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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臉上,眼睫毛刷得兩個眼眶通紅,她手掌捂住唇角,踩足油門。
到達墓園腳下,傅染將車停在外面,連車鑰匙都沒拔。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上的山,沿途有人經過,因為是週末,鼻翼間有清淡的菊香味,傅染鼻尖微紅,來到範嫻墓前一句話說不出來。
千言萬語哽在喉間,傅染蹲下身,手掌撫過墓碑上的照片。
尤應蕊躺在冰冷的江水裡害怕,那媽媽呢?
當時範嫻趴在傅染身上,一下下承受重擊時,她難道不害怕嗎?
心裡有放不下的丈夫和女兒,還有未出生的外孫以及女兒下半輩子幸福無所依,她現在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底下,她不怕嗎?
午後,天際陽光分外慵懶。
可蒼鬱茂盛的墓園腳下卻陰氣很重。
身後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傅染沒有回頭,男人蹲到她身側,手掌落向傅染肩膀,她渾身一怔,指尖自墓碑收回。
“傅染。”
她看到明成佑的側臉近在咫尺,一眼望去,才發現天都黑了。
“怎麼樣?”傅染髮問,嗓音顫抖。
“我把東西交到徐謙手裡,擔心你我就先回來了,結果出來後他會通知我。”
傅染蹲得兩腿發麻,想要起身卻整個人向前栽,明成佑適時抱住她。傅染半彎著腰,虛軟無力地倚在明成佑懷裡。
“我忽然希望,那個人不是尤應蕊。”
明成佑唇色微抿,“為什麼?”
“我不想她就這樣死去,死時還要得到所有人的憐憫,她應該為她所做的用時間和痛苦一點點來償還,而不是將不甘和無力都給我自己。”傅染下車時連外套都沒穿,這會凍得瑟瑟發抖,明成佑敞開大衣將她裹在胸前,“回家吧。”
汲取到暖意,傅染冷若冰霜的神情也些微散開,明成佑摟住她轉身離去。
傅染的車停在路邊,明成佑沒讓她再開車。
到了車上還怕她冷,明成佑開高暖氣,又將外套披在傅染肩上。
臨到吃晚飯,李韻苓放下手裡報紙,“小染和成佑怎麼還不回來?”
許容穿著防輻射服在看電視,“媽,小染這兩天都讓廚房準備飯菜,她可能去了醫院。”
“又為那尤家人奔波?”李韻苓想到此,將手裡報紙丟向茶几。
許容把電視機音量調輕些,“畢竟也是小染的養母,肯定放不下。”
“有什麼好放不下的?”李韻苓打斷許容的話,“這種人家最該老死不相往來,你也是,以後在路上偶爾遇到也別搭理。”
“噢。”
傅染在玄關處換好鞋子進去,許容抬起頭瞅了眼,“小染,阿姨沒事吧?”
李韻苓掃她眼。
傅染搖頭,“沒有大事。”
她腳步走向客廳,李韻苓示意她坐到身邊,“別想尤應蕊的事了,什麼人什麼樣的命,上天註定好的。”
“媽,我沒想到她,”傅染目光抬起,同許容不期然碰上,“我想到了我媽。”
李韻苓側過頭,看到傅染眼底的黯淡和愴然,有些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吞嚥回去。
她拍了拍傅染的手背,“別多想了,你這兩天都在外面,保姆都快抱不住瀚瀚了。”
晚上幾乎整夜未眠,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向男人伸出薄被外的手臂上,明成佑自身後抱住傅染,她睜著眼睛看向某處,只是沒說話。
明成佑手掌在她肩膀處一下下輕拍。
陡然響起的彩鈴聲令人如臨大敵般有片刻茫然和難以應對的怔神。
許久後,直到第二遍鈴聲響起,明成佑才窸窣著爬起身,他接通手機放到耳邊,“喂。”
傅染豎起耳朵,卻始終再聽不到明成佑的聲音,她翻過身,明成佑輕應了聲,爾後將電話丟向床頭櫃。
“誰啊?”
他垂下眼簾盯著傅染,“徐謙。”
“怎麼說?”
明成佑撐起上半身的手臂收回,他用力抱緊傅染,“許容和她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
傅染閉起眼睛,只覺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下去。
黃警官手裡的鑑定證書不會有假,徐謙那邊就更不用說了。
這麼久時間她對許容的試探,竟然都是多此一舉,傅染也覺心裡驀地一鬆,是啊,她的想法本來就匪夷所思。
“成佑,你說尤應蕊為什麼被殺?”
“還能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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