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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絕不敢欺瞞老大,也絕不會做了不認。”燕月說得斬釘截鐵,但是心裡卻有些鬱悶。難道那不是豬圈?怎麼歐陽佩顯和唐一鶴會變成這個結果。不論什麼原因,如果這兩人真是一死一瘋,處置不當的罪名也足以讓老大將自己打得屁股開花。
“玉翔怎麼收拾這麼久還未出來。”小卿有些皺眉。
燕月忙欠身,去找玉翔。“玉翔,你不想活了,讓老大等你。”燕月推開玉翔房門,故意嚇他。
玉翔手裡拿著劍鞘,忙轉過身來,果真面色慘白,眼圈似乎紅了。
“不會嚇成這樣吧。”燕月心裡好笑。
“師兄救我。”玉翔忽然撲通一下跪到燕月身前:“這回定要給老大打死了。”
劍鞘是空的,闊劍不見了。
武者丟了兵器,猶如做官的丟了官印。尤其是這闊劍本就是玉翔爹爹的遺物,玉翔十歲上,師父傅龍城親手交給玉翔。
燕月看著玉翔,半天才道:“不論老大如何罰你,我也定要將你結實揍上一頓。”
雖然說了狠話,不過目前的確不是火上澆油的時候。燕月正好看見老大打人的那條黑色藤棍立在牆角,過去拿了裝到劍鞘中。藤棍一米半長左右,放入劍鞘中剛剛正好。外面包上綢緞的劍套,讓玉翔背在背上不細看,也可遮掩一二。
“我雖幫你瞞了老大,只是怕老大盛怒之下打廢了你。一定要儘快將劍找回來,再向老大請罪。”燕月有些無可奈何,他一向以為這家裡能闖禍的也就是自己和玉翎兩人,想不到原來玉翔也如此“出彩”,這就是所謂的人外有人吧。
玉翔嚇的腿都發抖,早知道自己為何巴巴地非要跟到江南來呢?在家的時候,但凡有什麼錯處,總有玉翎師兄挑頭頂著,如今沒了玉翎領導,玉翔發現自己也很有闖禍的天分。從青翼攔路開始,自己已經屢屢觸了老大的規矩,好在都算是擦邊球,這回可是實實在在地撞個正著了。慘了。
小卿已經帶了小莫在院子等候,見燕月帶玉翔來了,也未責問,往歐陽家的正院大廳走去。
大廳內果真熱鬧非凡。而且還臭氣熏天。
一頭亂髮滿是汙物的歐陽佩顯正咆哮著在廳內瘋跑:“豬!豬!”他衣服上被批了件外套,只是腿上腳上依舊汙濁不堪。孫二夫人與阮夫人均是哭紅了眼睛四處攔著歐陽佩顯,卻也捨不得傷了他,反倒被歐陽佩顯推得廳內桌椅翻飛。
唐一鶴的屍體也放在大廳之上,上面蓋著一層白布,隱約露出血跡。他的爹爹唐停眼睛紅腫,跪坐於地,謝百鳴搖頭嘆息。
宇文敬夫婦端坐在一旁,宇文蕭蕭和宇文宛然、慕容嫣然並排坐在旁邊。對著他們而坐的是四個女人,兩老兩少,正是慈航靜齋的人。奇怪地是,卻沒見青翼和孫劍蘭。
宇文敬一臉沉痛,搖頭嘆息。
小卿等四人入內,整個大廳內似乎突然間陽光普照。
“傅少俠,你來的正好。”歐陽權招呼道:“府中發生了一件怪事。”
小卿看了看地上的白布,燕月已經過去將白布拿開,看了唐一鶴的死狀,皺了皺眉。
宇文宛然和慕容嫣然都嚇白了臉。
玉翔忽然踏到宇文宛然跟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東西還我。”嚇得宛然差點驚叫出聲。
慕容芸臉色一沉:“玉少俠?”
玉翔猛然想起,老大還在這裡,強壓了火,鬆了手,退後一步。
宛然嘟了嘟嘴,低下頭去。
“你怎麼說?”小卿問燕月。眾人都將目光放到燕月身上,奇怪為何小卿會如此問。
“小弟只是將他與歐陽佩顯點了穴道扔進豬圈而已,扔進去時,絕對是活的。”燕月忍了氣,欠身恭敬地回道。老大這麼問,擺明是不相信他。
“什麼?”燕月此言一出,屋內的人每個人的表情都起了變化。
孫二夫人長袖一展,就對燕月打了過來:“是你將佩顯害得如此!我殺了你。”唐停也站了起來,唐家暗器就要出手。
燕月身形一轉,阮丁丁一擊落空。手中銅錢一閃,唐停正摸向腰間的手腕一抖,手裡的兩枚黑色烏丸掉到了地上,隨著嘶嘶地響聲,將木質的地板腐蝕出一個深洞來。
“大家先別急,事情調查清楚了再動手也不遲。”謝百鳴忙出來打圓場。
歐陽權咳了一聲,他是主人,不能不說話。“敢問燕少俠何以要如此對犬子與一鶴賢侄?”
此時,歐陽佩顯已被阮丁丁點了穴道,按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