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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悲傷中,他靠著那點單薄的意識,支撐著自己繼續跟殷逸銘交談著。
“她什麼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
“一週之前……”
“是男孩還是女孩?”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你現在問這些還有意義麼?!”殷逸銘咬牙切齒的握起拳頭。
“我差一點,就要做爸爸了。”寧子軒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
殷逸銘心一軟,漸漸的鬆開了緊握的拳頭。
“你上去吧,我靜一會。”他的聲音低而輕。
“我最後幫你一次,不管這件事是對是錯,我都認了。”殷逸銘認命的嘆一口氣,轉身不見。
這天早晨的大霧濃的化也化不開,太陽微弱的隱在雲層之後。悄悄的看著空地上那個籠罩在悲慼下的身影。他孑然一人,挺直了後背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眼中無神的凝望著遠方。
他離父親,只有一步之遙……
……
寧子軒出現在於悅家已經是快中午的時候。
於悅看見他的臉,恨得咬牙切齒,卻還不得不將他放行。
“飛飛在我房間裡,在吃午飯,你最好等她吃完後再進去,我怕她看見你什麼也吃不下了。”於悅搜腸刮肚的拼出一句狠話,沒給他一點好臉色。
寧子軒嘴角已經淤腫起了一片淤青。臉頰處也隱隱的有幾道長長的紅印,雖然是狼狽的樣子,但是依然掩蓋不了他良好的修養與氣質。
於悅說完之後,不知往哪裡看才好,又掃了幾眼他臉上掛的彩,心軟了下來,問道:“你吃過飯了麼?我讓廚房準備一些。”
“謝謝,我吃過了。”他禮貌的道謝。
守著這樣一個大活人,於悅覺得做什麼都不自在,她索性扔下手裡的十字繡,坐到他旁邊。幾度思量過後,才開口:“昨天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寧子軒垂下眼眸,唇邊勾起一抹苦澀,點點頭。
“你是不是跟飛飛的姐姐,複合了?”她心裡一點底也沒有,特別害怕他滿眼歉意的對自己再度點頭。
寧子軒用良久的沉默代替作答。
“飛飛真的很喜歡你。沒認識她之前,我從來不知道可以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這種程度,你怎麼還忍心這麼傷害她呢?”於悅很沒出息的紅了眼眶。
寧子軒的面色卻毫無波瀾,不解釋,不承認,也不否認。
“飛飛已經很可憐了,如果你不喜歡她,你就放過她,不要再繼續糾纏她了,好不好?”
這次,寧子軒沒有沉默。“很抱歉,我做不到。”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你要是喜歡她你怎麼會去招惹別人!”於悅又氣又急,“你到底怎麼樣才能罷手,我真的沒見過比你更糟糕的男人了!”
“是,的確是沒有比我更糟糕的男人了。”
於悅還想說些什麼,遠處的房門開啟的聲音傳了過來,隨後是拖鞋觸地的聲音,由遠及近,左飛飛穿著睡衣,她目不斜視的走到兩人坐的沙發跟前,問於悅:“你把海上鋼琴師的下部的碟子放到哪裡去了?”
寧子軒慢慢的站起來,凝視著她毫無起伏的表情。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於悅尷尬的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最後咬咬牙,扔下兩個人,進房去給左飛飛找磁碟。於悅一走,左飛飛一秒也不多做停留,將那股灼熱的視線當做不存在一般。
幾步之後,手腕處傳來外力的鉗制。寧子軒的手掌,緊緊的鎖住她前進的腳步。
她沒有掙脫,冷眼看著她胳膊上的那隻手,也許,昨晚他也是用這隻手取悅她親愛的姐姐的。
“有什麼話快說,我看著你身上的每一處,都覺得惡、心、至、極。”
在她厭惡的目光下,他緩緩的抽回手,艱難而乾澀的開口:“孩子,真的……拿掉了?”
左飛飛出乎意料的笑了起來,那抹令人心驚的笑容中,巨大的憤恨怎麼也掩蓋不住:“你說呢?你認為我還會把那個孽種留在我肚子裡嗎?”
寧子軒禁不住收緊拳頭,“為什麼,不早一些告訴我?”
毫無預兆,左飛飛回頭一巴掌把他的臉打偏過去。打完之後她才發現,他臉上斑斑駁駁那些惡戰之後的痕跡,看來有人已經先她一步,替自己出了氣。可即便是打死他,也難解她的心頭之恨。
作者有話要說:hi妹紙們。我是阿丟的存稿箱,這個苦逼的傢伙在跟黑色星期一斗爭到底。今天的劇情是不是很精彩?想不想要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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