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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臉頰貼著傅染,黃警官驚呼了聲,“你沒事吧?”
沈素芬貼著桌面的人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
傅染又馬不停蹄跟去醫院。
明成佑出手,自然是要最好的地兒。
可有些東西哪怕有再多的錢都拉不回來。
醫生給沈素芬打過鎮定劑,平日裡滿面兇悍的尤招福也焉了似的坐在旁邊一動不動。
傅染和明成佑先回去趟,正好是週末,明嶸也在家,李韻苓見他們進來趕緊招手,“快過來吃飯,去哪了?”
傅染神色略顯憔悴,許容筷子撥著手邊的幾道菜,毫無食慾。
明成佑替傅染脫下外套交到傭人手裡。
“我吃不下。”
“多大的事,再說跟我們沒多少關係。”明成佑牽住傅染的手將她帶到餐桌前,拉開張椅子後,將傅染按坐在自己身側。
“什麼事弄到連睡覺都不回家?”
面對李韻苓的發問,明成佑抬起頭,目光掃向諸人後緩了嗓音道,“媽,尤應蕊找到了。”
許容目光一閃而過的驚愕,明嶸嘗口雞湯,特意讓廚房撇乾淨上頭的油,他盛了碗給許容,“找到了?好事啊,天網恢恢,她藏得也夠久的。”
李韻苓想起這個名字,面色便往下拉,“在哪找到的?”
“是她的屍首。”
許容喉嚨口一陣噁心直往上竄,她捂住嘴角要吐。
李韻苓放下筷子,“她死了?”
傭人盛兩碗飯過來,可此時餐桌上的氛圍誰還咽得下去?
明成佑點頭,“警方在江裡找到她的屍首,已經找尤家人做過DNA,確定是尤應蕊。”
李韻苓也胃口全無,“報應。”
“嘔。”許容側過身不住乾嘔。
明嶸趕緊讓傭人去倒杯水,“快喝。”
李韻苓瞅了眼,“死就死吧,反正抓回來也沒好日子過,這件事就過了吧,容容還懷著孕多說也晦氣。”
傅染幾乎沒動筷,許容吃了顆話梅後才好些。
回到房間,傅染臨走時放在抽屜內的那本書還在老位置,她小心翼翼翻開,從裡面取出許容的頭髮。
“這是什麼?”
“我想最後確定一下。”傅染將從沈素芬那拿來的髮絲同許容的放到一起。
明成佑隨手接過,“我去趟白沙市,找徐謙親自做。”
許容回到房間後一直在吐,好不容易止住些,昏昏沉沉又睡著了。
明嶸聽到尖叫聲從陽臺大步進來,許容抱緊懷裡的枕頭,身子縮成一團。
“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明嶸伸手將她撈進懷裡。
“好冷。”許容兩手緊抱住明嶸,她不敢睜開眼,只得緊緊闔起了眸子。
“容容,”明嶸半晌後退開身,手掌摸向女人的臉,“你以前性子開朗有什麼話都不喜歡藏在心裡,我怎麼覺得你變了很多?”
許容被方才的夢境嚇得驚魂未定,冷不丁又聽到明嶸的話,她臉埋入雙膝,“我們離開這吧好嗎?去美國,走得遠遠的。”
“你說什麼傻話?”明嶸再度將她帶進懷裡,“你之前不是說想回中國,這兒才是我們的家嗎?”
許容伏在他的肩頭,便沒再說話。
傅染開車去到醫院,護士從病房出來,說沈素芬別說是飯了,就連一口水都沒喝過。
傅染把手裡的保溫飯盒放向床頭櫃。
沈素芬本就顯老,這會沉重的一擊下來,越發弱不禁風。
望向四周,掃了圈沒發現尤招福的影子。
“吃點東西吧?”
沈素芬在身後墊個枕頭,“你爸去處理蕊蕊的後事了。”
傅染坐在床邊,“不論她怎樣對你們,也不論她做過些什麼,終究還是不捨得是嗎?”
沈素芬眼淚奪眶而出,“她是我女兒啊。”
傅染看著透明的點滴液順沈素芬凸起的青筋送入體內,她拿起保溫飯盒,“不管怎樣你飯都要吃。”
“小染,你說蕊蕊躺在那樣冰冷的江水裡該有多害怕啊?警察說她是被勒死的,我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沈素芬捂著被子慟哭,傅染抱緊保溫盒,手裡似有千斤重,她忽然將保溫盒朝床頭櫃重重一放,轉身走出了病房。
白色寶馬車飛馳在高速公路上,廣告牌爭先恐後似要迎面撞來,大冷的天她將窗子敞開,冷風自領口悉數灌入,很快眼淚飛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