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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緊,那不關緊,”田伯林連聲說,這也許是在昨晚上就什麼都考慮過了,他已經拿下了主意,妻子可能發生的一切事情,他都準備忍受下來,“這話你就不用多說了,真的,對我來說,你那些事都不關緊。”
“啊!”這時,李墨霞倒願意見到丈夫的嫉妒與男子漢的憤慨,“你是說,我對你是什麼都不關緊了?那麼,我與仇道民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我現在打算如何辦,所有這一切對你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了?”
“我說過,這些事我都聽隨你了,”田伯林表現出來的不只是一種無可奈何的退讓,也是一種淡然和冷漠,“我不是什麼也沒說你嗎?你又何必提起這些來。。。 ”
由於心隔著心,他們的談話只能是南轅北轍,越說越遠。一場衝突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當時,李墨霞雖然不滿不快,但仍在想縫合夫妻感情上的裂痕,她說:“伯林,我給你去倒杯茶來,今天,我們夫妻倆都好好地談一談內心話,你說好嗎?”
“我說的全是內心話。。。”田伯林站起起身來,“我這就給你去倒茶。”
“不,還是該我去才好。”李墨霞拉住丈夫。
李墨霞給丈夫倒來了一杯熱茶,笑著說:“我可不信你說的這話會是當真!如果你妻子偷情,讓你戴綠帽子,那你還有什麼臉面做人?難道你也能夠聽隨她麼?”
田伯林猶疑了一會,終於說出了原本不打算說的話:”我說墨霞,你該知道,你們李府世代書香,禮義傳家,那面子大著呢,怎麼說都會丟不起人的,我田某人的臉面全是你們李家給的,可你如果只憑自己的性子行事,全不檢點,讓我在外人面前想遮掩還遮掩不過來,到時候,我實在不好向你兄長交待,你就不能讓我圖個安寧自在麼?”
“原來是這樣!”李墨霞本想激怒田伯林,不料反讓田伯林給激怒了,“你這是想說,我是李家人,什麼都礙不著你田家,不管我怎樣都不關你的事?怪不得你什麼話都不願意聽我說,那好吧,既然是這樣,那你就任隨我吧,你走!”
“你這是何苦呢?”田伯林有些不知所措,“我這話並沒有半點惡意呀。。。 我不是什麼事都忍下來了?這全都是為著你們李家。。。 ”
“那你走吧,走吧,別在我這裡礙眼!”李墨霞一抬手,把椅子推倒在樓板上,“你還站在這裡作什麼,走!”
“唉呀,你千萬別這樣,算我剛才什麼都沒說,該行了吧。。。 “田伯林轉著圈子,“這麼大聲,讓外人知道了,你就不怕丟人麼?”
“我丟人不丟人幹你什麼事!”李墨霞越說越氣,“天生的奴才!”
田伯林一臉懊喪,走近前去,像要下跪似的,“我求求你千萬千萬別這樣。。。。”
李墨霞抓起桌子上的茶杯隨手摔過去,不意正好擦著了田伯林的額角。田伯林用手一抹,鮮血淌了下來。
李墨霞不覺一驚。
這時,如果田伯林也負氣還幾下拳腳,或許妻子會要痛快一點,甚至,還有可能多點後悔與自責,可是,田伯林生不出氣來,他什麼話也沒有說,護著半個腦袋,連連後退著下樓去了。
李墨霞只聽到他在樓梯口碰到龍嫂時說:“沒事,沒事,剛才我把頭撞了一下,你千萬別在外面跟別人說什麼的。”
李墨霞‘砰’地一聲把房門關上了,她一頭撲倒在床上,失聲痛哭起來。
[場景2]春心蕩漾
近來,張炳卿會時不時地向人們宣揚他從學生門那裡聽來的革命理論。
大清早,張炳卿來小河邊挑水,他又站到碼頭上,向那些忙忙碌碌的男人女人們慷慨演講。
吳國芬在下邊河灘上漂洗剛染過的藍布,她是眼前這位理論家特別專注的聽眾與崇拜者,她一邊洗布,一邊朝著碼頭這邊張望。
就為剛才聽張炳卿說話時愣了神,一段藍布被水衝去一丈多遠,吳國芬趕緊去追,但水沒過了大腿,她便大聲呼叫起來:“炳哥,炳哥,你快來呀,我的布被水衝到深潭裡去了!”
張炳卿放下水桶,脫下上衣趕過去,一頭扎進了水裡,他從深水潭邊把布拖了回來,一隻手抓起布來向國芬面前扔,布溼瀝瀝的,很沉,連扔幾次,國芬都接不著,她十分著急地:“你送過來呀,我的手夠不上。。。 ”
張炳卿到了淺水處,仍是一隻手用力把布向國芬面前扔,水濺到國芬的身上、臉上,國芬嗔怪地說:“你怎麼就光知道用一隻手扔?也真是!”
國芬投過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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