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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豔容顏,比得往日容光煥發了不少。
幾步上了臺階,那門兩邊立著木樁似的幾個配刀侍衛,面色就是一肅,幾個跨步,上前攔下,喝道:“何人?”
梁張氏被唬的一跳,臉皮子一臊,面上就通紅,“我是府裡姨奶奶孃家的,勞幾位小兄弟行個方便,讓進去下。”
幾個侍衛平日只在院前做事,對後院的事知道的不多,因此一聽是姨奶奶孃家的,就撇了嘴,只當是來攀附的窮親戚。
就揮了手,語氣不善,眼裡含了輕視,“趕緊的,回去吧。姨奶奶孃家的,本就算不得親戚。”
後半句說時含了嘲諷,梁張氏氣的發抖,好久才擠出一句,“個生了雙狗眼的,恁的仗勢欺人!”
她話一吐順,見幾人變了臉,心裡也有些害怕,面上卻是不顯,一扭腰幾步就走到老遠去。
立在拐角呆了呆,怎麼也不甘心就此回去。
貓著身子又望了望,這是條通街,適才沒想著,這但凡有些門第的人家都是有好幾扇門,正經大門都是不常開,只有那逢年過節,舉辦喪喜,賀壽宴賓之時,才會大開,平日裡出進都是走角門流動。
這般一想,她就耐著性子繞了一大圈,就為了不見著那幾個看門狗,白白走了這些路,身上也熱出了一層薄汗。
這次守門的不比先前幾人拿腔拿調,聽她自報了姓名,也不急著說話,眼珠子轉了半晌,方扔下一句,“您先候著,我去通報一聲。”,便就跑遠了。
沒過幾久,就見兩個媳婦子笑著迎上,“梁太太快請進來,姨奶奶在屋裡候著您呢。”
梁張氏應一聲,揚了下巴跟在了後頭。
兩個媳婦子邊領著路,邊拿眼打量著她,見她穿著有些寒暄,心下就在暗想,這姨奶奶孃家怕是不怎麼富裕,穿戴的竟還不如自個這個下人。
又有些稀奇,這姨奶奶這樣得寵,怎就沒幫扶下孃家?這樣個頭臉不也嫌丟了她的臉?
走至垂花門,兩個媳婦子便退去,玉珠上去行了禮,喊了聲梁太太,才看了下她一邊挎了一個的兩隻籃子道:“梁太太手上拎的是啥?奴婢來與你拎。”
梁張氏知道眼前這個著綠裙的圓臉丫頭,是自個閨女的貼身丫頭,在閨女心中,不定情分還不如眼前這人,因待她和善,笑說:“不勞姑娘了,我自己拎著就是。”
見此,玉珠也沒再提。
領了她往寶香苑走,一路上自是有不少丫頭駐足觀望,一個個面上都寫著稀奇。
玉珠領著梁張氏,目不斜視,心裡卻是知道主子待自己孃家沒甚感情,平日裡也不見她提過,今把她領了進來,不過是做與人看。
但雖是如此說,到底血濃於水,這斷了骨頭連著筋,怎麼說都還是一家子人。
梁張氏跟在後頭,一路上暗暗張望著,心中是一陣陣抽著冷氣。
頭次與兒子鬧事那次,不過進了前院,如今才進得後院。
不比前院的恢弘大氣,卻勝在精雅細緻,簷上雕的,柱上畫的,還有那一路上看著的花園池塘,假山怪石,樓閣水榭,俱都精精巧巧,哪處都透著一股子舒心的味道。
梁張氏瞧見了就眼熱,她這輩子都沒住過這樣有山有水,彷彿置身世外桃源般的宅院。
原本是暗暗瞧著,誰知這腳步不聽話的聽了下來,玉珠回頭來一看,喚了她一聲快跟上。
梁張氏耳朵根子微熱,瞅了眼假意過路,實則好奇的丫頭,扯了扯落在一邊的紅布,將一隻老母雞遮得嚴實,這雞“咕咕咕”直叫,她就嘴裡習慣性地罵了兩句,果真聽了就不鬧。
嬌杏正坐在廳前,吃著每日必喝的參湯,耳朵卻是在時刻注意著外頭的動靜。
聽到腳步聲,知道是來了,便就擦了擦嘴角,站起身來。
梁張氏原先想將雞蛋並老母雞拎進來,讓她知道自己帶了禮,面上好看些。偏偏玉珠那個丫頭是個忠心的,說:“主子嬌貴,這活物怕會衝撞了她,還是拿去廚房穩當。”
如此,進了屋就是兩手空空。
坐在椅上搓了搓手,看了眼她圓滾滾的肚子,總算找著了話頭,“杏娘這是幾個月了?早起可還會晨吐?”
嬌杏在她左手邊的一張椅上坐下,拿了茶壺給她倒了杯茶,推到她手邊後,才慢悠悠道:“四個多月了,近來已經不晨吐了。”
梁張氏面上含著笑意,捧著白瓷茶杯喝了幾口,又給輕輕擱下。見女兒總算肯與自己說上幾句了,心中一喜,便又說道:“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