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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她怯怯一喚,往他懷裡貼的更緊了些,兩隻纖臂慢慢抱住了他健碩的腰身。
瞿元霍表面不為所動,實則心內極其掙扎愁悶。他一把拉開她的手,將她放倒在榻上,隨手拉上緞被覆在她身上。
靜立片刻,轉身就欲走。
“爺——”嬌杏一把拉住他的手,眸子裡滿是忐忑不安,“爺,求你別走,妾一人害怕。”
瞿元霍剛抬起的腳一頓,心中微有不忍,但終究是硬著心扒下她的小手,轉頭來冷聲道:“如今還是這般不安分,你當你還有何資本?若不是因著你肚裡那塊骨肉,你當我還願再見到你?”
嬌杏心中鈍痛,卻也聽話地收回了手,閉上了一雙滿是受傷的眼眸。
瞿元霍再次靜立一會兒,抬步便去了。
☆、芥蒂稍除
眨眼就過去了三月。
入了秋,天氣漸漸涼爽起來。
這日午後,嬌杏照例在院子裡轉悠。
走了一會兒,她停在鞦韆架子旁,身旁跟著的兩個丫頭會意,一人一邊扶了她的手坐了上去。
坐在微微晃盪到鞦韆上,嬌杏用手遮了眼,腦袋一偏,靠在了外形酷似蔓藤的鞦韆繩索上。
旁邊立著的玉珠見了,連忙找來扇子為她遮了夕陽的餘暉。
嬌杏一把拍開,撅了嘴,“你這丫頭,離我遠點。”
玉珠一臉苦相,知道主子還在為晌午沒吃著的金酥肉丸生著氣,又不敢多言,只得小意賠罪道:“主子彆氣,可還懷著小少爺呢。奴婢這樣做不是沒有緣由,主子你可比往日豐腴不少,再要這般吃下去,這身形走樣了怎生辦?況那是高熱食品,吃多了面上冒瘡怎生辦?”
嬌杏聽言,卻是靜了下來。
她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面上既喜又憂。
咬著唇,不甘心地望了下遠處緊閉的院門,她心裡難受地低下了頭。
如今,她正被禁足,準確的說,是已經禁了三月的足。
雖說自己的吃穿用度一應未變,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只除了出院門一事,其他只要自己說了,都能得到他的應許。但她還是十分難受,院裡的下人表面雖說還是恭敬,但暗裡定是越發不將她放在了眼裡。
幾次不防,被她聽到,說什麼姨奶奶早也失了寵,如今吃穿用度雖是不減,那都是因著懷了孕,待看她產下了能如何?
若是往日,她早也要掌她們的嘴了,只如今情況不同,不願被人揪著噱頭,若是被有心人通報給那人,那他不就越發不喜自己了。
這樣一想,她又是頭疼,昏昏沉沉鬧得直想睡覺。
玉珠見了,忙小心翼翼地扶了她下來,這鞦韆做的低,姨奶奶腳稍一踮就著了地。
一進屋,她就眼皮子打架,倒在榻上就睡去了。
這一覺,睡到了天黑。
悉悉索索聽見說話的聲音。
“姨奶奶近來可有哪裡不適?”一道男音問起。
接著又是一道女聲,“主子身子越發重了,除了自懷孕以來就嗜睡,易疲勞外,最近還十分嗜吃,且都是愛食那剛走熱油鍋裡撈出來的。”
瞿元霍面色微沉,還待再詢問幾句,便聽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爺~”嬌杏拖著笨重的身子,一臉歡喜地走過來,她的面上還帶著熟睡後的暈紅,一頭長髮凌亂披散著。
“嗯。”瞿元霍面色稍霽,望著她渾/圓的肚子,不覺面露憂色。
兩人在軟榻上坐下,嬌杏抱著他的手臂,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肩上。偷偷瞅了眼他,並不敢十分不滿,只小聲地說道:“今日就是月底了。”
“嗯。”瞿元霍淡淡一應。
嬌杏失望,她有些難過地咬著唇,“爺說過每月要來看妾五次的,可這月只來了兩次。”
“忙。”語氣平常。
嬌杏眼圈微紅,“何事這般忙?依妾看,爺就是不願見著我。”
瞿元霍默了一默,將她摟進懷裡,大掌來回撫/摸著她的大肚子,轉了話題,語氣裡有一絲擔憂,“如今才四個多月,如何這樣大?聽丫頭說,你近來十分嗜吃?”
嬌杏低了頭,肚子大一事,她也擔憂過,但自她諮詢過瞿元霍特意安在她身邊,照顧她飲食起居的陸嬤嬤後,便就沒放在心上了。
現下見他問起,卻佯作害怕地道:“妾不知,妾到時會不會難產?”
“胡說!”瞿元霍板了臉,捏著她肥了不少的後腰,警告道:“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