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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玉珠含著淚,“那香味奴婢是聞著了,當時奴婢還說怎的突然有些頭暈,陳媽媽與崔媽媽也是這感覺,只那時並未在意,畢竟是在……”
“行了。”瞿元霍打斷她,轉頭看向兩個媽媽,問,“那氣味你兩個也聞著了?”
兩個媽媽連忙點頭稱是。
瞿元霍面色陰晴不定,一擺手,“退下吧。”
“是。”幾人躬身退下,出了門檻,才算鬆了口氣,兩個媽媽回頭看向落在後頭的玉珠,卻見她面色十分蒼白,滿臉是淚地跑回了屋。
……
秋萍熬了藥端來,瞿元霍抱著晉哥兒,嬌杏拿了小銀勺小心地喂進晉哥兒的嘴裡,前一口還給吞進去了,後幾口全給吐了出來,嬌杏瞧得慌了神,連忙朝瞿元霍看去。
瞿元霍嘆一口氣,伸手接過,也餵了幾口,仍是吐了出來。
他一雙劍眉擰的死緊,嬌杏瞧了,吞了吞口水,才說:“給我吧,我喝了,再給他吃/奶就是。”
瞿元霍想想覺著可行,便由了她。
嬌杏皺著眉頭一口喝盡,秋萍忙找了顆蜜餞放進她嘴裡,她含著蜜餞,看著秋萍端了藥碗出去合上了門,才又靠在了他懷裡,口齒含糊,“爺要怎麼處理?難道就樣不了了之了嗎?”
瞿元霍包了她的小手,攥在手心裡,“自然不會就此放過。”
……
到了第二日,瞿元霍趕早到了榮壽堂,兩個老的才剛起來,頭腦還不甚清醒,被他這一說,都給唬的不行,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王氏嚷嚷著立刻就要去寶香苑看大孫子,瞿元霍一把攔下,“現下不是看人的時候,這時最該做的就是立刻查清,究竟是哪個黑心膽大的竟然要謀害晉哥兒!”
王氏聽了他的話沒再嚷,回到位上坐下,看著他屏退了其餘下人,留了湘琴在旁伺候,又命了兩個丫頭去了懷瑾院,請了江氏來。
江氏也是被駭了一大跳,不知出了何事。
廳屋裡,王氏與瞿良材兩個上座,瞿元霍坐在右手邊,湘琴立在王氏身後,江氏上前見了禮,就要坐在丈夫右手邊的下座。
瞿元霍看她一眼,淡淡道:“晉哥兒中毒了。”
“什麼?”江氏驚呼一聲,剛要坐下的身子,登時直了起來,滿臉都是擔憂,“怎的回事?請大夫看了沒?”
瞿元霍答:“自然是請了,現下已無大礙。”瞿元霍看著她的眼睛,又道,“只那黑心爛腸的毒婦卻是沒尋出來,依舊逍遙法外。”
江氏眼圈驀地一紅,“爺懷疑是我做的?”
瞿元霍未正面回答,只說:“你與湘琴都接觸過晉哥兒,自然都有嫌疑。”
湘琴也是一驚,一下跪在了地上,只不說話。
瞿元霍命她抬了頭,“說來,你的嫌疑最大,那日你可是抱了他整一上午,說說看你都做了哪些事?”
湘琴眼皮子低垂,不去看他的臉,只盯著地上,心口“砰砰砰”直跳個不停,一聲一聲地說著那日的點點滴滴,起初還說的順溜平穩。
越到了最後,屋裡子靜的只剩下她一人的聲音,一時心慌意亂,嘴皮子一個打抖,出口的話也就不再順溜了。
她急急剎住車,瞄了眼座上的瞿元霍,見他正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看著她,心中一突,臉快埋進了胸裡。
答案顯而易見,王氏氣的面色漲紅,就似活活給人扇了一個耳光,氣的坐在上座,身子直打抖。
她一個抬手,便抄起手邊的茶盞狠狠朝著她砸去,湘琴尖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捂住了額頭,那裡鮮血直冒。
“說!你為何要這樣做!”王氏大吼,幾步來的她身邊,又是狠踹了幾腳,“平素我待你不薄,將你當了親閨女一般看待,說個老實話,我自個的親閨女還沒你這般享福過,你倒好,就用這番行為來回報我,倒真是沒令我看出來!”
湘琴忍著痛,才回味過來,抱了王氏的腿就是哭,“太太冤枉我,我可沒承認是我做的,你們可有證據?再者,我為何要這般做,我又不是大奶奶,三少爺倒是礙了我什麼路!”
王氏頓了手腳,轉頭看向江氏,狠聲道:“她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你快過來給我說清楚!”
江氏心涼到了底,她看了眼神情淡漠的瞿元霍,心中發冷,才嗤笑地看著底下跪著,面上糊滿了血漬的湘琴,話是衝著王氏說的,“一個賤婢說的話,您老也相信,兒媳入你瞿家多年,為人品性如何您還會不知?晉哥兒是大爺的長子,妾巴不得抱來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