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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錯誤,竟被髮賣了出來。依她想來,鐵定是被主母嫉恨,才給賣出來的!她這個老婆子瞧一眼都渾身不自在,何況是那日日都要見她嬌嬌嬈嬈的主母。
見她又要一跤踢過來,嬌杏嚇得連忙出聲應道。
王伢婆有心再教訓她幾下,但眼見就快到買家了,被人瞧出體子不行,怕是不會要貨。當下便不再管她,徑自翹著腿兒,搖著扇兒,一路哼哼唱唱起來。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總算是到了瞿家村。
作者有話要說:
☆、初入瞿家
瞿家村,瞿良材家裡。
這會兒還未吃午飯。
一張紅漆大圓桌旁圍坐著幾人,分別是上座瞿良材夫婦,左手邊是二郎瞿元俊一家四口,右手邊第二個位置坐著大郎媳婦江氏。空著的第一個位置是大郎瞿元霍的,他這會兒子還未歸家。
二郎媳婦楊氏年齡十八/九歲,方字臉型,體態豐滿。著一身暗紅色碎花紋布裙,梳的紋絲不亂的烏亮髮髻上斜插一支蝴蝶形銀簪,眉眼皆朝上揚,樣子很有幾分犀利精明的味道。
她懷摟著個一歲半的稚兒,那稚兒許是走孃胎裡就帶病出來,身形有些羸弱。
稚兒名喚煒哥兒,是瞿良材家裡目前唯一的寶貝金孫子,但兩老卻不是那般喜愛,原因怕是跟他病怏怏的身子有些關聯。相反,煒哥兒的同胞姐姐敏姐兒,在兩老跟前比他還得寵些。
煒哥兒早已斷了奶,現下到了吃飯的時辰,小肚子早也餓了。他揮舞著兩條小細胳膊,小嘴裡含糊不清,“餓,娘,餓”嚷嚷了一會兒,見還是沒有吃的,便扯了嗓子傷心地大哭起來。
楊氏連忙拍哄著他,心中怨念不淺。
這婆母公爹總這般偏心,大伯未歸家,這一大家子就非得等他回來了才可動筷。自己餓下倒不打緊,可這孩子餓壞了可不行。
她雖是滿腹怨念,但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挑戰婆母的權威,只得趁著沒人注意的空當,狠狠瞪了兩眼孩子他爹。
瞿元俊被自個媳婦瞪得摸了摸鼻子,見么兒哭得小臉通紅通紅的,心中難免也有些子心疼。當下便衝著穩坐高位的二老開口道:“爹,娘,您二老看要不咱們先吃,叫大嫂每樣都給大哥留一些便是。”
婆母王氏雖是心中掛念大兒子,有心再等下。但瞧見一桌子除了大媳婦江氏外,俱是一副菜色,懨懨無力的很。便揮了揮手,示意大兒媳江氏留好菜食,眾人便開始了用飯。
江氏是瞿家的童養媳,八歲就入住瞿家,今年二十八歲,比自家夫君大了整整八歲。大郎雖是下面還有個弟弟瞿元俊,在家裡不是么兒,但在二老跟前卻是最得寵的一個,這么兒都得排在他的後面。
原因則是,這瞿良材夫婦成親多年,一直沒有兒子。頭三個都是不帶把兒的女娃娃,本是歇了心,認命這輩子與子無緣了。
誰知有日瞿良材之妻王氏在地裡幹活,好端端的就給暈倒了,村裡的好心人見了,連忙幾人將她給抬了回來。請來大夫說是有喜了,兩口子才歇了的心,登時又熱血沸騰起來。
經過漫長熬人的懷胎十月,總算是瓜熟蒂落了,接生婆子在屋內大喊了聲“兒子!”,屋外來回走動的瞿良材身子一軟,差點子樂暈過去。
自此,對著期盼已久的大兒子是百般疼寵,連帶著一年後又誕下的么兒都比不上這大兒子來的金貴。
江氏可謂是看著自家夫君長大的,從小小的一團長成如今這般魁梧高大,剛毅硬朗。
村子裡的不少姑娘都羨慕她嫁了個錚錚漢子,起初,她心裡亦是十分甜蜜。只如今,漸漸不似以往了,隨著他個頭拔高的還有那顆本就冷硬的心,離她越來越遠了。
江氏擦擦眼角,將欲要奪眶而出的淚水生生嚥了回去,將裝有菜食的瓷蠱溫在熱水裡,這樣大郎隨時回來了都可吃上熱的。
成親五年了,她仍是無有所出。丈夫冷淡的性子看不出喜怒,可這自小就待她嚴苛的婆母卻是常常暗裡打罵於她,說她是個不下蛋的雞,在她瞿家吃住二十年,白白浪費了珍貴的糧食。
自此,她吃的就越發少,身子也是越來越瘦弱,她身量高挑,但因營養缺乏導致胸前後背都是一樣平,真是半點女子該有的體態都無。每每見到丈夫年輕的面孔,她的心裡都有著深深的自卑,覺著自個配不上他。
江氏收拾好情緒,自廚房裡出來回到席上,原本還算豐盛的菜餚已經見了底。她未吭一聲,就著殘羹剩菜扒拉了幾口米飯,見眾人都已吃完,便起身收拾碗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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