事成了,這人妹妹今天帶過來了。”
王伢婆將嬌杏拉到她跟前,笑眯眯地談起了買賣,“就是這個,姐姐瞧瞧這身段樣貌可還滿意?不說大的,便是這方圓十里怕是都找不著一個吧!”
王氏將嬌杏從頭到腳來回打量了好幾回,眼神停在她嬌挺的圓臀,搖頭說道:“樣子不打緊,過得去就行。可這身子定要是個好生養的才行,瞧她這嬌嬌的小身板別被大郎用個幾下就給廢了,到時還怎麼指望她給我生孫子呢?”
話雖是粗鄙了點,但也是實情。瞿家大郎在當地一塊兒很有些名望,王伢婆對他也算知道些,是個鐵錚錚的漢子。
生得高大魁梧,平常又好打獵,經久鍛鍊下來身上自是肌肉發達,那處怕是更要異於常人的粗長,要是突地見到個這樣的美嬌娘,且又是自己買來的小妾,一番毫無顧忌的狂浪起來,這嬌嬌的人兒還不得真的廢了。
雖是如此,但若是這嬌人會撒嬌討巧,將男人給哄住了,能減輕些痛楚也不是沒可能。
王伢婆雖有些顧忌,但她總不能白跑一趟,便說道:“姐姐這話在理也不在理,那大戶人家哪個做妾的不是這般樣貌的?為何有那般多的母憑子貴?不都是會生養麼!再者說了,這做妾的就得要這般樣貌的,姐姐家大郎生得偉岸英俊,正是要個水做的美人兒才配得上啊,那些粗胳膊粗腿肚子的哪裡就配的上瞿家大郎呀!”
雖然不見得是真心,但王氏還是被她說的有些高興,她家大郎確實長得英俊,就該配個美人兒。
大郎成親這些年,跟江氏圓房的日子,從一月十次到如今的一月偶爾一次或兩次,一直以來她都認為兒子是對江氏灰了心,認定她不會再懷孕了,所以去的少。現下想來,怕是也有那江氏長相身段不好的原因,還真是委屈了她的寶貝兒子了。
王伢婆很會做生意,見對方表情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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