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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蟠城富可敵國,這三張地契對我而言,猶如三張廢紙,你應該知道,還有什麼會更引起我的興趣?”願意三更半夜來到城門迎接,除非有極大的誘惑力,否則,宗千鶴又怎肯跟陸元梅談買賣呢?
這話中乍聽之下,玄機重重,令元梅不得不防,但她還是謹慎地開口一問:“小女子愚昧,還望大王不吝賜教。”
“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你!”
那最後一個字,說得是字正腔圓,一點也沒有遲疑與猶豫。
那複雜紛亂的思緒,不停在她腦中旋繞著,過沒多久,她臉上又重新拾起了笑靨。
“好,成交,只要進園一垮,我馬上就是你的人。”
“此話當真?”宗千鶴再次確定。
“絕無戲言!”
酒杯重重相扣,撞擊出的清脆聲響,在遙遠的苗疆山區,迴盪不絕於耳。
第一章
杭州 進園
盛夏的陽光,照得池塘裡的荷花生氣勃勃,一陣微風吹來,荷葉如舞裙般隨風飛揚,為夏季帶來了生生不息的活力。
位於進園內的儉廳,杜乘風端坐中堂,他抽出一張澄心紙,揮毫筆墨,在紙上寫下一些商號及店家的名稱,
他有時想到就寫,若一時想不起來,便見他頓了會,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後,再住下補充上去,這林林總總寫下來,少說已寫了有二十多個來。
“綺春樓和廣通行是這一、兩個月才與咱們有生意往來的吧?”杜乘風挽起衣袖,將蘸滿墨水的筆先放在劍山上,抬頭看了身旁的龐總管一眼。
“啟稟大公子,綺春樓是上個月初八,廣通行更是上月月底才跟咱們開始有交易,說起來都是屬於新客戶,這兩家和咱們的交情都還未到熟絡階段,我看……這麼快就要要求他們做個改變,有些不妥吧?”龐總管滿瞼愁容,對於杜乘風即將要展開的一些作法,十分不能苟同。
“有何好不妥的,民以食為天,他們也是人,總得要張嘴吃飯,我們只不過建議他們改採購餘園的米糧,你又何必心胸如此狹隘呢?”杜乘風斜睨龐總管一眼,這貨暢其流,互通有無,不過是順水推舟幫餘園一點點小忙,何須這般斤斤計較呢?
龐總管頻頻點頭同意杜乘風說法,但生性謹慎的他,還是覺得這樣做肯定會得罪到某些人。
他戴起眼鏡,拿起名冊,拉長了臉一看。“哎呀,這頤春茶樓和七仙女酒樓都跟無錫的富饒米行往來已久,你若是強迫他們改向餘園採購,那肯定會得罪富饒米行的,我說大公子啊,這富饒米行的範老闆與咱們交情不錯,也常介紹客戶給咱們,你不能做出這種違背道義的事啊!”
龐總管摘下眼鏡,氣得像只著了火的雞,不停在杜乘風身旁猛跳腳。
“龐總管,富饒米行的客戶十之八九不也是我介紹去的,如今才拉走兩個客戶,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嗎?再說,現在陸家嫁了三個,只剩下梅兒一人,我盡點棉薄之力幫她,被你說得倒像是萬惡不赦的罪人。”杜乘風離開案頭,不明白這點舉手之勞,卻引起龐總管這麼大的反感。
這大公子那張嘴怎麼說都對,怎麼說都有理,他也不想想,陸元梅現在是用什麼樣的態度對他,那個溫柔體貼、懂事有禮的陸元梅,早就在三年前消失,不可能再出現了。
他永遠都下相信亡羊補牢這句話,真的補了牢之後,失去的羊兒還能再回來嗎?
他深深質疑著。
對於這樣一件陳年舊事,龐總管可說是歷歷在目,怎樣也都忘不了。
要說起陸元梅和杜乘風這兩人的恩怨,可得要細說重頭……
三年前,蘇州的陸家與杭州的杜家,因生意上的合作,使得兩家人的往來,逐漸活絡起來,更因為相互間的關心與照顧,讓兩家人儼然好比同一家人,兄友弟恭、相親相愛,這在當時,還造成太湖流域一帶,令人稱羨的佳話美談。
在這樣相濡以沫的情感推動下,死了妻子的陸不凡,與死了丈夫的楚嬌嬌,原本打算送作堆湊在一塊,好為兩人的後半生,尋找一位可以相依相偎的老來伴。
可他們赫然發現,在日久生情的推波助瀾下,相愛的人不只他們兩位,早在他們之前,杜乘風與陸元侮就已經彼此互種愛苗,郎情妹意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事了。
為了不讓他們之間的關係,因兩老的先行結合而被迫中止,所以他們決定,為了兒女,只好犧牲自己。
在這段美好的姻緣準備開花結果之時,突然從嶺南來了位菸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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