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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不公、大不合理激怒了讓大多數人的時侯,革命更多的表現為一種情緒而不是理論。
吳棗秀:那大看管也叫革命嗎?不是,可那全是些爭不清,論不明的事!
[插敘5]論爭“土匪說”
辦公室裡,吳棗秀就是不服訓斥,那看管終於老羞成怒,一巴掌劈過來,在場的三懵子順手一招,沒擋住,落在了吳棗秀的臉上,看管大罵:“你把我們革命群眾比作土匪,老子打死了你!”
“你這土匪!”吳棗秀立即跳了起來拼命,“究竟是誰把革命群眾比作土匪了?你竟敢打人,就你才是個真正的土匪,就你才認為鬧革命是當土匪!”
[錄音]田 安:好呀,爭不清,論不明的事,一開打就全打明白了!我是說我媽你真了得!可後來呢,結果怎樣?
吳棗秀:你還想要什麼樣的結果呀?他打了我,打就打了,你現在叫我媽,聲音放大點就行;我罵了他,罵了也就罵了。不到兩年,我們離開小鎮,那看管頭頭也在人群裡幫著我搬行李,裝車子,送行上路時,他還朝我難堪地笑了一下,事情也就只能這樣了,是大家都被鬼抓了魂呢,還能怎樣!你是想問我怎麼敢罵他吧?當時,人們都圍了過來,擺出身,擺窮,我跟他爹媽一樣;擺革命,我那黨籍還在;至於擺為人處世他就更不用說,誰都在心裡拿他當痞子看待。我那時就琢磨透了,這‘*’ 已經是丟盡了民心,不然,為什麼後來一聲喊便散了場?不過,當時那看管並沒有趁勢再給我來幾巴掌,這算我走運,也還得感謝他良心沒有丟失殆盡,石賢的運道則沒有我好,他就多坐了好幾年牢,吃了更大的苦,這世界上的事情是沒有人能掐算得準的啊!”
[返回]在田安的書房裡。
彭石賢:世界上的事情最終的結局總是要合乎民心,合符天理的,因為,廣大的老百姓都會本著他們的良心、他們的善性來說話和做事的,我母親一向來就相信這一點。
[插述]彭石賢:我記得,在那些陰冷漆黑的夜晚,我與母親總是關門閉戶,少不得對坐閒聊,也常常為你媽的遭遇嘆息。
當時,我以為秀姨如果不出走就好了,那樣,眼下這許多的罪名也派不上,可是,真不出走恐怕也不行。。。 ”
母親對我的這類發問則往往表現出煩心來。她說,你就別認那死理了吧──在那個時侯,你秀姨若是不走才叫做蠢呢,人情大過天理啊,現在,這些人偏要編派出她的不是來,那才是沒有良心!”
[返回]田 安:你吧這些都寫在這部書裡了?我會認真閱讀的 看來,只有到那時,我才有可能與你坐而論道呢!
[場景2]心願常錯落
[小島]面海的防潮大堤,旁山的林蔭小道,彭石賢與田安漫步而來。
“父親去世後,母親也常來這裡走一走,以前她少有閒情,此時又難免失落,那些日子,多是我陪伴著她,我父母之間的那種感情,還真讓人羨慕。”
“所謂患難之交,惟有經過患難的磨練,愛情才會煥發出聖潔的光彩。友誼也一樣,譬如,秀姨與我母親,那種生死與共的交情簡直讓人震撼。”
田安與彭石賢上了防潮大堤,風平而浪未靜,更顯出海闊天空。
“彭石賢,在採訪我母親的時候,你不覺得有所遺忘嗎?比如,對她的某種心願。”
“肯定會有,她有太多的事情讓人感念,不過,應該說,是我們的共同採訪還有好些的不足或失誤,你說是嗎?”
田安一笑,她望著海空深處,走了幾步,又回頭對彭石賢說:“明天,我可以帶你去一個十分神奇的地方,我母親也去過那裡,在那大海的深處,有一個很小很小的島嶼,上面只長著兩棵樹,那樹可稱得起大樹了,它們相連的枝葉正好覆蓋了整個的小島。以前少有人去,總覺得它過分的清幽,美麗得多少帶著些孤獨,現在,去的人多了,又似乎覺得它的美麗與繁華之中又少了點清幽,真是難以描述!”
彭石賢附和說:“難以描述的地方肯定是處仙山勝景了。”
[回憶]還是“*”中的那一次會面,彭石賢送吳棗秀母女倆從閣樓上下來。
吳棗秀得走了,但她沒有馬上告辭,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黃大香才好,站立了一會,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石賢這侄子我向來就看得起,如果你香姐不嫌棄的話,我倒願意把這女兒許給了他!”
這話帶給所有在場人的只能是一時的沉默與難以言表的尷尬。
黃大香知道吳棗秀是再也找不出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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