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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與宇文蕭蕭隨便切磋幾招之後,本想告辭。卻正好看到歐陽佩顯和唐一鶴,他們抓走了孫劍蘭和青翼。”燕月稟告道。
歐陽佩顯這個混蛋,請唐一鶴幫忙,原想將孫劍蘭用迷藥迷了,帶到鎮上客棧中,再騙小莫去客棧與孫劍蘭相會,他去來個抓姦。這樣,孫家與歐陽家的婚事自然就泡了湯。
而唐一鶴得到的好處就是可以對昏迷的孫劍蘭為所欲為,還有百兩黃金。
狼狽為奸的兩個人潛到孫劍蘭住的屋子窗下,將唐門秘製的迷藥“碎金寒”吹了進去。屋內的人不到盞茶的功夫就會熟睡如豬。兩人待時機成熟後,跳進屋內,才發現除了孫劍蘭外,青碧宮的小宮主青翼也在屋內。
兩人一不做二不休,一人抱了一個,竄出房來,正準備溜走,就被燕月發現。
“人呢?”小卿看了看燕月。
“那兩位姑娘仍在屋裡,估計醒來後不會發現什麼。”燕月避重就輕。
“歐陽佩顯和唐一鶴呢?”小卿忽然有些擔憂,依燕月的性情,不會將兩人直接殺了吧。
“活著。”燕月忍不住唇邊的笑意。
小卿暗中搖了搖頭,看燕月的笑容,這兩人大概也是生不如死了。
“去院子裡跪著。”小卿淡淡吩咐。
“老大,燕月願意受罰。只是可否免了小莫。”燕月看老大站在窗前似乎很欣賞院子裡有人跪著。
“想捱了板子再去跪?”小卿的聲音又冷了下來。
燕月不敢再求情,站了起來,還是忍不住再欠身說道:“夜涼露重,請老大許燕月為小莫加衣。”
小莫那襲淡青色的長衫,就搭在小卿手邊的椅子上。
小卿未置可否。
燕月輕輕將長衫蓋到小莫肩上,小莫苦笑道:“燕月師兄……”
“老大許了的。”燕月輕輕按住小莫欲推拒的肩膀。
小莫肩部、背部的傷痕,讓燕月心裡直吸涼氣:“你也是長本事了,怎麼能惹到老大如此動怒。”燕月幫小小莫將長衫扣好,勉強笑道。
燕月把目光挪開,撩起長衫,與小莫跪個並排:“我因了晚歸,要在這裡陪你了。”
小莫因伸手入衣這幾下簡單動作,又撕裂了傷口,疼痛更劇,他看看燕月,心裡似乎有無限委屈,卻又咽回腹中:“多謝燕月師兄,為我求情。”
“歐陽權畢竟是你老子。你不給他面子,等於是不給老大面子,你也是該罰。”燕月又露出那桀驁的笑容:“棍子雖然不在歐陽權手裡,但他只要到老大那裡告你一句忤逆,就能讓老大扒了你的皮。這道理你也不知嗎。”
歐陽權聽了歐三的回報,臉上陰晴不定。揮手命歐三退下去,忽然長嘆了一口氣。
“老爺這是心疼他了。”阮丁丁臉上帶著冷笑:“今天他對老爺如此頂撞,這府裡上上下下還有這許多客人可是都看在眼裡。”
歐陽權冷哼了一聲。
“老爺還得靠了外人的手去教訓他,我這做大娘的有沒有臉的也就罷了,畢竟不是自己的種,虧你還是個當爹的。”阮丁丁的聲音滿是嘲諷。
“住口!”歐陽權惱羞成怒地喝道。
“老爺這是喝我?”阮丁丁陰沉了臉:“自己沒本事被個漁家女戴了綠帽子,還養個孽種準備讓他給你養老送終嗎?”
歐陽權臉色陣白陣紅,用手指了阮丁丁半天,忽然冷笑道:“你以為那兩個丫鬟真被你的人滅了口嗎?
阮丁丁臉色一變,隨即冷笑道:“老爺這是氣糊塗了?什麼丫鬟滅口的。”
歐陽權忽然從懷裡掏出一張紙摔了過去:“當年你逼迫那兩個丫鬟和僕婦冤枉紅燭偷人,你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我實話告訴你,那三個人至今都還好好活著。並都被小莫找了來,領到我面前,這就是她們畫了押的口供。”
阮丁丁看也不看,揀起紙來一把撕了:“這些下賤人的話,也能信得?給了百十兩銀子,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下賤人的話你也信?那佩顯呢?”歐陽權冷冷看著阮丁丁,“佩顯在紅燭墳前親口承認是你讓他說謊誣陷。”
當年在丁紅燭墳前,小卿逼迫歐陽佩顯說了真話,當時歐陽權就在附近的樹後面。他立刻趕回家裡,阮丁丁正安排了人將她用錢買通,誣陷紅燭的三個僕從殺了滅口。
阮丁丁聽了,卻並不慌張,反而冷笑地質問道:“這麼說來,救了那三個賤人的就是老爺了。”
歐陽權搖了搖頭:“是傅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