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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怪胎。
十年成就了一名作家
作者: 畢伍
在網上讀完《埋》已經半年有餘,卻遲遲沒有動筆寫書評。 ?
因為在我看來,可以稱得上書的東西,裡面包含了作者太多的智慧和思考,而沾上書評二字,多半要以讀書之後的半腔熱血去與作者幾個月甚至於幾年的智慧去較量。較量的結果會有兩種,一種屬於不自量力輸給作者,這一來又把自己的智力和判斷力降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一種是才高八斗把作者駁斥的體無完膚,但卻屬刷小聰明且勝之不武。思來想去,寫書評的確是一件痛苦的事,難怪現在的人都要收錢寫書評,或者將其稱之為軟文。
我認得清自己的斤兩。邏輯上我不如寫軟文的,故事上我也不如寫軟文的,比起寫軟文的來,我也就是在接電線換保險絲這類熟練工種上能僥倖取勝。與其寫一篇不成功的軟文,不如索性寫寫我眼中的楊哲——這也恰恰是我一直想去做而沒有做的事。
對楊哲說是認識,不如說是認知。 那是在初中的時候,一次貌似在哈爾濱書店或是街攤閒逛,買了鬱秀的《花季雨季》。為什麼懷疑是書攤呢?因為這本《花季雨季》的裝幀甚為粗糙,紙張甚為滄桑,僅僅以外觀讓我在它和教科書之間做一個選擇,我肯定選擇教材。看過此書後,我春心大動。少年人嘛,多少都是帶著些沒頭蒼蠅般的幻想的。對天發誓,當時我的想法真的是當“鬱秀一樣的少年作家”。從後來的發展回頭看,我當時的想法還真的不是個例,數年後,全國第一屆新概念作文大賽舉辦,幾乎於此同時,出版《花季雨季》的海天出版社又推出了一批“少年作家”。 我隱約記得第一次見到《放飛》一書的場景:在一年都不會進幾本新書的縣城新華書店裡的一個角落上,擺著一排藍色的小書,一位沒書讀了的杯具少年像圖書清點員一樣把手指從書叢間劃過。心裡默默唸著:這本沒意思,這本沒意思,這本沒意思……然後他突然遇到了那本藍色的書。“咦?海天出版社?新來的?”取出一本,居然不是標準的16開!於是少年震驚了。他所不能接受的現實是,居然有一種書不是標準的8開或16開或32開。至此,這本書已經讓他動了八成買的念頭。然後他用難以置信到顫抖的雙手開啟了扉頁……楊哲……這名字不怎麼討人喜歡……高中生?出生在一個雷電交加的夜裡?!有趣。然後,我繼續翻下,當讀完第一頁的時候,我已經不可遏止的決定買下這本書。 比較丟人的是,刨去《花季雨季》,接觸楊哲這本書之前,在我書架上的書就只有兩類:知識讀物、童話。好在當時我不明真相的母親還給我訂了一本半成年讀物《童話大王》,算是彌補了我人格上的些許缺失,否則我估計我的人格成長軌跡就會一直停留在賣火柴的小女孩和白雪公主這個層級,然後不知道哪天突然看到一本言情小說或*,沉迷其中,不能自拔,從此陷入人格低下的深淵。如果說鬱秀是以半個旁觀者的角度寫出了少男少女那種萌動的感覺,楊哲就是帶我以第一視角體驗了一次青澀愛情。 人說電影是一種神奇的藝術,它能利用光影實現人類在現實生活中不能實現的夢境;我卻覺得小說更牛X,它能利用文字實現人類在小說中不能實現的夢境。楊哲小說的心理描寫和細節描寫令人稱奇,多年來我一直在深深思考這小子哪兒來的那麼的奇怪的詞兒把東西形容的恰到好處。我有一陣子還不知死活的玩兒過楊哲體的作文,其結果就是寫著寫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寫到哪兒了,術語叫跑題。因此覺得,能運用從新華字典裡找出來的字,組成詞句是活人的基本功能,但是詭異到舒服得讓人讚歎,這就是活人的高階擴充套件功能包。 具體到行文的型別上,楊哲的文風偏於陰鬱,不知道是陰鬱的文風特別顯水平,還是水平高了以後都陰鬱,總之看了他的故事以後都特憋得慌。在憋完了以後,你還是會想再看一遍,因為文章中總會有些酣暢淋漓之處待你回味。看放飛的時候,如果孟庭和蘇鐵的場景寫著寫著突然切換到了希臘神話,我一點兒都不反感,但要是切到別的場景,我肯定詛咒某作者約會時遇到電燈泡。就這樣快樂的讀這本書,憂傷的讀這本書,酣暢的讀這本書,直到讀完最後一頁,開始幻想:他們的故事會不會有續集? 直到10年後,我看完了《埋》一書的最後一行文字,發現這個叫做蘇鐵的人還活著。也許是楊哲的筆誤,也許是一個彩蛋。在文章的最後一段裡,他寫道:“蘇鐵點點頭。 老太太繼續問他,刻字嗎? ”隨後,這個名字又被改成了蘇翔。難道說,蘇鐵,放飛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